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他的反攻

  “你……你欺负人!”空气中骤然弥漫开来的腥咸味道让小姑娘一怔, 再一看裙面上泅湿的一块暗色, 小嘴一瘪就快要哭出来, “兄长也忒坏了!没切干净还不与念念说也就罢了,现如今还要尿念念身上!这不是折辱人么!”说着,一双妙目里盛着的两汪清泪就要往下淌。

  没切干净?有意尿她身上?

  本是躺于榻上被那极致快意给夺了心神的男子当下听见身上的小丫头这般言语, 眼前一黑,差点没给她气得背过气去。一拍她身后挺翘处, 发出“啪”的一声暧昧轻响, 随着二人此刻的处境姿势, 只教人心旌摇曳。

  他出声,嗓音暗哑:“那不是尿。是汇天地之精气, 传宗接代所必须的,精华。”

  她被他的解释给震得脑海中嗡嗡作响,木头人似的动弹不得,隐隐约约觉着身下的男子在说些荤话占她便宜, 可她双唇动了动却吐不出一个反驳的字来, 只将一张莹白小脸涨得通红, 连耳尖也烧得滚烫。

  他见状愈发情动, 精致喉结上下滚动,抬手抚上她小巧下颔, 眸中是浓得化不开的黑:“那处……也并非是没有切干净。”

  说着, 他稍一动作,依旧生龙活虎的那物便霎时抵上了她身后的浑圆:“若是切去一截,还余这般长, 岂不可怖?”

  平日里清风明月谪仙也似的男人如今一旦使起坏来,便教人招架不住,她只觉被他逗弄得一颗心都快要跳出胸膛外来:“别说了……”语毕就打算起身从他腰间下来,奈何身后那物邪气得很,甫一戳上她,便吸附掉她全身的气力,如今是四肢乏力,不听从她神思的调配了。

  她的笨拙懵懂和小心翼翼逗笑了他,遂好整以暇地看她于自己身上徒自挣扎着,心口处的欲再一次溢散膨胀。

  “那……你将才算是解决了吧。”起身不能,她低垂螓首,细声细气试探着。

  被问及此事,他面上虽有些挂不住,但想着丫头年纪小,未必懂得这其中门道,遂诚实答道:“嗯。”

  “这么快呀?”闻言,她眸中满是讶然,惊得一张红润小嘴都微微开阖。

  “好像就是须臾间?”

  “这不应该呀……”她拍拍脑袋,明明记得上回在倚红楼中偷窥时,见着那隔壁房的拔步床晃动了好久,其间女子更是哀鸣呼叫不绝。

  小姑娘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把利刃扎进他心上,直把他心中的那份男性自尊给击打得支离破碎。

  心口疼,但他还是敏锐捕捉到了她言辞间的要点:“念念怎会知晓这些?”

  眼见着男子狭长双眸已充满危险意味的稍稍眯起,她一面暗暗悔恨自己多说多错,这下把自己也交代出去了,一面脑子转得飞快,迅速想着搪塞他的借口:“因为实在是太快了嘛,念念觉得不太合理……”越描越黑,越听越让他额角青筋狠狠跳动。

  故话未说完便被榻上的男子一个翻身给压在了身下,眼前即是他泛着淡淡冷香的宽厚胸膛,身侧是他呈占有禁锢意味的修长双臂,她被严严实实锁在独属于他的气息里,神思混沌间,听见他俯下身,在耳旁低沉出声诱哄:“不若念念同我再试一次?我们看看这次还快不快……”

  他这般一说,倚红楼的恐怖回忆便立时支配了她。那女子的惨痛经历在前,身上的男子又颇有些一逞雄风的意思,遂分外识时务地狗腿一笑,主动攀上了他颀长脖颈,吴侬软语:“下次……下次再说吧……念念今日还未准备好呢。”

  见着她那谄媚讨好的小样,他体内将将升起的那股子邪火便被对她的疼惜所扑灭,捏住她颊边软肉,又向外拉了拉:“那就别招我。”

  这日晚,不知是陆铭有意证明自己使然亦或是因着姿势不当的原因,沈婉柔总觉得整夜里腰后都有那硬物杵着,将她硌得慌,故接下来数日每日里都要将他的雄伟超群,天赋异禀,拐弯抹角地称赞一番,以抚平他心中伤痛,这却又是后话了。

  却说京中近些时皆是处于一片厚重得令人喘不过气来的低压下,皇城之内,上至皇亲贵族,下至平民百姓,所有人悉是惶惶不可终日,而这一切的起因,尽是为着当今天子突地缠绵病榻,病来猛如虎,弹指间便击垮了那具奢靡无度的破败身子。

  天子病重,却还未立储君继承大统。故但凡有点子手腕能力的,皆是趟了这趟浑水,觊觎那高高在上的皇权龙椅。夺嫡之争悄无声息却又心照不宣地在顺兴帝的这场大疾中蔓延开来,亲兄弟间的相互辗轧,朝堂之上的排除异己,种种争权斗法,愈演愈烈。

  而这其中,斗得最狠,也是最有权势去斗的二者,便是四皇子赵拓及六皇子赵钰。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秉持着非我同类,虽远必诛的信条,众位皇子想要拉拢,同时也忌惮着的存在,便是当今的东厂厂督陆铭。

  下掌锦衣卫,上掣西厂人,东厂厂督说是权倾朝野也不为过。若能得他相助,得大兴天下多了三成把握,若他人得他相助,那胜算便是大打折扣。故一时之间,有人想拉拢他,也有人想铲除他。听说陆府有个如花似玉的的小姑娘被他捧在掌心上疼宠,有心之人又怎会放过如此良机?

