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太短所以修了一堆有的没的。

  第2章 重逢

  02.

  事实上,李隅忽然得知阮衿变成了自己的小妈也不是在今天,算是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他上周晚上回宅子替李胜南取文件,从书房开门出来,木质的楼梯拐弯处正站着一个穿着浴衣的Omega,眼睛上蒙了一层暗红色绸带。

  这是一身这很奇怪,也很情趣的装束。

  他似乎是听到响动才从楼上下来,“欢迎……回家。”

  话说的十分很生涩和奇怪,像是一种奇怪的台词。

  李隅当然清楚这不是对他说的,是冲着李胜南这个老变态。他平常住公司附近的自己的公寓,非逢年过节或发生急事,绝不回老宅。

  因为种种记忆,他实在嫌脏。

  然而此时此刻,一扇窗漏出些许月光下来,照得眼前的人发丝,肩膀上都镀着一层银白,身上深蓝底的浴衣上绘有白色的菖蒲叶,暗红的腰带收得很紧,掐得腰看起来不堪盈盈一握。

  他一只手探出宽大的袖口,扶在木质的扶手上,就像是一个赏心悦目的瓷瓶站在月下,仅仅只是一个安放在老宅里的装饰物。

  但李隅对于李胜南所玩的各种游戏并没有一星半点的研究兴趣,他只是从上到下瞥了一眼。

  但是顺着视线游移,直到他看清那下半张脸,却又觉得空气中有些东西开始不对味起来。

  盖在红色布绸下的半张脸,淡色的唇瓣抿着,唇角有些向上弯的弧度,不笑时候也像在笑,是很温柔的面相,第一次看容易让人印象不深。

  但这张脸对于李隅来说实在是熟悉。

  李隅手上的文件忽然没握住,七零八落地掉了满地,噼里啪啦的乱响。把对面的人吓了一跳。他屏住呼吸,迅速快步走过去,将绸布往上推了一点,瞅见侧鼻梁上那一点淡褐色的小痣,这才确信了眼前人是的确,如假包换,就是阮衿。

  人与人的再遇真是很难预料的事情,同样也很戏剧化,谁会料到会在这种境况下见到自己的……

  李隅有时候猜测过有关阮衿的种种可能,他的手扣在阮衿的后脑勺,正端详着阮衿的脸。但阮衿却向后闪躲了,把脸别过去,拒绝他的触碰,像是很不习惯。

  李隅觉得自己周身的温度都降下来了。真奇怪啊,真奇怪,他有种自己并不在现实中的感觉。

  这是一种朦胧的,犹如灵魂出窍一般的感受。

  阮衿显然也开始觉得不安,刚伸手刚想要一把扯下那块红绸带说些什么。李隅的动作显然更快。他仅凭一只手就捏紧了阮衿的两个手腕,然后扯下脖子上原本就松垮的领带,然后迅速地缠了几圈,将阮衿的手腕绑在一起。

  一切发生得堪称电光火石,几乎是始料未及的。

  阮衿先是错愕了一阵,然后才开始剧烈挣扎。李隅像拎着狗绳那样提着领带往楼上走,Alpha的力量是远大于Omega,不留情面的生拉硬拽,

  但手腕上却忽然传来了轻微刺痛,回头看去,阮衿低头正一口咬在他手腕上。

  但阮衿的眼睛被蒙着,而且他运气一如既往的差。

  好巧不好,咬人也咬错了位置,牙齿率先磕到的是李隅手腕上那菩提子的佛珠。那些圆润的小籽如石头坚硬,应该是撞得整个齿根都在震颤发麻。

  所以算是一个缓冲,当他的牙再碰到李隅的手上其他的部位时,其实已经咬不动了,李隅并没有感到多痛,但是阮衿仍旧不肯放弃,他咬住了李隅的虎口,李隅也没有推开他。

  一种痛苦总是要伴随着另一种一起滋生出来才好,疼痛让人清醒。一直等到留下深深的齿印,阮衿才松口。

  李隅看到他脸上除了戒备之外更多的是犹豫和困惑,“放开我。”

  那是一个很犟的表情。

  这防备在李隅看来尤其可笑,难道不是对李胜南的欲迎还拒吗?

