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危机
祈国寺的事,尽管全力遮掩,却仍旧有风声泄露,在百姓种激起层层惊涛骇浪,让鸿元帝头痛不已。
面对着始作俑者,鸿元帝心中怒气简直要破体而出,将二人各打五十大板,暂封王府,贬二人去穷苦之地治理五年。
五年后若有成效便可返回国都,若未有建树,就一直在那处,直至魂归西天。
云木心听见此消息简直就要哭死,连妆也顾不得描了,急匆匆去找鸿元帝求情。
可惜鸿元帝早就预料到,在她来之前就告诉高进他要休息,谁都不见。
让匆匆赶来的云木心险些掐断自己的指甲。
墨成渊听闻此事笑得嘲讽,云木心,别以为这样就算完了,我可还有账未向你讨呢!
不知不觉,时日已至初冬,天气已无金秋的凉爽,反倒是多了一丝丝的寒凉。
慕容雪又收获了一批新衣,也不知为何墨成渊在送她新衣此事上如此执着?
不过有人送,还是心爱之人送的,慕容雪自是心中欢喜,送了就穿,新衣就是用来穿的!
今日,墨成渊天未亮便去上朝了,听说过些时日云贵妃的母家塔姆国要来使者朝贡。
因为祁妃的事,墨成渊对塔姆国就没什么好印象,甚至在年轻气盛时想请命为将带兵踏平西域!
被叶威一顿臭骂才止住了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但是对塔姆国的厌恶是货真价实的,导致墨成渊近期心情不是太美妙,不过在看到心上人为
了让自己开心而想尽办法的时候,突然觉得胸口那种压抑的感觉几乎消失殆尽。
如今,看着朝堂上的人争论这该如何接待来使时,墨成渊垂眸一言不发,称职地当背景。
下朝后,墨成渊出了殿门,站在石阶上,看着阴霾的天空,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果然,不论何时,这种事总是让人心中烦躁。
下一刻,他加快了回王府的速度,那里有人在等他。
一个月后,塔姆来使朝贡。
令人意外的是,此次前来带队的竟是塔姆国最小的皇子,云木心同父异母的兄弟,阿塔拜。
皇子前来,宴会待遇自然是要提升。
夜间,皇宫大殿载歌载舞,觥筹交错,一派和乐景象。
前方云木心正在和阿塔拜上演姐弟情深,鸿元帝在一旁也不知真假地听着。
下方官员也和侍者打成一片,大殿之中其乐融融,仿佛七年前的事不曾发生,无关痛痒。
墨成渊形单影只,自成一个世界,自斟自酌,格格不入。
无论如今如何,当年之事墨成渊至死都不会忘。
让他和塔姆人把酒言欢,死都不可能!下辈子更不可能!
他眼下能忍住不动手已是极大的修养了。
奈何他一片苦心没人理解,那边的阿塔拜竟然提出以武会友交流的想法。
墨成渊眼眉低垂,最好别比到他头上,否则……
结果几场下来,墨成渊就听见对面传来声音。
“都说云舒国的晟王殿下风流倜傥、身手不凡,今日一见当真是英俊潇洒,不知晟王殿下可否与本皇子切磋一番,让本皇子领略一下晟王殿下的身手?看看是否坊间传言言过其实啊?如何,晟王殿下?”
墨成渊抬眸轻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嘲讽意味十足。
一旁安静吃瓜的墨成逸:这塔姆小皇子脑子和身体怕不是有仇吧!
在阿塔拜面色渐渐转绿时,墨成渊施施然起身,掸了掸衣襟上不存在的灰尘,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打死为止吗?”
殿内众人:“……”
墨成逸捂脸感叹:小皇子,活着不好吗?
此话一出,阿塔拜的脸色是彻底绿了,对于墨成渊狂妄怒极反笑,“晟王说笑了,即是切磋,点到为止即可,若是真伤了晟王殿下,就伤了两国的和气不是?”
墨成渊闻此点了点头,没再多说,表示明白了。
见此,阿塔拜内心嗤笑:还以为是个多厉害的狠角色,不过就是个绣花枕头!
