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这一觉,谢涤初整整睡了十四个小时,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7点。其实他还想睡,但是肚子实在是太饿了,而且总感觉有一阵阵的食物香气往鼻子里钻。所以谢涤初眼睛还没睁开,身子已经开始动了,伸着脖子,努力向着香气飘来的方向蠕动。

  “呵呵。”

  突然谢涤初的耳朵里传来了轻笑声,然后他整个人被抱了起来,“肚子还不饿吗?”卫邑带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饿。”谢涤初瘪着嘴,然后听到肚子传出应景的“咕咕”声。

  “但是好困啊,还想睡。而且身上还是感觉好疲倦。”谢涤初软绵绵的说着,眼睛依然紧闭着。

  “好吧,我喂你,你张嘴就行了。”卫邑无奈的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拿起了碗,比划了一下,发现不是很方便。他想了想,还是把谢涤初放回床上,然后收集起房间的枕头,堆了一个高高的枕头堆,又把谢涤初放在枕头堆上靠着。

  在卫邑忙忙碌碌的叠好枕头堆后,一转头,发现谢涤初好像又快睡着了。

  卫邑只能用了点力捏了捏谢涤初的脸,“马上就有东西吃了,先坚持一下,别睡着了。”说着就端起了碗,舀了一勺碗里的粥,送到谢涤初最边,“啊~~张嘴。”

  在卫邑的努力下,谢涤初总算是把一碗粥吃完了,卫邑刚拿了张纸给他把嘴巴擦干净,就听到了平稳的呼吸声。刚填了点东西下肚,谢涤初感觉没那么饿了,立马又睡着了。

  等到谢涤初再一次醒过来,天色已经差不多又要黑了。南方的夏天黑的晚,已经6点过了。终于完全清醒的谢涤初,坐在床上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心里感觉美极了。全身都洋溢着一种轻松感,之前那种倦极困极的感觉一扫而空,隐隐的,谢涤初感觉身上的灵力有所增长,他拿起胸前的玉牌,默默的冥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已经隐隐约约能感觉到玉牌里面与他相互呼应的气息,而且也更加能控制住自己对玉牌的渴望。

  放下玉牌,睁开眼睛,“哎哟!”谢涤初吓了一跳,“你啥时候进来的?”

  卫邑:“就在你刚刚拿起玉牌冥想的时候。我已经准备好晚饭了,你快起来洗漱一下吃东西吧。已经三十多个小时了,你只吃了一碗粥。”

  “嗯?”谢涤初边站起来,趿拉着拖鞋往卫生间走去,边疑惑的问:“我什么时候吃了一碗粥?”

  “呵呵~~”卫邑轻笑出声,“你是睡糊涂了吧?今早你被饿醒了啊,不过还是困的眼睛都睁不开,是我给你喂的粥。”

  谢涤初一只脚刚踏进卫生间的门,听到“睡糊涂”三个字,谢涤初突然脸色爆红,他完全想起来了:昨天回来的时候,卫邑把他全身都洗了一遍。

  谢涤初快步走进浴室,关上浴室的门,眼睛死死的盯着洗手台,就是不看浴缸的方向,快速的解决了生理需要,刷牙、洗脸一气呵成,十分钟不到就从卫生间里冲了出来,结果一出卫生间的门,就撞到了卫邑的怀里。卫邑一时没有防备,被他带的退后了一步,顺手就将他抱在了怀里。

  “出了什么事?”卫邑看到他满脸通红,以为他突然发烧了,被吓了一跳,直接用额头贴上了谢涤初的额头,谢涤初觉得脸更红了。“也没有发热啊,脸怎么这么红?”

  “没,没什么。”谢涤初眼神乱飘,就是不看卫邑。

  过了一会,卫邑也反应过来了,这怕不是清醒后,记忆都回来了,害羞了吧。呵呵。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快去吃饭。”说着卫邑把谢涤初推到了外间的饭桌旁,桌上已经摆满了,而且一看就是营!养!特!别!丰!富!

