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在唱小曲吗
走过二楼一个个雅间，季陵停在了唱曲的小台前。
方才在台上坐着唱歌的姑娘笑吟吟的看他走过来，站起了身子。
“还以为公子忘了绿珠了，这么久都不来。”女子抱着琵琶嗔怪道，娇柔的嗓音让人瞬间酥了大半个身子。
“怎么可能。”不过是没钱罢了，季陵讪讪的想。
等到一个穿着桃红色裙子的姑娘代替她坐到台子上，绿珠方眨着眼问道，“去我的屋子？”
“好。”
绿珠的屋子不像别的姑娘在后楼，她为了唱曲方便，就在二楼雅间中找了个地方。
等进了屋子，绿珠一改先前娇滴滴的架势，把琵琶一放，坐在了床上，好整以暇地打量季陵。
“口渴吗？”季陵不等回答，便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绿珠接过来，抿了一小口，笑道，“你若天天来，我也能天天享受人伺候。”
“你不是也有小丫头吗。”
“能一样吗？这可是王爷级别的。”绿珠得意一笑。
“人家还不屑呢。”
“嗳，你还没爬床成功啊？”妥妥的幸灾乐祸。
“还用说吗。”季陵飞她一白眼。
狭长的凤眸饶是瞪人，看起来也风情万种。
绿珠都觉得浑身一麻，“你说靖安王是不是身体有隐疾？”迷迷糊糊就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少胡说！你才有隐疾。”被人说自家男人不行，季陵立马要炸。
“得得得，我有隐疾我有隐疾好了吧。”绿珠无奈道，“你这么护着他，我会觉得你真的喜欢他的。”
“我本来就喜欢他啊。”
绿珠一副听你鬼扯的样子。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也歇的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吧。”季陵拿扇子轻敲着桌子，矜持的问。
“我说你啊，一个侍君，为什么要学这些小倌才弄的东西？”
“侍君不就是小倌。无非是叫的好听点，管得多点罢了。”季陵不屑道。
“也就是你，自轻自贱起来可厉害。”绿珠无语道。
“事实。”季陵用手撑着头，看着绿珠慢吞吞的动作，接着说道，“而且这怎么能说是小倌的东西呢？这是一种情趣，你懂不懂？”
“情不情趣我不知道，在青楼里就是讨人欢心的手段罢了。再说，靖安王喜欢吗？”
“……还没试过，我怎么知道。这是我想出来的新示好方式。”季陵微眯了眼，上一个是什么来着……哦，伪装亲自下厨为他做饭，前后一个月的例银搭出去，还被骂了一通。
人生如此艰难。
绿珠闻言翻了个白眼，动作慢吞吞的拿出一张古琴，道，“好了，我前几次教了你调弦定音，这次你弹一下给我。”
季陵接过来，认真弹了。
“还不错。”一曲终了，绿珠道，“今天开始教你边弹边唱。你的嗓音不适合一些太过女子的曲子，我给你找了一首，先唱给你听一下。”
季陵把手搭在琴弦上，听着绿珠的声音，脑海里却想象着自己在楚颜面前给他弹琴唱歌的样子。
最好再让绿珠帮忙写一首曲子，然后就可以说是自己专门为他写的曲子了。
真是，想的自己都要动心了。
“怎么样？”
“啊……还不错。”季陵从幻想中醒来，忙应付道。
“……你根本没听吧。”绿珠咬牙切齿。
“抱歉抱歉，我走神了。”季陵毫无诚意的笑着道歉。
“算了，这次你学着我唱，一人一句。”
“好。”
于是在目睹季陵和绿珠进屋子一段时间后，控制不住自己好奇心来偷听的男子就听见屋子里面传出一男一女两个人的声音。
这是在干嘛？唱小曲？
而且女声轻柔动听，男声……
一言难尽。
第5章 五、挺激烈啊
2019-04-17 11:12:34/2019-04-17 11:12:58
绿珠的脸色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如何？”毫无自觉的某人。
“如不如何你自己心里真的没点数？”绿珠没好气道，随即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这大口水还没咽下去，就听楼上传来一声高亢的呻吟，似痛苦，又似欢愉。
季陵左手敲着桌子，抬头哼笑道，“挺激烈啊。”
那笑容说不出的痞气。
绿珠一口水喷了出来。
“季陵你越来越像个登徒子了。”绿珠扶额道。
“你什么时候见过，像小爷这么帅的登徒子。”季陵几乎要说不下去话，刚才那声呻吟仿佛打通了二楼与三楼，更多甜腻的声音随之传来。
“……楼上就这么叫，你平常都怎么睡觉？”季陵艰难道。
绿珠一脸见过大风大浪的淡然，平静道，“这有什么的。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你当姐姐是做什么的。这样就受不了了？”
季陵却忽然沉默了。
绿珠心知说错了话，惹他难过，便笑道，“你别这副表情。我这是卖艺不卖身的正经行当，以后还要寻个好人家嫁的。”
季陵扫她一眼，道，“你这么泼辣，谁娶你才是倒霉。今日我先走了。这么吵也没心情学了。”
“……好吧。”宽慰失败了。
“这个给你。”季陵站起身子，不知从哪摸出一个绣工精细的钱袋递给绿珠。
“我不要。”绿珠烦躁的推掉，“你一个月月例银子才多少？又不像那些受宠的，平白还能得些赏赐。你这个人开销又大，花钱毛手毛脚。这是不是透支下月的？我也有例银，唱曲时也有打赏的。真的不用你的钱。”
季陵很想说，其实我真的没你以为的那么凄惨……
不过他也知道明着给，绿珠收的可能性很小，随即收了钱袋向外走去。“不要可算了。”
绿珠眼看他出门了，踌躇了一下，道，“季陵，你真的不用觉得自己亏欠我些什么。这话我说过几遍了吧，可我知道你没放在心上。我来这里根本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难道你当初没走就能拦住那个王八蛋把我卖了？”
“谁说我没放在心上。钱是以朋友身份给你。你不收，难不成你不当我是朋友。”季陵转过身，靠在门上看着她。
“少胡说八道！我不当你是朋友，你觉得我还会见你？”绿珠哼道。
季陵挑眉看她，“所以说，我们应该相互扶持啊。”
“那也应该是我扶持你吧。我生活滋润着呢。”
“……我走了。”简直不能愉快交谈。
“滚滚滚。”
结果就看季陵刚迈出一只脚却又瞬间收回。
绿珠原要送他出门，一个没刹住脚，就撞在了他的背上。
“怎么啦？！”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嗳，这不是季陵吗！”
季陵关门的动作硬生生停住，从牙缝里挤出一丝笑，“真巧啊。苏悦。”
心里腹诽道，这小子眼神得多好，从楼梯就看到这了。
绿珠听到他和人交谈，偷偷的伸出头向外看，只见三楼楼梯转弯处站着一个少年。
明媚皓齿，俊秀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