第 48 章75

  爷爷,小寒子不想辜负您的期望,小寒子真的很想像爷爷所希望的,一双手,永远干净,永远都可以安心的睡的像小猪一样,永远都不接触黑暗,永远开心。

  可是,爷爷,小寒子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了,小寒子,已经快要笑不出来了,即使是笑,也笑的好痛苦。

  以前黑暗没有找上我,因为我的天空有您在给我撑着,现在您倒下了,郑南也没办法保护我的时候,我就只能自己去面对黑暗了。

  爷爷,您把我保护的太好了,好到,突然独自面对这一切,我好害怕,小寒子好害怕。

  我可不可以永远不长大,我可不可以再童年一次,我可不可以,不要面对这一切,至少,不是一个人。

  一直以为,只要永远保留着一颗快乐,包容,童真的心,外界的一切黑暗都伤害不了我,可事实上,我没那么强大,我一直都是,一个身在象牙塔内,长不大的孩子。

  爷爷,我每天都会跟自己说,不要去想,不要去恨,恨,不仅不能让爷爷重新站起来,还会让我蒙蔽双眼,让我不快乐,如果我不快乐,爷爷,也一定不会开心。

  可是不行。

  爷爷,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真的好恨,我真的好恨,如果可以,我宁愿自私的让那子弹打在我身上,也不愿意,看着爷爷您倒下,爷爷,其实,我很软弱,只是以前笑的太多了,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以为自己强大到无敌,所以无所畏惧,所以肆无忌惮。

  而现在我才发现,其实,我很软弱,也很弱小。

  爷爷你看,天空真蓝呢,我这样躺在草地上仰望广阔的天空,悠闲的白云,也依然,止不住心中的恨。

  多久没有这样自由自在毫无形象的躺在草地上看天了?好久了吧,过去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我们都变了,花移尘变了,我也变了,狼王,连随性通透的狼王,也必须受到家族的束缚,做他不想做的事呢。

  小寒撅起嘴巴,吹着口哨,哨声清脆悠扬,细细听,是恶狼军团的团歌。

  “我们是恶狼军团,团长是Mrs奚奚,我们最爱吃那小鸡腿,一边吃鸡一边在唱歌,这世界有许多地事,都是由不得你……”

  不知在草地上躺了多久,总之,这小女子心情好了,又能笑了,于是一个鲤鱼翻身,利落的起身,擦擦掉耳蜗里冰凉的液体,又对太阳笑了笑。

  其实,没什么好悲伤的,哭过笑过,明天照样过。

  回到许宅时已经傍晚,阳光由金黄色转变为金红色,红灿灿的分外漂亮,照得小寒的脸也红扑扑的,像酣畅淋漓的玩耍过后回家的孩童,家里,还有着焦急等待的父母,还有父母的一顿训斥。

  小寒从没见过想过花移尘发这么的火,那张俊美到妖娆的脸都有些扭曲了,那样使劲的捏着她的手腕,感觉着手腕都快被他捏断了。

  几乎是连拖带拽的将小寒拉进了她房间,用力的将她扔在床上。

  小寒看着他,突突地笑,她觉得这样的花移尘非常有趣,记忆中,花移尘还没有为什么事红过脸生过气,这次居然能将他气成这样,许氏的股份,果然很有诱惑力。

  花移尘看着这个笑的没心没肺开心的像个吵架吵胜利的孩子一样的小寒,心中的火焰熊熊燃烧,扯了扯胸前的领带,眼睛危险的眯起:“你又去看郑南了?”

  “花总经理,我要去哪还要向你报告?”花移尘越是生气,小寒心里就越是开心,可是这样的开心并不能让她开心的骨子里,反而让她有种浓浓的悲伤的感觉,但眼睛里流露的仍然是挑衅而得意的。

  她优雅的坐起身,弹弹没有灰尘的衣摆,揉揉手腕,看着花移尘一遍一遍的深呼吸,低声笑着反问:“还是……你打算就这样将我软禁起来?”

