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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榭：“滚！”
桑夏：“切！”
看着不像是助理帮忙发的围脖，林榭尝试性地给叶泠发微信。
【榭：谢谢哥的支持！超开心！】
叶泠果然没睡。
【泠：我看到词曲创作里，你弹的古筝？】
【榭：嘿嘿，跟我妈学过，一般的水平。】
【泠：多才多艺。】
林榭：啊啊啊啊啊啊被夸了！
【榭：好听吗？】
其实在围脖里已经写了，但是林榭还是想听叶泠亲自说，虽然这只是文字叙述，但四舍五入，就是爱豆亲自面对面夸奖啦！
【泠：很好听，在循环。】
试问谁不想要一个这么贴心的本命呢？突然觉得前两年躲着叶泠走，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小胖在林榭莫名的眼光中低头看看自己：“我有什么问题吗？”
林榭沉默地摇摇头，接着跟叶泠聊天了。
小胖：“？？？”有病病？
叶泠对外的截图是1218份《妄》的购买记录，实际上还让陈程又买了20000份。
在他皱着眉头说要再多买几份的时候，陈程阻止了他：“这会儿粉丝的热情正高呢，你要是想的话，不如等一周后十天后，那会儿要看后续的购买力。”
说得有理，叶泠点点头应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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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叶泠都这么支持自己了，不做点什么报答的话，林榭总觉得不太好。
之前说了要请叶泠尝尝自己的手艺，但是问了他最近的剧组通告，发现抽不出来时间。
林榭想了想，决定探班去。
反正现在两人的关系很好，他就算是以林榭的名义去剧组，也完全是可以的。
小胖知道了他的想法之后，震惊地看着他：“亭亭你最近很飘啊？”
林榭美滋滋的：“生活快乐，没办法。”
小胖：“……”
林榭：“我还没去给人探过班呢！”
小胖面无表情：“打开你的九万里账号，去数数，你安排多少次叶泠的探班！”
林榭补充：“我还没有亲自去给人探过班呢！”
小胖：“咱能不能不作妖了，安安生生忙你的事业不好吗？”
林榭：“我事业挺好的，你看，销量稳步增长夸我的比比皆是。顺便休息一两天也无所谓吧？娱乐圈，人脉很重要，我朋友都亲自给我推广了，我探班慰问下难道不应该吗？”
当一个人强词夺理的时候，他是说不通的。
小胖放弃了挣扎：“你去你去。”
林榭：“好嘞！”
·
用九万里去联系人的话，就掉马了。
林榭选择重新找人，不跟之前的那些老板有任何接触。他有经验但是新找的人需要根据他的要求来重新制作相应物资，没有之前熟识的人方便。
林榭去探班，带着泠水粉丝的话不太好，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就自己过去了。
简单应援一下好了。
跟叶泠联系了之后，对方给他场务和统筹的电话，确定了时间和地点，又让冉清找了剧组工作人员的性格和偏好。
对着以往的经验总结来打钩，看着准备好的东西，林榭觉得差不多了。
小胖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飘走了。
·
叶泠得知林榭要来给自己探班，面上不显，心里很是愉快，连怼陈程的次数都少了很多。
陈程：“我跟你从小一起长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性格。心里乐疯了吧？”
叶泠挑眉：“不服？”
陈程：“哪儿敢不服，人家冲冠一怒为红颜，你倒好，为了个弟弟把你哥都薅起来了，方浩阔现在都没想明白，裴楷怎么能挖出来那么多事儿。哎我说你要是早就想对付空逸的话，憋到现在才动手是怎么回事？”
叶泠：“巧合，本来没想管。”只是意外撞见了胡蔚然去给杨舒怀扫墓，又发现有人跟踪她，帮她了两次而已。
这一次时机还不错，不落井下石多浪费啊。
陈程：“林榭什么时候来？”
叶泠：“明天。”
陈程：“哦。”
过了会儿，他说：“我新买了面膜，据说十五年研究的精华产品，用吗？”
叶泠定定地看了他十秒：“用。”
陈程冷漠道：“我去给你拿。”
转身之后眉眼带笑：嘿嘿嘿我算是知道你弱点了，叶泠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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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泠正在山窝窝里拍戏，此时是深秋，有点冷，光秃秃枝丫看着很是萧瑟。
特别符合他这个古装戏的场景要求。
林榭得知了以后，特意安排了热奶茶和热可可等饮料，应援车直接开到剧组，倒也不费什么事儿。
到了之后，林榭下车，叶泠站在那里等着他。
古装的叶泠，白衣，长发，仙人之姿。
