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跟踪

　　俞相思就那么简单地原谅了白泰山，因为她善良。

　　换作白祁风，他办不到。

　　虽然他同意了白泰山的请求。同念念、相思住进了白公馆，可是还是没有开口叫他一声爹，他做不到。能够那么轻易地去原谅欺负相思的人。

　　为此，饭桌上的气氛总是很尴尬。

　　白泰山夹起一块肉放进相思碗里。“相思。多吃点。”

　　白祁风从相思的碗里夹起那块肉，吃掉，为相思夹了另外一块。“那块不好吃，这块才好吃。”实在是让相思哭笑不得，却又幸福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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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东西想买。下午出去一下。”吃完饭。俞相思道。

　　白祁风将她的手包在手心，“我跟你一起去。”

　　“女孩子的东西，你一个大老爷们跟过去干什么。我去就行了。”

　　“你一个女孩子。我不放心。”

　　俞相思从腰上抽出手枪。拍在桌子上，“现在放心了。”

　　“放心了！”俞相思的枪法是他教的。她耍的比他还准，让他不放心的是。俞相思对他撒了谎。

　　白祁风面上同意，背地里已经想好跟踪了。

　　一路跟踪俞相思来到一家咖啡厅。

　　咖啡厅里靠在窗户的位置，云舒雅坐在了那里。

　　俞相思走过来。一路走到云舒雅面前，“说吧，找我什么事？”

　　“先坐下，喝杯咖啡再聊。”

　　俞相思坐下，看着面前的咖啡，还有云舒雅嘴角若隐若现的笑意，招呼了服务员，“你好，给我来一杯白开水。”

　　云舒雅没想到她这么警惕，看来这杯咖啡是毒不死她了。

　　不过没关系。

　　她忽而笑的桀骜，道：“你说，如果让白祁风知道，当年救他的人是你……而你为了救他，把自己卖给别人，你说他会不会一枪崩了自己。”

　　那天，白祁风只说娶了云舒雅，为此牺牲了幸福。

　　现在看来，娶云舒雅还有这一层目的，俞相思居然没有想到这点，明明一切都是她安排的，果然，面对白祁风的事情，他总是那么的愚钝。

　　俞相思想起当年的事情，笑了笑，“所以……红叶果然骗了白祁风，说是你救了她。”

　　云舒雅眉头皱成一团，“你都知道！”

　　她喝了一口水，“自然知道。”

　　不对啊，如果知道的话，为什么可以无声地承受这一切。

　　“想不明白是嘛？你当然想不明白。”

　　云舒雅感觉自己被俞相思嘲笑了，虽然她并没有笑。

　　她又喝了一口水，像是要说很长的话，“19岁时，我被白祁风赶出了南城，那时，我受尽了屈辱，灰头土脸地滚了出来，来到郦河时，甚至想到了死，也许老天爷也看出我的想法，助我一臂之地，我被人推入了郦河，沿着河水一路飘，就这样飘到了宛城，在河水中起起伏伏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就这么死了吗？死了，就再也见不到白祁风了，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我想活下去——”

　　“所以？”

　　“所以，我不是你云舒雅救上来的，是我个人想要活下去，自己爬起来的，否则，又怎么会紧紧抓着你，在你的胳膊上抓出那样的痕迹，我想要活着，活着继续追求我放不下的爱情。于是，我待在云家，安心做一名丫鬟，又时常忍不住去南城看一眼白祁风，从来不敢靠近，直到那天，他受伤了……”

　　第27章 早有打算

　　俞相思安静地说着，就像说着别人的故事。

　　“我答应过他，不会再纠缠着他。自然不敢让他发现是我救了他，可是，好不容易遇到这个机会。我又怎么能放弃。这时，我想到了红叶。红叶在云家原本是最受宠的。在我来了之前。她很是厌恶我，一直都想着抓住我的把柄，将我赶出云家。我便是利用这一点，让她时刻留意着我，留意我如何。从苏奕辰的身上讨到五百大洋。又是如何救下白祁风，哦，我救白祁风的日子。是六年前的夏至。”

　　云舒雅想了起来。那个日子她很深刻。因为俞相思病的连床都起不来，“夏至后的几天。你因为中暑，一直昏迷不醒。那……其实是你装的。”

　　“对，我装作病了，托红叶去医院给白祁风送饭。并且告诉她，那个人姓白，红叶依着我的意思，去看了白祁风，结合我的提醒，自然清楚他是谁？那么，当白祁风醒了，问救自己的人是谁时，她又如何甘心说出我的名字，她是那么的恨我。”俞相思看向面前震惊不已的云小姐，“而她也不敢说出自己的名字。”

　　“因为害怕你反咬一口。”

　　“对，可是报上你的名字就简单了，你是云家的千金，区区五百大洋，对你来说不是什么，白祁风自然信以为真，而且，即便知道你顶替我成为了白祁风的救命恩人，我也不会……拆穿你，你和红叶，都这么认为，不是嘛？一来觉得我不配，二来觉得我毕竟是为你所救。而我要的便是这样的结果，只要看到白祁风，便足矣。”

　　所以，这场婚姻。

　　她是唯一的傻子。

　　“起初，我只是想趁着白祁风感谢云家的时候，看他一眼便可，谁能想到，居然抽中这上上签，为此，小姐，我由衷的感谢你！”

　　到头来，只有她被人耍的团团转。

　　被白祁风！

　　被俞相思！

　　俞相思这贱人，她凭什么啊。

　　云舒雅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难堪过，这样的话，俞相思，她更加不能放过。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云舒雅拿起桌上的叉子，朝着俞相思狠狠刺了过去，即便坐牢也没关系，她要疯了，现在，只想俞相思赶紧去死。

　　叉子，扎入肉中，鲜血沿着手臂滑落。

　　“白祁风。”这一声，夹带着俞相思太多的情绪，一方面因为他不信自己而气恼，一方面因为他的受伤而心乱。

　　白祁风温柔的话语传来，“这份痛，本来就该我来承受，因为无论你做了什么，一切都追究于，当年我在南城城外带回了你。”

　　因为这起相遇。

　　最终分分合合，兜兜转转，又走到了一起。

　　白祁风忽而看向云舒雅，目光森冷，“既然当年救我的人不是你，舒雅，这婚我们也该离了。”

　　“啊——”咖啡厅里传来云舒雅尖锐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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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城都在传，云舒雅疯了，彻底的疯了。

　　她总是在大街上疯狂地叫喊，“俞相思和白祁风就是一对狗男女，”一会又说，“爹娘，我好怕，我被魔鬼骗了。”

　　她甚至在大街上，勾搭一个男人就想上，说想给白家生个孩子。

　　云舒雅疯了，毋庸置疑。

　　宛城，云家实在丢不起这个脸，将女儿带回了宛城，也请求白祁风能够出一纸休书。

　　白祁风写休书的时候，俞相思一直看着，她很喜欢他的字，刚劲有力，入木三分，看着看着，一不小心，又吐血了，她看着白祁风担忧、心疼的眼神时，笑道：“其实我是该死的，你看我为了爱情，毁了苏奕辰不够，还毁了云舒雅。”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云舒雅说得对，在听到咖啡厅里的那些话后，他甚至想要崩了自己，可是，他死了，谁来陪着相思，谁来陪她一起痛苦。

　　“相思，不对，苏奕辰没有因为你毁掉，你从未给过他希望，至于，云舒雅，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那场婚姻，没有人逼她，如果我没提亲，她没同意……”

　　俞相思阻止他自责下去，“我们现在便不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