  他的拇指和食指按住了阮衿的嘴角两侧,其余三指固定住下颌,让阮衿被迫仰着头,完全不能再挣扎。

  拇指和食指粗暴地插进去了,于此同时,不肯罢休的阮衿又开始咬他的虎口上,终于被咬出了血,血水和涎水混在一起,一起倒灌进了阮衿的嘴里。

  阮衿可能是被捏狠了,只挣动了几下就完全妥协不动,只是呆滞地站在李隅面前。

  一开始还口腔内部柔软是湿润高热的,就像进入了一个温暖多汁的巢穴,夹住其中最柔软的蚌肉,磋磨两下就流下更多甘美的汁液,他站在光影纷飞的楼梯转角处,一只手尚且插在裤子口袋里,另一只手的几根手指亵玩着阮衿的舌头。

  不讲究什么节奏,忽快忽慢,忽深忽浅,贴着齿缘拟着性器用力抽送,直捅得眼前的人要干呕,鼻腔里晃荡的都是破碎的呻吟,涎水从唇角和指根流下来,一直流淌到下巴上,显出一种水光淋漓的淫靡。

  双颊被撑得涨红,喘不上气,如蛇在艰难吞食,但他仍然在艰难地包容,李隅恨的就是这种不明就里的包容。

  阮衿对他李胜南就是这样?挣扎了几下就开始放

  下端着的架子,任人亵玩。

  不知道怎么弄到手的。

  这么乖巧,这么低贱,这么地……

  李隅忽然把自己的手指抽出来了,阮衿不由得往空气中前倾了一下,但是没攀附任何依托,踉跄一下自己又站稳了。外溢的涎水扯出了一长串黏腻银丝,他想用手擦,但是两手都被反绑在背后,只能任由这些它们滴滴哒哒地往下淌,一直淌到他蜷缩起来的脚趾上。

  就那样被蒙着眼站在男人面前,被弄着舌头,也不觉得到底有什么羞耻。

  明明以前连和他对视的勇气都欠奉,一紧张就逻辑混乱,连话都说不清楚。李隅合理怀疑自己曾经的记忆被什么给篡改了,那些东西不属于他,也不属于眼前这个人,是全然错乱的,全然混乱的。

  李隅忽然之间有些无名之火,他一步步踩着地上的文件,扯着阮衿的手臂往二楼走。

  那开着门的房间应该就是他待过的,整个房间都被装修成日式卧房的风格,淡雅而富有禅意的亚麻色调,推拉的木格障子门上以极简的线条绘有一个姿态婀娜的艺伎,脸白眼细,唯有一点朱红似血的嘴唇最为吸睛。

  他将他重新拎进去,轻轻一松手,如同倒垃圾似的,人就跌倒在被褥上。

  一旁低矮的木柜上搁着花瓶,素雅的花束中突兀地交错插着黑色鞭子。木几上一字排开尺寸不一的按摩棒,各种不同质地的鞭子,口枷,跳蛋,肛塞,低温蜡烛……所有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全部一应俱全。

  李胜南无法硬起来,也就只能拿这些东西折磨人。

  他一个个冷静地审视着,发现其中有一个长相异常邪恶的钩子,细长的铁质,上端生有翎毛,那种长度能够深入到Omega的腹腔,划烂嫩肉,勾破他们的生殖腔。

  他面无表情地取出来,然后用手生生折断成两半,他从小到大都嫌这里脏,就是因为这是个彻头彻尾的淫窟。

  在损毁这个恶毒的情趣用具之后取出了一个中号的按摩棒,阖上了抽屉,然后缓缓踱步回阮衿身边。

  阮衿只是呆滞地坐在地上,他也不挣扎了,好像是瞬间丧失了所有知觉。像一只戏台子上断了线的木偶,锦衣华服披不过是沉重的缀饰,压得他完全不能动弹。

  直到阮衿感受到一只冰冷的手按住他的后颈,将他的脸往地上按,那里贴着一层薄薄的抑制贴,下面藏着他没有被Alpha的牙齿穿透过的腺体,被这样的手握住命脉的感觉并不好。心脏连这那里的腺体在突突狂跳,他忽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紧张。

  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他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会向下坠落,不过他也不在乎这些东西。

  最好早点落下来,直接将他剁碎成肉泥。

  而面对这种猝不及防的情况,阮衿也仍没有出声和反抗的意思。

  他是如此沉默地埋下了头,伏卧在地。

  阮衿的脸蹭着地上,浴衣被从上往下掀开了,他感觉到有膝盖强硬地顶开他的两条腿,一个坚硬硕大的物事正抵在后穴。但是冷冰冰的,没有什么温度的,应该是根按摩棒。

  被勉强而强硬地抵着吃进去了一点,但他后穴干涩,没有一丝动情,痛得大腿内侧的肉都在持续打颤。

  他吃痛地蹙眉,终于呜咽了两声,但因为不愿意听见自己那种的声音。张口用力咬住了地上榻榻米的被褥,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眼泪和汗珠已经不受控地往下淌了。