林榭一眼就瞧见了心心念念的人，顿时猛吸一口气。
艹啊啊啊啊啊啊啊！
血槽空了啊！！！！
好久没见过叶泠演古装戏了啊啊啊啊啊啊！
叶泠走上前来，看着呆愣的林榭，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回魂了！”
林榭一哆嗦：“叶泠！”
叶泠好脾气地应着：“嗯。”
林榭笑得跟朵花儿一样：“我来给你探班！”
叶泠：“知道。”
林榭转身找冉清：“清啊！清！清清！”
冉清从应援车那硕大的车身后面探出头来：“干嘛？”
林榭：“我保温盒呢？”
冉清大喊：“等着！”
他转过身来跟叶泠邀功：“到的时候刚好是饭点，我早上趁着大家在准备物资的时候给你做了糖醋排骨！你房车在吗？能加热吗？过来快两个小时了，我给你热一下再吃吧？车上能开火吗？”
冉清把保温盒给他提过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着，一份菜包成了硕大的一包。
叶泠：“……”挺意外的。
陈程听见了声音，跑了过来，溜达一圈看着冉清布置，那桌子那易拉宝那横幅那饮料那水果……他还看见了林榭自掏腰包给剧组工作人员和主创们的礼物，茶叶香水化妆品什么都有。
陈程：“啧啧啧，可真贴心。”比我还用心，这个经纪人不想干了。
他哒哒地跑过去，正好听见林榭举着那坨不明包裹跟叶泠说话。
陈程从他背后过来：“能能能，车上可以开火。”叶泠的房车，那真是干什么都行，自己的工作室自己赚钱，就他一个艺人，能不配最好的吗？
哦，其实也不是最好的房车，毕竟这玩意儿太贵了……
林榭转身，又扭回去问叶泠：“这位是？”
叶泠看着陈程，眼中一层杀气掠过，然后又对林榭介绍：“陈程，我经纪人。”
林榭：“哦哦哦！”上一次玩具城外面那个人的弟弟！
陈程：“林榭吧？哎呀早就听说你要来给叶泠探班了，我刚瞅了下，真好，叶泠可真少见你这么好的朋友。”
林榭：“陈哥好。”
叶泠拦住了陈程伸出来的爪子：“没事干？那就去帮冉清布置，一会儿喊统筹过来安排。”
陈程：“……”日哦。
他败下阵来：“行行行，你是大少爷你说了算。”
·
今日叶泠有小灶。
他对吃的其实没什么要求，跟着剧组吃盒饭就可以，路透照片里多得是他蹲地上跟剧组演员一起吃饭唠嗑。
陈程曾经感叹过，在家里什么苦都没吃过，出来演戏倒是体验了百态人生。
舔着脸想去蹭饭，结果被叶泠一个眼神瞪了下去。
看着林榭忙碌的背影，陈程端着小蛋糕，瘪着嘴缩回了刚踏上台阶的脚。
哎，要不是想看林榭的探班是什么样子，我早就离开这个山沟沟了好吧？吃没吃喝没喝玩没玩的。
陈程丧丧地离开了房车周围。
保温效果挺好的，直接吃也行，但是看到了车上还有电磁炉和锅，林榭觉得还是再加热一次好了。
林榭：“可能不是我最高水准，哥你先尝尝，等你回市区了我再给你做。”
糖醋排骨、煸豆角、莲菜炖豆腐排骨，掀开保温饭盒的一刹那，香味在这狭窄的车子里弥漫，空中飘着一股诱人的饭菜味道。
叶泠：“闻着很香。”
林榭正忙着开火：“我让冉清去拿了剧组的米饭，就没有给你蒸。”
叶泠：“嗯。”
看着忙忙碌碌的林榭，叶泠坐在那里，突然有一点开心。
很难得的感觉，温暖，干净，纯粹。像是冬日里脚边燃烧的干柴，火光中传出一点噼啪声，给深夜里的人温暖和热闹。
让人不再孤寂。
这种感觉在林榭把饭菜都给他端到餐桌上，然后坐在叶泠的对面之后，达到了顶峰。
林榭没有察觉到叶泠的心思，还在低头摆放碗筷：“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要是有哪点不对了你跟我说一下，我改改，回头再给你做。”
叶泠笑着点头：“好。”
角色
可能是应援安排得太好，也可能是叶泠打过招呼，又或者是他自身咖位不错，在这个剧组里，林榭受到了大家的欢迎。
统筹组里有个小姐姐，红着脸塞给他了两个橘子，然后就跑了。
林榭低头看橘子：？？？
叶泠轻笑：“她是你的粉丝，知道你今天要来，从前几天就开始期待了。”在剧组走路都是用跳的。
林榭：“是、是么……”遇到的粉丝也挺多了，但二话不说塞来两个橘子直接跑的，好像就这一个……
·
叶泠下午还有几场戏，不过可以提前结束今天的戏份。
叶泠：“你在车里等我，还是坐一边看着？”
林榭眼睛一亮：“我想看你演戏！可以吗？”
叶泠笑着摸他狗头：“可以，我带你见见导演去。”
导演正在骂人，他脾气算不上好，一导戏就会急，说话声音就大、急切。
“叶泠来了啊？”导演摆摆手让那个女演员自己去看剧本，“你先好好想想，你的角色到底是什么样的，别再瞎演了。”
女演员：“……”
这导演说话还挺直接，林榭心想。
下一秒就见对方满脸笑容：“休息好了吗？下午拍快点，让你早点放假。”
他朝叶泠身后看去：“这就是林榭吧？哎，小伙子真精致！”
导演的眼睛睁大了：“来来来过来给我看看。”
这评价也真的是很……让人意外了，林榭听到他说自己“精致”的时候就已经愣了，导演直接走了两步过来，扯着林榭上下打量，还拽着他转了一圈。
林榭满头雾水。
叶泠似乎知道了什么，站在一边笑着看，也不吭声。
导演仰头大喊：“老徐！老徐！老徐你死哪儿去了！”
“这儿这儿这儿！喊什么呢喊什么呢！听见了！”