  “这也太补了吧?”谢涤初目瞪口呆的望着桌上各种散发着药味的食物,一脸怕怕的说,“我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事了,特别健康。”说着还摆了个大力水手的姿势,“吃点平常的东西就行了。”

  卫邑把他按在凳子上,然后把筷子塞在了他手里,“只吃这一餐。你早上吃的比这还补呢,那碗粥里,我放了一整条千年的人参,要不然,你估计还得睡三天。”

  谢涤初这次嘴巴张成了一个“O”字型,紧盯着自己的肚子,“好浪费啊,睡三天就睡三天啊。”

  “再睡三天,你要抓的人就不知道跑去哪里了,现在都已经睡过去一天了。而且人参挖出来,不及时吃掉,药性就会慢慢损失掉,不是更浪费,再说那东西,除了补充一下灵气,也没有其他作用了,正好适合你现在。”卫邑夹了一筷子菜塞到谢涤初的嘴里,“好了,快吃,吃完抓紧时间看下书,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境。”

  “但是千年人参啊~~~,这么珍贵的东西,我看都没有看过,就进我肚子了?”谢涤初咬着筷子,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的肚子,仿佛想钻进肚子去看看,千年人参到底长啥样。

  “好了,好了,不要再看了,快点认真吃饭。你要是想看千年人参长啥样,我下次带你回卫家祖地去看,我记得祖地里,千年人参这种东西,还是有很多的。”卫邑一边叫谢涤初认真吃饭,一边夹了几筷子谢涤初爱吃的菜到他碗里。

  于是谢涤初更纠结了,一边往嘴里扒着饭,一般用仇富的眼神盯着卫邑,惹得卫邑无奈的一直安慰他。

  两人终于吃完了晚饭,谢涤初又洗了个澡,然后坐在床上,打开手机点开特案组内部通信软件,戳了一下甄翟,问他有没有类似“交趾话速成”之类的东西,想不到还真的有。不过也是,特案组经常跨国办案,又不方便每次都找翻译,所以要会很多东西。

  花了两三个小时,谢涤初大概搞清楚了交趾话的发音规则,又背熟了几句常用交流语,就再次准备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收拾好行李,8点准时出现在酒店门口,兵哥的车也刚好停在了他们面前,边境市并不大,从酒店去口岸也就二十几分钟的路程,再加上一大早人也不多,两人很顺利的就出国进入了交趾境内。。

  谢涤初拿出卫邑昨天准备的交趾国地图,闭着眼睛想了一下红线的去向,然后在地图上圈了一个大概的范围,“我们先往这边去。”

  说完谢涤初拿出手机查询了一下机场的方向,伸手在口岸外拦截了一辆的士,向着机场而去。两人着机场买了最快的航班,横跨了整个交趾国,最终在交趾国最南端降落,然后两人直接找了间最贵的酒店住了进去。

  贵果然有贵的好,酒店房间正面对着大海,还带着一个大大的阳台,打开阳台的玻璃门走出去,就能闻到海风的气息。

  虽然两人今天奔波了一天,不过两人体力都好,而且谢涤初刚刚才完成了一次进阶,现在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他站在阳台呼吸了一小会海洋的空气,就转身进了屋,将房间内那张硕大的书桌整理了出来,拿出了属于萧冠铭的衣服、生辰八字和照片,还有前天追踪萧冠铭衣服得到的三角符。

  拿着那个三角符,谢涤初对卫邑说:“啊,一直忘了跟你说这个了。那天小人顺着衣服的气息找到了另外一件衣服,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也没动那件衣服,只是让小人在衣服上仔细搜索,果然给我找到了几根头发,根据我的判断,这几根头发都是属于一个人的,所以我就让小人把它们带了回来。现在我们就有四件属于萧冠铭的东西了。”

  在房间布下防护阵,四张寻踪符,这次可以看到属于衣服的那张往回跑,方向俨然就是之前衣服的方向,证明那个迷惑物还没失效,萧冠铭应该还没发现他们发现他不在那里。属于照片的那张向着更南的方向一直奔了过去,看起来是离开交趾境内了。而生辰八字和头发的那两张,却指向了同一个点,这个点离他们非常近,距离肯定没有超过100公里。

  谢涤初有点兴奋的“嘿嘿”笑了两声,“看来这个萧冠铭非常狡猾啊。是先让小人去看一下,还是我们直接去?”

