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事了与余波(1/2)

 蛇的女儿思前想后都觉得渡鸦难逃此劫,但蛇的儿女们的领袖,也是她的父亲与她说过最近谎言之墓在筹备一件大事,问起来只说她年幼所以瞒着,还一反常态的鼓励她到外面的世界多逛逛,连去乌鲁克协助仪式的事都交给了自己,唯独反复强调无论如何不能引起司辰的注意,而这些日子自己已经做过头了,万一有谁追究起来,那可就遭了。

 所以,纵然蛇的女儿非常同情渡鸦过去以及未来即将发生的遭遇,但自身难保,她实在不能再得罪浪潮了,况且经历了这一切的渡鸦自己应该心里有数,不需要自己提醒。在一番自我说服后,蛇的女儿神色平常,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再次提醒了大地之子一定要准备好等着自己,就像蛇钻入草丛一样窸窸窣窣的不见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或许是因为渡鸦并非原主,想不起全部的记忆,或者是这段记忆太过糟糕,他不愿意记起,在与圣杯分离后,他就将剩余的记忆连带那颗仍旧绯红的珍珠吐出藏到了羽毛下面最深的地方,所以其实他不明就里,反而真的想着要不要哪天回去拜访浪潮,而大地之子看着蛇的女儿离去之处发呆,也早就将刚刚的好奇心扔到了九霄云外。

 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想要回乌鲁克的人结伴同行,但刚刚发生的事实在过于尴尬,两人也都各怀心思,一路上沉默无言,直到远处飞来熟悉的黑影,沙鲁尔又一次撞到了大地之子身上,毫无防备的他忍不住发出了痛呼,才打破了宁静,将现在突如其来的记忆中不可自拔的渡鸦拉回了现实。

 沙鲁尔被大地之子捧在手心摇晃着锁链,渡鸦听不懂它在说什么,但见大地之子先是满脸兴奋着说着,“当然胜了!”,又添油加醋的给自己表功,又问起乌鲁克的事,起初有些担心,但后来则是满意的连连点头,直说要去好好感谢笑鸫,渡鸦基本上也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事。

 作为一个听不懂他们对话的局外人,渡鸦眼中大地之子几乎是在唱独角戏,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但抬眼瞟见最后大地之子脸色阴沉,渡鸦想他甚至带着难以置信的错愕,难道是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渡鸦斟酌着言辞,开口刚想问,大地之子反应却更快,连招呼都没打就向着一个方向奔去,带起的风连渡鸦的斗篷都掉下了一根羽毛。

 大地之子没有道歉,甚至不曾回头看上一眼,渡鸦从未见过他如此无礼的样子,想必发生了极为紧急的事件,心里感叹怎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赶忙爬上最高的建筑向着大地之子离去的方向滑翔,才算是跟上了他的脚步,在广场中央新竖起的简陋石碑上停下脚步歇息,目送大地之子走近了不知为了何事聚拢在一块儿的人群。

 人们先是被忽然降落的渡鸦吓了一跳,随后又见大地之子过来,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围了过去,对着他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而在他们空出的位置,渡鸦看到了笑鸫和几个孩子,身形外貌显然不似烦人,纵然看不清表情,但渡鸦离着很远仍旧能感受到笑鸫在发怒,即使孩子们害怕的颤抖不敢看她,她也不曾试图安慰,只是死死的盯着流动的人群。

 真是不会照顾人啊。渡鸦摇了摇头,他大致也从人们的话语中了解到了前因后果,原来这几个孩子中的一个是转轮的子孙中难得能够行走与地上的那些中的一个与城中的女子所生,平日里大家就远着她,争端起了自然更没人想和她亲近了,这次守城大家也没带上她,谁知道她竟然为她的丈夫打开了城门,让本次防守差点功亏一篑。

 当然,最后她的丈夫被阿扎格点燃的草木灰中的火星所点燃,在雨水落下前便化作了灰烬,渡鸦听了跳下来走到了那几个孩子身边,又得知他的母亲竟连这个几乎没有草木特征的孩子都扔下了,自己却在丈夫死后石块们逃窜时被辗过了,她的声音埋没在了轰隆声中,而土地与雨水带走了她最后的痕迹。

 人们说到这里义愤填膺,笑鸫在人群边缘听了也只是冷笑不语,而渡鸦身边的孩子们更加害怕的向更温和的他身边靠近寻求安慰,其中一个哭的特别厉害。渡鸦看他几乎就是人类的模样,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想要他好过一些,却猝不及防一阵疼痛,“哎唷”一声收回了手,见到上面有几个细小的血点,仔细看去原来他的头发像是玫瑰的花茎一般长着刺呢。

第十七章 事了与余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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