  牙齿咬紧了口腔内壁的肉,他实在太痛了。

  李隅这才找回一点“这个人的确是阮衿”的感觉。

  如此屈辱的姿势,柔软圆润的臀瓣上被他握过的地方泛红。

  腰上菖蒲舒展着灵动的叶片,活了一般,于视线中延长翻飞,柳叶刀似的,既温柔又凶悍地绞缠住着这具姣好的身体,将他牢牢钉死在此。按摩棒不断在穴口中粗暴地进攻,像是握着一把利刃,要将其生宰活剖。

  进到一小半,实在过于干涩。

  他停手了,然后将档位调至最大。

  蒙在眼睛上的红绸很长,像发带一样,脑后暗红的两道布料交错落在起伏的浴衣上,红的,蓝的,还有那些花纹,艳丽的颜色交织在一起显得刺眼。

  这红绸不断地被这震动和抽搐抛高,再飘下,再次抛高,红浪般此起彼伏。伴随着低声的啜泣,似是两根无法挣脱死循环的风筝线。

  按摩棒大半截露在外面,后头没有深入到敏感点,前面又腾不出手可以抚慰,他就迟迟得不到高潮。

  李隅听见他哭得很厉害,好像是非常痛苦似的。

  李隅微微蹲下身,想要撕下阮衿后颈上狗皮膏药似的抑制贴,指尖刚一碰上,就立即感觉到他砧板上的活鱼般奋力挣动起来,“别……”

  这是一个Omega出自于本能的保护自己的动作。

  系着领带的手甚至绕到前面来,不知道是因为之前的剧烈的挣扎还是其他,李隅这才发现已经差不多被挣得松散开来,但阮衿被按摩棒弄着竟也并未反抗。

  李隅索性把领带抽开了,直接用自己的手将阮衿的手腕一起压在腰脊中央,然后撕掉了那个抑制贴。

  枯叶似的卷起,被他扔至脚底。

  他的信息素开始源源不断地外放,接受到信息素的Omega彻底融化在这情欲春药的加持中,缴械投降。

  阮衿几乎是瞬间就抵达高潮了。脚趾蜷缩又张开,灵魂像是飘飞到天花板上,脑海中没有一丝防备,屈辱但又万分舒爽地射出来了。

  阮衿仍处在高潮的痉挛中,浑身泛着情欲的粉,这信息素味道真实而浓烈,铺天盖地的倾轧下来,比起刚刚被咬破的流血的,要更真实。这使他不敢置信,同样也不敢去多闻。

  前面的,后面的浊液尽数沾在这浴衣上,一种淫靡,甜蜜,腥臊的味道混合着蒸腾起来,泛着情欲发泄完毕之后的慵懒。

  这幅模样才和这个惺惺作态的房间更相得益彰。

  李隅的手绕到阮衿的后脑勺上,要解开那道红绸,但是手却被阮衿抓住了,然后拿下来。

  那道覆盖在阮衿眼睛上的红绸已经全然浸湿了,于是稍微变得透光,其实只要睁开眼已经能看到模糊的人影。

  是因为这明显外放的信息素而辨认出他吧?阮衿整个人哭得已经没声了,好像因为实在是太过不堪,所以抬不起头来,想把自己的脸遮住。他低着头喘不过气般一下下啜泣着,几乎要埋到李隅的手中。那么多密集的眼泪,如同一场淅淅沥沥的雨水。

  它们顺着白皙的下颌滴到李隅受伤的虎口上,那种疼痛堪比硫酸腐蚀,“别拿下来,别看着我……我求你了……”

  难道不是已经看了很久吗?

  李隅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阮衿也碰着他的手这么哭过,眼泪,伤口,诺言,混着他所流下的血,坠落到掌心之中汇聚成一小汪,是一种珍视之物。

  但是现在好像想起来,眼前这些才是更为真实和丑陋的存在。

  李隅半蹲着,受伤的手垂下,他看着阮衿卑微地祈求,然后流下鳄鱼的眼泪,心里说的是,算了吧,也别再流泪了,即使他们是滚烫的,也实在太过虚假和廉价。

  “不看看我是谁么?”

  红绸终究被李隅轻轻一拉扯,像是解开一个礼物的绳结,轻飘飘地坠落在地上。

  李隅伸手掰过阮衿的下颌,强迫和他睁开眼对视,同样也是和他对峙。

  这就是他们必须要面对的真实。

第一章 太短所以修了一堆有的没的。

-/-

上一章 下一章

更多好书

偏安一隅最新完结+番外章节

正文卷

偏安一隅最新完结+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