  “做个罗盘,直接去吧。小人太耗灵力了。”卫邑提议道。

  “嗯,有道理,那我先打个电话,让酒店帮我们租部车吧。再让他们送一张更详细的方圆100公里的地图来。”谢涤初说着就拿起了电话,不愧是高级酒店,英文交流毫无压力,虽然今天一路上谢涤初都抱着“交趾话速成”软件在学交趾话,但是要准确表达自己的意思,交趾话还是差点。

  在房间等待的过程中,两人收拾好了桌上的东西,将书桌恢复成了原样。谢涤初从行李箱中拿出了罗盘。

  其实,谢涤初还从来没有用过罗盘。虽然罗盘、桃木剑、龟甲好像都是道士作法的必备装备,谢涤初也是从小在道观长大的。但是他师父谢清玄还真的从来没有教过他道家装备的使用原理,这个罗盘,还是这次他们要出来追踪萧冠铭,谢涤初现去古玩一条街上那家百年老店买的。拿在手上非常坠手,一看就是好东西,罗盘后面还有一个盖子,可以打开,里面是个空格,可以放下一些较薄的物品,真的是居家旅行,追踪圣物。

  谢涤初将写着萧冠铭生辰八字的字条放了进去,然后又将三角符也放了进去,盖上盖子,将罗盘的指针面朝上,左手平托着罗盘,右手捏诀,口中念念有词:“天干地支,甲震乙离……”念完之后右手往罗盘上轻拍了一下,就看到罗盘的指针飞快的转了起来,差不多一分钟才停下来,直直的指着西边的方向。

  “嗯,可以了,等车子送来,我们就能出门了。”谢涤初刚说完,就听到了敲门声,“Room service。”一个男声在外面响起。

  谢涤初开了门,看到一个穿着酒店制服的年轻男性站在门外,“Excuse me,do you need a car”

  “Yes。”谢涤初将男子让进了房间,然后叫卫邑拿出了他的国际驾照,办理汽车租赁的手续。办好手续之后,谢涤初背起了装满装备的背包,拿着罗盘,卫邑拿着车钥匙,两人跟着酒店服务员去取车了。

  根据罗盘的指示,路越来越偏,在一个昏暗的转角处,谢涤初叫停了汽车,“先停一下。”说完他让卫邑停车熄火,两人静静的坐在落日的余晖里,就像捕猎前潜伏的野兽。过了大概一分钟,谢涤初从包里掏了一张隐身符出来,想了一下,又掏了五张,然后动作尽量轻巧的贴在了车子的前后左右和上下,然后又拿了一张失重符,贴在了车厢的下面。接着又拿了两张隐身符和两张敛息符,分别两两叠在了一起,叠成了四方形,一个四方放在了卫邑贴身的口袋里,一个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做完这一切之后,谢涤初继续坐正身子,调整着呼吸一直到天边最后一丝光线消失,路灯陆陆续续亮起的时候,谢涤初才轻声说道:“走吧。”

  这次再没有耽搁,两人一路向着罗盘指引的方向。路的两边都是些破旧的平房,交趾国虽然有着漫长的海岸线,但是经济却不发达,除了南北两端的两个大市之外,其他地区都基本在国内的农村水平,连三线城市都算不上。

  汽车又往西开了十多分钟,两人找了个田间的树下把车停好,谢涤初还在树上做了个标记,要知道,车内贴满了隐身符和失重符,要是不做个标记,可能等会两人自己都找不到这部车,车子只能慢慢等到纸符失效才能重见天日。

  带好装备,离开汽车,两人朝着目标步行而去。因为两人身上都有隐身符,相互也是见不到的,所以谢涤初在前面走,卫邑搂着他的腰,紧紧的贴在他身后。

  突然,罗盘上的指针开始疯狂的转动了起来,谢涤初抬头一看,发现他们正对着一个破旧的院子,就像绝大多数交趾国的家庭一样,院子里停着一辆摩托车,再往里一点是低矮的水泥房屋,只有一个窗户里透出昏暗的灯光。谢涤初扯了扯卫邑的手,在他手心上写下“跳进去”三个字。卫邑回捏了一下他的手指,搂着谢涤初腰的手臂收紧,双脚轻轻一用力,就带着谢涤初跃过了低矮的墙头,进入了宅院。

  进来后,两人才发现,一只全身漆黑的土狗正在院子的墙角下睡觉,幸好两人符箓加身,要不然肯定一进来就会惊动它。

  虽然进了院子,两人却没有立刻就奔向屋子,谢涤初把背上的包移到了胸前,然后扯了下卫邑的手,让他移到自己身后,卫邑会意的轻巧攀在谢涤初的身上。也幸好卫邑不重,而谢涤初自从到了京城后就一直被卫邑督促认真习武。两人一跳进院墙,谢涤初就发现院子里设有一个迷踪阵,虽然阵法不是特别高明,但是一旦碰到不懂的人乱闯,立刻就会引起阵主人的注意。