  可惜小寒今天低估了花移尘生气的程度,不仅没有将花移尘气的像往常一样笑着摔门而去,反而欺身逼上来,微眯着桃花眼将小寒压在身下,大手轻而易举的将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抓在手掌中举过她头顶,压制在床上。

  小寒虽然并不矮小,但在从小就长得像留级生似的花移尘面前,还是如被一座大山压着,将她身形衬的更加娇小。

  小寒没有挣扎是因为她有恃无恐,虽然这体质并不适合学武,但十几年的坚持还是让她较于平常人敏捷不少,况且是在文弱的花移尘面前,花移尘虽然看似健硕,却是一个十足的书生。

  不过这样的姿势和花移尘强硬的气势仍然叫她很不爽,嘴角一勾,不屑的看着他,语气中是浓浓的自信:“花移尘,你打不过我的。”

  话音刚落,便听咔嚓一声,手腕上传来一股金属的凉意。

  花移尘整个人都压在了小寒身上,眼眸深邃而危险,带着赤 裸裸的□,声音暗哑:“那这样呢?”

  仍然狗血,慎入!慎入!

  小寒完全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居然用手铐将她铐住,她怎么忘了眼前这个人的腹黑本质呢?他一直处于‘弱势’不代表他真的弱啊,小寒有些欲哭无泪,为自己的粗心大意,不禁又想到师父的那句话,光明磊落的意思就是让人不防着你暗地里的那只手。

  花移尘可不就是一直在她面前示弱,装作无害的柔弱书生才让小寒不防,一时忘了他的腹黑本质么?

  “老……老花,你可别乱来啊,你知道我不喜欢这样的……”小寒头一次心底打鼓不知所措,因为花移尘的眼神,让她明白,这一次不是开玩笑,花移尘,是来真的,她害怕了,其实,她也就只是个纸老虎。

  花移尘俯下身子,脸凑的极近,几乎要整个人都压在小寒身上,将小寒密密实实的压在身下,身体热的不可思议,小寒甚至能听见他如鼓点般密集的心跳声,

  他捧着她的脸,眸光幽黯,嗓子哑的不似他的嗓音,平静的彷佛丧失了理智,带着压抑和不知所措还有浓浓的忧伤和彷徨,他说:“小寒,我喜欢你,好喜欢你你说该怎么办?我喜欢你喜欢的放不开手你说怎么办,我舍不得放手,我放不掉你说怎么办……”

  这是花移尘第一次赤 裸的将自己的情绪完全展现在小寒面前,却想不到是这样的炽热,让她惊讶的一时失了声,他不停的问他怎么办不停的说着喜欢你。

  小寒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愣愣道:“我也不知道……”话音都没在了花移尘密集而疯狂的吻里,说不出那吻里都包含了什么情感,说是狂浪却有极其细腻,带着花移尘一贯的温柔,就像是失去了理智,仍然本能的温柔爱抚,又仿佛在诉说离别,说不出的悲伤。

  小寒眼泪哗一下就下来了,突然觉得鼻子很酸,这眼泪无关乎被强吻,而是为这突如其来的悲伤。

  她被吻的喘不过气来,双手被制,身体也被压制着,无力挣扎,就像强制的扔到波涛汹涌中的一叶扁舟,在滚滚浪涛间沉浮,直到很长时间之后,花移尘终于放开她的唇,从她脖子蜿蜒而下,手也从小寒衣摆处伸进衣服里,就像一个动物的本能,本能的在小寒身上摸索,衣服,很快便被他灵巧的手指褪去,小寒终于吓得忍不住痛哭出声,像个孩童般,哇哇的哭,委屈,害怕,不解。

  她不解花移尘怎么突然这样,认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他表示过喜欢她,难道喜欢一个人就是突然间的事情?她害怕这样的花移尘,这样的他让她不知所措,但她也知道,有些事她是放纵不得的,而更多的是委屈,她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花移尘会突然变的这样阴阳怪气,他们明明是那样好的朋友,怎么会突然有一天,开始互相伤害,她一直忍着,没有肩膀供她哭泣,所以一直忍着,直到此刻才到了临界点爆发了,哭声十分豪放。

  听到小寒哭声,花移尘放肆的手明显一僵,微微顿了顿,却并没有停下,随着小寒的挣扎扭动手攀至她饱满挺拔的胸前,仿佛在把玩一件珍贵无匹的艺术品,细细揉捏。唇离开她的脖子,轻轻吻干她脸上滚落的泪珠,眼睛,眼睫毛,脸颊,鼻子,最后将她所有的哭声都吞入腹中,唇齿间只剩呜咽。

  小寒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即使是面对杀人不眨眼的毒枭,她也不曾如此无助,花移尘似乎没有她想的那么文弱,她的双腿被他压制的不得动弹。