  故这日未时末,沈婉柔从陆府出发登上马车欲前往新设立的医馆处坐诊,马车将将行至一僻静小巷时,便陡然被前方候着的车驾给拦住,巷子窄小,无法调转马头,正于车内惊惧着,便直直教人给架着拖了下来,送入了前方停靠的那座车驾。

  甫一进了那陌生车厢内,死死捂在唇上的那只手便抽离开来,她将欲大声呼救喊叫,一抬眸却见着了张熟稔面孔,遂有些迟疑地唤了声:“叶公子?”

  叶皓轩今日着一身绛紫锦袍,难得神情严峻道:“沈姑娘可信在下为人?”

  “信。”

  “好。沈姑娘只需知,医馆内现已混入了于你不利之人,且今日有两队人马埋伏在姑娘回返的路上欲伺机将你劫走,以你来掌控若玉。”说着,他扔了套胡人衣裙过来,“我无法光明正大将你送回府中,只能先将你于城外别院安顿下来,护你一时无虞。姑娘可愿意?”

  低眉沉吟,不过少顷,沈婉柔便已做出决定,接过男人递来的衣裙低声道:“如此,便多谢叶公子的搭救之恩了。”

  意外于她的大胆,却也欣赏她的冷静果断,叶皓轩闻言点点头,径自撩开帘子下了马车,守在车外等她更衣。

  不过俄而,他便听见少女在车内轻声说换妥当了,他遂重新进到车厢,发觉她心细如丝,连发髻也打散开来,乍一看竟真有几分神似混迹中原的胡女舞姬。

  屈指轻扣木板,外边的车夫会意,拽起缰绳便驱使着枣红骏马轻快跑动,行了约莫一盏茶,沈婉柔开始听见马车外道两旁,传来的逐渐放大的叫卖声与喧闹声:“这是进了东西两市了罢?”

  叶皓轩颔首:“快要到城门口了。”顿了顿,终是问了一句:“子衿实是有些讶然,沈姑娘会对我这般信任。”那时春猎,他曾为了那可笑的指令和试探,将她独自一人弃于深山险林之间,难道她忘记了?

  未料到一旁的少女听后不过轻浅一笑,看向他的那双眼眸明澈见底,同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模一样:“叶公子同我家若玉乃至交好友,不是么?”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他的心倏地便触动了一下,舒展了眉眼,素来深不见底的黑眸中多了几许真切笑意:“是。”

  二人一路畅行无阻,然就在快要抵达城门时,却被身后迅猛追上的一架马车给横路拦下:

  “请叶公子留步。”门外传来的男音叶皓轩稍加辨认,即识出此人是六皇子赵钰手下的心腹,段融。

  挑开帘帐,他扯出个漫不经心的笑:“怎么?六殿下有何吩咐?”

  段融闻言一拱手:“不敢,只下官见叶公子似是要出城,怕公子你不慎带走了甚么,故特来叨扰几句。”

  向近前的沈婉柔投去个得罪了的眼神,他一把揽过其腰肢,笑得愈加狂狼轻浮:“小爷我好容易得了个合心意的舞姬,正要带美人儿去我的别院里好好快活一番,不会这逍遥事也要和咱们的六殿下报备吧?”

  段融一听遂抬首打量了那着一身胡衣披头散发的女子几眼,再欲多看,车内男子却一把放下了帘帐,语音寒凉:“我的女人,也敢多看?”

  旁人只道叶相家的四公子是个惯会寻花问柳的浪荡子,但其真正的手段,他却是见识领教过的,故当下瑟缩低头,忙请罪赔礼:“叶公子息怒,一场误会,还请公子大人大量。”说着,打了个手势让下属将车驾移开,为其开路:“叶公子慢走。”

  于是马车一路驶出城门行至京郊别院,待陆铭闻讯赶来接回自家小姑娘时,已是夜里三更天了。

  见到陆铭的第一眼,沈婉柔本是雀跃着向自家兄长小跑而去,可离得近了,他眸中深浓的暗色却令她不自觉地脊背生凉,步子堪堪慢了下来,她绞着手指懦懦唤一声:“兄长。”

  作者有话要说:  集美们!!!厂督的反攻来啦!!!哈哈哈~撩起来!!

  不出意外的话,下一章两人应该可以那啥~(猥琐的笑)

第59章 他的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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