  谢涤初前面背着包,后面背着卫邑,左手托着罗盘,右手捏诀,脚踩七星步——先向左横移一步,再往前一步,又向右横移一步,然后70度角右斜上两步,最后往前踏一步。六步之后,院子里的景色就变了。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但是不再是刚刚昏暗的景象,正对院门的三个窗户都是灯火通明,隐约传来电视机里的声音,右边的窗户下,还隐隐的冒出一个黑色的头顶。

  这次不用谢涤初示意,卫邑就自己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动作轻巧,连一粒灰尘都没有扬起。卫邑下来后立刻又搂住了谢涤初的腰,谢涤初还是把背包背回了身后,两人没有立刻走去窗前查看屋里的人,而是绕着房屋走了一圈,谢涤初也顺着墙壁,贴了一圈禁锢符,这是为了防止对方打不过就跑。

  再次回到房屋的正门处,谢涤初还是没有立刻就往屋里去,而是掏出黄纸本和他的水笔,画了一只狗出来。小狗一离开黄纸,就贴着地面往屋里跑。过了大概十五分钟,谢涤初才收到小狗的反馈,在屋内发现了两本古籍。

  谢涤初拉过卫邑的手,在他手心写下“抓”。然后卫邑就带着他迅速的来到了门前。通过窗户,谢涤初看到窗户下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消瘦的男人,散发披肩,一腿搭在面前的凳子上,另外一腿翘在凳子上的腿上,一晃一晃的,跟着电视里的唱歌节目,唱着两人听不懂的歌。

  谢涤初掏出一张定身符,“啪”的一下拍在了男子的头顶,男子的声音和动作都戛然而止。

  两人正准备入屋,谢涤初突然一推卫邑,“快,最里那间屋还有一个。”然后谢涤初就感觉到自己身边仿佛有一阵风刮过,面前的房门也被猛然的推开,很快房里就传来了打斗声。对于卫邑的身手,谢涤初是一万个放心的,更何况现在他们在暗,对方在明。所以谢涤初也没有管屋里的事,而是溜溜达达的来到了被他定身的男子身边。

  呃,尖嘴猴腮,皮肤黝黑,不是他们要找的人。虽然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但是谢涤初还是从包里掏出了一条韧性很好的绳子,那是特案组为了在国外执法特质的,虽然是软的,但是捆绑效果非常好,就算用刀子割,也是割不断的。把男子的手和脚捆在一起后,屋内的打斗声也基本停止了。被捆住的男子,眼睛里露出了惊恐的神情,但是由于他不能动,也不能说话,连眼珠子都转不了,无法表达自己惊恐的情况下,突然头一歪就晕了。谢涤初一愣,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是隐身的,怪不得。不过晕了正好。谢涤初向着最里的房间走去。

  为了以防万一,谢涤初还是拿了一张定身符在手上。一走进最里的一间房间,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人被无形的力量按在地上,一动都不能动,“噗嗤”谢涤初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像乌龟啊。”

  谢涤初先将手上的定身符拍在了地上的男子身上,然后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又拿了一根钢针,抓起男子的左手中指,一针扎了下去,放出指尖血,按在了罗盘的中间。然后罗盘上的指针就疯狂的转动了起来,一直不停,大概过了两三分钟,谢涤初撩起男子的衣服下摆,将罗盘上的血迹擦干净,罗盘的指针就停止了转动。

  “看来是他了,萧冠铭,得来全不费功夫。先捆起来再说吧。你把他提到外面去,和外面那个人放在一起。我们再一起检查一下这间屋子。”谢涤初一边说着,一边拿出绳索开始绑人,而卫邑又准确的摸上了谢涤初的腰。因为已经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谢涤初这次绑的更加快更加结实。

  到了客厅,放下萧冠铭,两人正准备搜查一次整个房间,突然谢涤初想起什么,“等下。”说完谢涤初从包里掏了一张纸符出来,手一挥,纸符无火自燃,等到纸符全部燃烧完毕之后,谢涤初抄起桌上的水杯,符灰就自然的落入了杯中,瞬间就融到了杯中的水里。谢涤初一手抓住萧冠铭的下巴,一手拿着水杯,一个巧劲,整杯水被直接倒进了萧冠铭的喉咙里。

  “好了。”谢涤初放下杯子,对着萧冠铭说,“你有没有觉得身上开始慢慢的很痒了,觉得就对了,你先慢慢感受下吧。”