  小寒身体的扭动挣扎隔着衣衫摩擦着花移尘热铁般的胸膛,温度越发的升高,她没经过人事,所以不知道越是这样的挣扎,越是能带给人无穷的征服欲,更能撩拨人的快感。

  不知不觉间,花移尘也是衣衫半减,光洁如玉的胸膛并不温软,同样有着钢铁的硬度,紧贴着小寒柔软丰满的胸部,感受到身下细滑的肌肤,如最上等的绸缎。

  他眸光已是暗红色,愈发的幽深,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潭,随时能将人吞没了去。

  他俯下头,含住了一颗在空气中渐渐挺立的蓓蕾,缓缓吸吮间或着咬动仿佛品尝一道从未品尝过的美食,那样专注,另一只手本能的向下滑去,褪去小寒的裙摆,伸往某处。

  小寒就像一条失去了水的庇佑被人抓到陆地上的黄鳝,完全失了在水中的矫健与迅捷,无论怎么挣扎都是徒劳,越是挣扎越是让她筋疲力尽,最后只能安份于渔人之手。

  双手由于是被大限度的举过头顶被手铐铐在床柱上而无法使力,而她的大脑也已经慌乱到不知道如何使力了,前世极高的学武天赋,使得骄傲强大的她没学过半点防狼的招数,只本能的挣扎,双腿双脚不停胡乱的踢蹬,这样反而加快了她衣衫的掉落,让她更大限度的暴露在花移尘面前,哭声也有原来的哇哇大哭沦为慌乱的呜咽,哽咽不能言语。

  直到私密的地方突然有异物来袭。

  花移尘虽然比小寒大了两岁,却同样是个雏儿,一切都只凭本能而已,本能的做着这些让他欲罢不能的事,直至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破碎的语言。

  她说:“老花,我恨你,我会恨你。”

  她说:“老花,不要,我害怕。”

  她在哭,相识十多年,她哭的次数屈指可数,此刻她哭的如此伤心,无助。

  大脑瞬时清明了起来,虽然他一直都清醒的知道他在做什么,他以为一年的时间足够让小寒爱上他,他用一生的时间,换她完整的一年,就像一个赌徒,如果赌赢了,就赢了她的一生。

  她说:“老花,我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我们认识这么久,你该了解我的,我又粗鲁,又倔强,脾气暴躁,毫无情调,不温柔,不善解人意,没心没肝……”她说的断断续续,可能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却让花移尘一下子平静下来,眸子里不知怎么就带了些笑意。

  他轻轻帮着小寒穿上衣服,他看到小寒身上种满了他的痕迹,这种感受简直要将他干涸的心填的满满的,可他又看到小寒害怕脆弱的眼神,眼神中仍是那样浓浓的信任,信任他不会伤害她。

  因为信任他不防他,所以才能这样轻易被他制住吧,否则,以这丫头的本性,岂会这样不堪一击;也只有极信任他,才会流泪吧,否则,以这丫头的本性,别说逼迫她,她就是拼个鱼死网破也不会让你快活吧,也是极信任他,在这个时候她还相信他是不会伤害她,所以才说:“老花,我会恨你,老花,我害怕,老花……”

  她是这样一个倔强的人儿,从不肯轻易将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在外,她总是坚强又没心没肺的活着。

  花移尘低低的笑出来,他怕吓着她,所以动作极其轻柔,极尽安抚,将她衣服都穿戴整齐,掩了身上的痕迹。

  他笑着道:“真亏你有自知之明。”

  她脸上满是泪痕,也笑着说:“嗯,这是我唯一的优点了。”笑容极其苍白,她从没有以如此脆弱的姿态出现在人前。

  “我想知道,为什么是郑南,我和狼王究竟输在哪儿?”

  小寒神色略微僵了僵,还是认真的回想,然后慢慢的说道:“可能是那时候吧,我们刚进绿城,那天下午……”

  小寒缓缓的叙述,渐渐恢复平静,语调也轻松起来,慢慢放下了戒备:“我没有想到他能做到如此,那一刻的感受让我终身难忘,仿佛有股强劲而温柔的风吹透我的身体,一下子钻进我的心中,有种懵懂的东西第一次被惊动,那,也许就是灵魂吧!”