二人相对而立,站在大殿两侧。
在阿塔拜说完之后,墨成逸就立刻派人以最快速度去请太医在殿外侯着,并同情地看了一眼洋洋自得塔姆小皇子。
一声号令,二人便转瞬碰撞在一起,交起手来。
没动手之前,阿塔拜还自以为墨成渊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以为坊间传言都是些胡言乱语,多少都有些夸大其说。
结果真交手后,感受到墨成渊凛冽的杀意,他才发觉,不但坊间传言是真的,就连交手之前那句“打死为止”可能也是真的。
越交手他越心惊,身形渐渐不稳,左支右绌,偏生他还不愿张口认输,几个来回之间,身上已被墨成渊打了几拳,真的胸口发疼。
就在他咬牙坚持之际,墨成渊手势一转,将他向后推了一个踉跄,收了手,站回了原位。
与身形狼狈的阿塔拜相比,墨成渊依旧衣冠楚楚,丝毫看不出刚刚与人切磋一番。
孰胜孰负,一目了然。
墨成渊看着气得脸色通红的阿塔拜,假情假意地拱手说道:“承让了”。
语气敷衍,十分不走心,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云木心气得肝疼,但面上还是温柔小意,“果然还是晟王殿下技高一筹,阿塔拜还需要多磨炼才是。”
对此,墨成渊不屑地嗤笑一声,让云木心的假笑直接僵在脸上。
见墨成渊这种态度,连同刚才下手不留情的怒意也一起攻上心头,当即对墨成渊怒斥道:“放肆!你就这么对待贵宾,对待后宫嫔妃?你的皇家礼仪都学哪去了?!”
墨成渊低着头,十分恭敬地回道:“儿臣就是太注重皇家礼仪才先停手。”
鸿元帝简直要被他气死,刚要斥骂,却与那双深幽对上目光,一时之间往事种种袭上心头,到嘴的责骂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承认多年来唯一一次动心就是在祁婉儿身上,可是情爱再好又哪里比得上权力的诱惑。
至于之后发生的种种,虽有愧疚,但那就像海中的一粒沙,微乎其微。
或许在某个辗转反侧的夜晚,想起此事,会那他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茫然,但也就是一瞬,不会再有其他。
此刻忽然对上与其极为相似的眉眼,往日总是被忽略的那缕茫然又悄然爬上心头。
他看着站在下方挺拔的少年,忽然叹息一声,难得语气温和地说道:“如此,你就先退下吧。”
墨成渊有瞬间怔愣,似是没想到鸿元帝未在继续责骂他。
不过不管鸿元帝是何心思,他正好不想留在此处,自是恭敬不如从命,行礼告退,“儿臣遵旨。”
接着便转身大步离开,似是脚底生风。
殿中一众臣子面面相觑,彼此对视中,心中又多了几点小心思。
云木心望着墨成渊的背影,心中恨意更浓,他毁了她儿子,她绝对不会放过他!
当夜宴会结束,阿塔拜已许久未见为由得到鸿元帝的允许后,和云木心一同去了她所住的宫殿。
一回到住所,云木心面上的温柔假象便消失地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事一脸怨毒愤恨。
阿塔拜见她此番模样,笑着说道:“没见到许久未见,阿姐变脸的功夫倒是愈发的炉火纯青了。”
云木心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别在那说风凉话!话说此次你怎么跟来了?在塔姆闲得长草了?”
一听此话,阿塔拜双眼放光,里面是说不出的兴奋,“阿姐,我是来娶亲的!”
云木心:“???”
云木心:“你说什么?你再说一边?”,自家小弟的话惊得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不过,当事人似乎没有丝毫吓到人的自觉,又满含兴奋地说道:“我说我是来娶亲的!”
云木心用异样的眼光看了他一眼,“塔姆没有美人了吗?你要来云舒国娶亲?”
阿塔拜赶紧说道:“那不一样!那女子不一样!”
云木心来了兴趣,问道:“那是什么样的女子?你们如何相识的?”
阿塔拜就把他如何遇见那名女子都告诉了云木心。
云木心皱眉打断他,“幽兰会?你什么时候来的云舒国?”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女子!那女子所吹奏的笛音婉转缠绵,音音沁心!她就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知心人!阿姐,你帮帮我,一定要帮我找到她!”
云木心头疼地看着阿塔拜,知道自家幺弟的性子,从小就被宠坏了,顺了他的意还好,若是逆着来,他能做出什么事来,可不好说。
云木心揉了揉太阳穴,问道:“我可以帮你找,但你总要给我点线索吧?”
阿塔拜一喜,大声道:“多谢阿姐,那女子当初带了面纱,看不清容貌,不过她说过,她姓慕,名雨,不过……”
他的声音顿时变得阴沉起来,云木心望过去,就听见他说:“不过,她好像和墨成渊关系匪浅。”
云木心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声音都激动的有些颤音,“此话当真?”
阿塔拜沉着一张脸,“千真万确,那二人似是两情相悦。”
云木心一听顿时低低笑了起来,可笑中的怨毒却如毒蛇一般让人冷颤。
她快意地笑道:“墨成渊,老天都在帮我,你说我能怎么办!”
而还不知心上人被人觊觎的墨成渊在又一次耍流氓故意未遂后,成功爬上心上人的床,搂着人继续在梦中相会。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一下格式,这样应该能看的舒服一点,么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