  萧冠铭狠狠的瞪着面前的空气,不知道那两个人早离开客厅,进入房间了。谢涤初也没有耽搁,直接带着卫邑去了小狗找到古籍的地方。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一个镶在墙里面的保险箱,小狗顺着保险箱的缝隙钻了进去,但是两人可没办法钻进去,不过谢涤初也有办法,他指挥着小狗,钻进了保险箱的锁眼里,从内部解开了保险箱的密码,两人在外面听到“咔嗒”一声,保险箱就打开了。

  里面啥都没有,只有两本蓝色的经折书,谢涤初还没有伸手,就感觉到了从书上传来的灵气波动。两本书加在一起的灵气,比单独一本《宓阴》要大多了。

  谢涤初直接将两本书都拿了出来,一手一本拿在了手上,“《穆阳》、《天地人》,果然是这两本书。”

  谢涤初说着突然把两本书合在了一起,然后摸到卫邑搂着自己腰的手,把书放在了他手上,“你拿着,两本书加一起对我的吸引力太大了,我有点抗不住。”

  卫邑闻言马上接过了两本书,手一转,也不知道放在了哪里。干完了正事,两人感觉轻松的将这个小小的院落里里外外都搜索了一遍,除了萧冠铭和两本古书,这个房子里没有任何特别的东西,一看就是一个单身男人的住所。搜索完毕,两人又再一次回到了客厅,客厅里,萧冠铭已经痒的受不了了,但是因为他被拍了一张定身符,又被绑住了手脚,所以他既不能挠痒痒,也不能在地上蹭,全身的痒意无法缓解之下,萧冠铭满脸涨红,全身的青筋尽数爆出,生理性的泪水止都止不住。

  当着萧冠铭的面,谢涤初拿掉了自己身上的隐身敛息符,放入包中。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年轻的过分的男孩子,萧冠铭眼露哀求。

  “不让你动是为了防止你自残,但是我可以让你说话。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要是你的回答让我满意,我就给你暂时止了痒,等回到国内,就可以帮你全部解了。”谢涤初说完对着萧冠铭的脸一拍。

  “求求你,帮我止痒,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萧冠铭痒的讲话都哆嗦了。

  谢涤初:“你是萧冠铭?”

  萧冠铭:“是。我就是萧冠铭。我之前收到曾庆芳传话,说计划失败的时候,我就带着那两本书马上偷渡出国了。”

  谢涤初:“那另外一个冒充你已经往南渡海离开交趾的人是谁?”

  萧冠铭:“一个不认识的人,我将自己的照片后面附上了一丝我的气息,然后偷偷的去机场放到了一个外国人的行李里面。”

  谢涤初指了指旁边那个装晕的人:“这个人是谁?”

  萧冠铭:“当地的原住民,我给了他一笔钱,借住在他家。”

  “行了。”谢涤初一拍萧冠铭的头顶,萧冠铭立刻觉得不痒了,“这个可以暂时压制符水的效果,不过最多只有24小时,24小时内你要是没有能喝下解符的符水,那你可以准备痒死了。”

  谢涤初在萧冠铭惊恐的眼神中踢了踢旁边还在装晕的交趾小伙子,用自己蹩脚的交趾话对他说道:“不要装睡了,起来,我问你些问题。”

  萧冠铭在旁边说:“他听得懂,也会说华夏语,他爸爸是华夏人来的。”

  谢涤初:“哦,那正好。省事了。”

  交趾小伙不情不愿的坐了起来,他刚刚一直闭着眼睛装晕,所以并没有看到谢涤初凭空出现的样子,要不然他可能还得真晕一次。

  谢涤初问了他一些问题,确定这只是一个想赚点小钱的房东,就解开了绑着他的绳索和撕下贴在他身上的定身符。

  交趾小伙一骨碌就连滚带爬的退到了房间的角落,瑟瑟发抖的望着谢涤初。谢涤初看着他盯着自己的样子,突然莞尔一笑,右手打了一个响指,交趾小伙立刻双眼发直,呆呆的望着前方,“今晚你一直呆在客厅看电视,什么都没有发生。”

  “是。”交趾小伙说完直直的爬了起来,走到了沙发前,继续摆出之前看电视的姿势。

  这边谢涤初也示意卫邑提起萧冠铭离开了交趾小伙的家,离开院落时,两扇门轻磕的声音惊动了角落的黑色土狗,土狗“汪汪汪……”的一阵狂吠惊醒了客厅里的人。交趾小伙站了起来,走出房门看了一下院中的情况,什么都没有。

  交趾小伙制止了土狗的吠叫,走回客厅,看到自己爱看的唱歌节目已经结束了,他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难到我刚刚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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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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