  “师父常和我说,没有什么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任何东西都能失去,任何东西都能付出,唯独生命不能,如果有一天遇到肯为我付出生命的人,那无论如何,都要想尽办法抓住。”

  她说的很认真,眸子天真而黑亮,眼睫尚有点点泪花,衬的她眼睛水润而明亮。

  说到抓住,她微微有些赧然,语调平缓柔和,甚至是温柔,带着一些她自己可能都没有察觉的宁静欢欣,花移尘第一次听她在说起某一人时有如此温柔幸福的表情,在此之前,他还坚定的相信着总有一天小寒会爱上他。

  阿伦说,他和狼王都对女人不上心,否则,没一个能逃脱的了。

  不是他们对女人不上心,而是上心了,付出了,努力了,还是徒然。

  他没有狼王的聪明和豁达,径直的钻到这样的牛角尖内。

  凝视小寒,魅惑的桃花眼内又凝聚了笑意,满含忧伤的说:“当时是我和狼王的任何一人都会这么做,如果遇到危险的是我或狼王,你也会那样做,对不对。”他问对不对,用的却是肯定句。

  小寒看着花移尘沉默的点了点头。

  花移尘笑了,摸摸她的头:“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你吗?你说你什么都可以付出,唯独不可以付出生命,却在潜意识中把我们看的和你生命同等重要,甚至有时候比生命还重,傻瓜,这还不明白我们为什么喜欢你吗?不论你有多少缺点,这都和我们爱你没有关系,就像不论我做了什么,你还依然愿意相信我一样。”

  “你不是问我究竟为什么这么做吗?其实,这是狼王从离开那天起,就针对郑南设下的一个局,你从没有怀疑过狼王吧?傻瓜!”花移尘乐和的笑眯了眼,满是恶作剧得逞的快乐。

  谜底 一

  “狼王?”小寒吃了一惊,眼眶倏然放大,眉头轻蹙:“怎么会?没有理由啊!”她有些疑惑。

  花移尘又笑了:“真你不知道哪里得来的习惯,每次别人做了一件事时首先想到的就是动机,杨洁如此,杨其波如此,我如此,狼王亦如此。”语气里颇有几分无奈。

  小寒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花移尘继续道:“当局者迷,你一个当局者当然想不到狼王的动机。狼王,比任何一个人都通透,都聪明,都想的远。”

  “他知道许氏可能和花家联姻,因为我是不用继承家业的花家第三子,他甚至知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们以后的孩子就是姓许又如何?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花移尘噙着温柔的笑,小寒鸡皮疙瘩全副武装起来。

  感受到小寒的抵触,花移尘微微苦笑,继续道:“狼王也知道许家同郑家商政结合的几率很大,他是我们三人中间最早看出你和郑南之间感情的,他聪明洒脱,最先退出。就像他知道,不论许家和谁联姻都不可能和朗王两家唯一的继承人联姻一样,况且你们两家根本不必要再用联姻这样的方式来扩大家族企业。”

  看着小寒目不转睛的听着,花移尘眼眸中闪着狐狸的光芒笑着问:“是不是觉得狼王非常潇洒?”看小寒还没反应过来迟钝的眨着明眸,又笑了,用叹惋语气笑着说:“狼王看似最无情最洒脱,其实他才是最多情的那个。”

  “早在七年前,狼王就知道郑南和沈冰有婚约在身,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郑家和沈家根本不可能解除婚约,郑南虽然聪明强势,但终究太过霸道,平时得罪了不少人,你们俩想在一起,必须先解决了郑南婚约的问题。

  郑家并不是只有郑南一个人有能力坐家主之位,郑南在郑家的地位之所以无人撼动,除了郑南本身的能力外,还有外人鲜少知道的郑伯父的身份。郑沈两家又是世交,要想两家解除婚约,除非让郑南犯下不可弥补的滔天大罪,比如,死刑,比如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的无期徒刑。这样沈家自然就会主动要求解除婚约。”

  “所以,从五年前你们就开始针对郑南设下了这个局?”小寒一时呆了呆,不敢相信这样的答案,为心底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吃惊,为这两人可怕的智商吃惊,五年前,狼王和老花才十五岁吧,就想到这么远了?

  见小寒有所悟,花移尘轻笑:“想到了?不过你说错了,不是我们设下了这个局,而是狼王设下了这个局。”

  “狼王比我更透澈的明白你对郑南的感情,去国外说是为了追求梦想,更确切的说是,逃离你。”

第 48 章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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