不远处一个声音由远及近，林榭回头看，发现是一个中年男性。
老徐过来：“你咋那么事儿？吃水果呢！烦不烦啊你！”
导演拉着林榭转过去给他看：“这个这个！”
老徐看了林榭一眼：“什么什么？这不是林榭吗？我知道，吃着人家送来的东西呢！”
导演：“不是！黎昕白啊！黎昕白！”
老徐：“什么黎昕白，他林榭啊！”
导演一巴掌过去：“黎洮的弟弟！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黎昕白的演员不是不来了吗？这个！叶泠他弟啊！”
林榭完全听不懂，懵着脸扭头看叶泠。
叶泠点点下巴，示意他看老徐。
老徐被导演一巴掌糊到肩膀上，退了一步，不过听到导演的解释，他也来不及跟导演骂骂咧咧了：“好像还行哦。”
老徐上上下下打量了林榭：“身量也够，偏瘦，脸好看，做造型应该不错，挺合适的。”
导演大笑：“是吧是吧？我一眼就看中他了！”
老徐点点头：“行行行，就是不知道贵不贵。”
导演笑眯眯地看着林榭：“演戏吗？”
这三个字太魔鬼了，林榭打了个寒颤，他退后两步，摆着手极力阻拦：“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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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清把这个消息告诉小胖的时候，对方沉默了。
良久，小胖长叹一口气：“哎——导演是谁啊？怎么这么想不开看上林榭了呢？”
冉清也是很丧：“说是谈好了角色，对方又有了其他的选择，这个戏份太少了，就给拒了。戏不多，导演本来打算再找找，刚巧，林哥就来给影帝探班了。导演一眼就瞧上林哥了。”
小胖：“……”造化弄人。
他忍不住问：“亭亭自己还没点B数吗？”
冉清：“拒绝了啊，但是没人信他，觉得是不是他嫌弃戏份少，客串不值得。导演好精啊，还让影帝来跟林哥使美男计。”
小胖：“……”
冉清：“现在林哥被薅去做造型了，角色还是影帝的弟弟，说是没几场戏，很快就拍完了，不耽误事儿。”
小胖：“……我也不是怕耽误亭亭的事儿，我就是怕亭亭耽误剧组的事儿。”
冉清无言以对。
小胖想了想：“算了，让导演见识见识，这个世界上的挫败吧，说不定他自己就放弃了。”
冉清：“也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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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榭直到坐在那里听人在身后商量要怎么做造型的时候，都是懵的。
大概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被拉到这里，然后剧组的化妆师和造型师就来打量他，两人开始在后面商量，有道具组的一个人去拿了一件白色古装过来。
“还要按照之前那个造型来吗？”
“不了吧，我觉得亭亭比他好看，用那个造型来的话反而发挥不了他全部的颜值。”
“啊我也觉得，要不重新设计一个吧？”
“其实就是纯真和柔弱但是本质里透着坚毅，不要朝女性化走就行。”
“哎我也这么觉得，虽然是导致黎洮变态的主要原因，但是弟弟终归是弟弟，不能打扮得太像妹妹了。”
“对对对是这样的，哎呀话说回来我还是头一次见亭亭真人，这脸真小啊，人也比镜头里好看。”
“镜头里已经很好看了，我之前就觉得他来演黎昕白是合适的，只是亭亭从来不演戏，还觉得不可能呢，谁知道导演就把人忽悠过来了。”
林榭在那里听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不是来探班的吗？
诶我没说要演戏啊！
不对，我演不了戏啊！
他猛地站起来：“不行不行不行我演不了。”
林榭往外跑，结果刚好遇见进门来的叶泠：“怎么了？”
林榭有点慌：“不是，我不会演戏啊！”
叶泠：“戏份很少，只跟我有对手戏，没几场就结束了。”
林榭：“我真的不会演戏。”
叶泠轻笑：“用不到什么演技，不用担心。”
林榭：“……”那你大概是不知道我水平有多烂……
他憋了憋，说道：“你知道为什么XY的情歌慢歌类从来没有MV吗？”
叶泠挑眉：“愿闻其详。”
林榭：“……因为我演技太尬，效果很惨绝人寰。”
叶泠：“……”MV里需要演技吗？
林榭诚恳道：“真的不行，不骗你。”
对自己来说，演戏就像是信手拈来，区别只有好或者更好，倒是见过剧组里没有演技的人，没有感情或者情绪不对，但导演不厌其烦地教导之后，效果都还行。除非导演很懒，凑合着过去。
叶泠不太相信会有调·教不好的演员，这个导演还是很讲究的，不喜欢凑合。
叶泠眼里的怀疑伤透了林榭的心，他苦着脸选择放弃：“行吧行吧我用事实告诉你。”
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人不会演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