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与死对头的合作(3/3)

　“大概在什么时候出发？”

　“后天。”白曜微微沉下声音。

　宋广阳也严肃起来，眼前这个是他们管理局最拿得出手的一位了，他自认为还有很多需要向对方学习，“是有什么讲究吗？”

　“当然。”白曜说，“过了后天，我就要上学了。”

　宋广阳&于昭：“……”

　好淳朴又真实的理由。

　他们谈话的过程，谢西洲全程跟误入现场似的，坐在一边吃着东西，只有耳朵支着在听他们的对话。

　期间，宋广阳一个没看住，谈到关键地方时，转头发现——谢西洲不见了。

　宋广阳神色一凝，“小谢呢？上厕所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白曜好像知道什么，但他看上去很不想说话，十指交叉着，放在额头上，耳边的十字耳坠散发出微光。

　不远处忽然爆发出一阵欢呼。

　于昭一拉宋广阳衣角，“看，那儿。”

　定睛一看，宋广阳差点把自己眼珠子挖了。

　他看到了什么？

　谢西洲正站在大厅的舞台中心，在一圈人围观下，在和一只骨架机器人跳舞，还他喵跳的是华尔兹。

　优雅的音乐中，谢西洲宽松白T仿佛变成了高贵的燕尾服，他淡然自若地拉着外表是骨架的机器人起舞，在节拍中深情地与骨架空洞的眼眶对视。

　骨架看上去好像被绑架了一样，它被谢西洲捏着纤细的骨骼，飞一般起舞，在这样的旋律中，人们看不见它的表情，但看得见还它骨感的脖子上还系了一根粉色的蝴蝶结。

　——是白曜拿的早餐包装袋，店员给系上的那根。

　宋广阳沉默地站在了人群外围，麻木地鼓着掌，终于等待这漫长的舞蹈停止，谢西洲沉稳而优雅地鞠了一躬，从上面走了下来。

　宋广阳：“不是，你干嘛呢？”

　“刚刚才知道，原来在这里义务劳动也可以加积分。”谢西洲把额间微微汗湿的碎发撩上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这里的表演也算一种义务劳动，我刚刚赚到了30分。”

　他眉梢微扬，是一个再细微不过的动作，能看得出心情不错。

　在得知系统也可以实体化后，他又有了一个具体的目标，攒积分，然后让3003也变成实体。

　尤其是——他知道白曜也和自己拥有类似身份的时候。

　谢西洲很不喜欢被白曜压制，那是一种长年累月的敌视与针对，就算他们现在还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合作，彼此对对方的敌意也不会改变。

　……

　等事情谈得差不多了，白曜站起身要走，被宋广阳逼迫的谢西洲麻木不仁说道：“一路顺风，好走，好走。”

　白曜擦过谢西洲肩膀，听了这话，忽而微微低头。

　“怎么，上次敢命令我的胆量去哪儿了？”

　谢西洲有种不好的预感，他高冷道：“什么？胆子太多，不知道你指的哪颗。”

　白曜扯了扯嘴角。

　“别装傻——”他忽然有些恶劣地说。

　“上次不是说，要奖我一个亲亲吗？”

　谢西洲脸色微变：“你……”

　他看着白曜的脸，即使对方做了伪装，他看到的时候也完全不可能会想到“亲亲”这种字眼。

　他和白曜？亲？

　不对，白曜怎么还记得这件事？？他的女主光环怎么没有效果呢？！

　“谢西洲，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白曜却一直盯着谢西洲，居高临下地，带着一种奇怪的有距离感的语气，“我可是gay。”

　谢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