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六十七个星座

  分明满嘴彩虹屁, 封东岳却偏偏一脸耿直,眼神诚挚。允梦泽默默听着他对自己的这番“指责”, 感觉有点脸红。

  “好了,别夸了。”允梦泽听不下去, 清了清嗓子说,“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在别人看来我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医生, 哪有那么夸张的魅力。江先生是我负责的病人的家属,仅此而已,你不要瞎担心了。”

  “您看,您就是没有自觉,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好。”封东岳拧着眉毛不悦地说,“而且, 我并不是您的情人,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允梦泽失笑道:“不是情人, 那是什么?”

  封东岳转开视线,面无表情:“您是我的主人。”

  “哦?”允奴隶主捏着他的下巴,让他转过头看着自己,逗他说, “可你心里想做我的情人是不是?”

  “我不是,我没有,您不要胡说。”封东岳义正言辞地否定了, “在我心里, 您是不可侵犯的主人, 我对您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不可侵犯?”允梦泽揶揄地说,“你少‘侵犯’我了?”

  封东岳脸上泛起迷之红晕:“那是因为主人有需要,我的工作就是解决主人的各种需要。”

  允梦泽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挠了挠他的下巴:“动机这么单纯?”

  封东岳喉结滚动,非常顽强:“是的。我只是满足主人需要的工具,不敢对主人有任何妄念。”

  “好吧。”允梦泽放开手,仰倒在沙发靠背上,修长的手指缓缓解开衬衫扣子,低声说,“突然有点热了。”

  封东岳正直地说:“地热温度太高了,我去调低一些。”

  允梦泽:“……”

  他找出遥控器,把温度调低一档,转过身的时候愣住了。允梦泽摘了眼镜,灯光下的他眼神有点迷离。衬衫只剩最后一颗扣子还系着,在指尖慵懒的拨弄下不知进退地卡在扣眼里。

  封东岳的视线扫过他的锁骨和胸口,突然有点渴。平时允梦泽总是一本正经,此刻看上去色气满满,让他有点扛不住了。

  允梦泽冲他勾勾手指:“既然你对我没什么想法,那就最好了,过来帮我脱衣服,我要洗澡。”

  封东岳绷着脸到他面前,帮他把最后那颗可恶的扣子解开。给他脱完衣服之后,他便去了浴室,把花洒塞给封东岳,用眼神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封东岳抿了抿嘴唇,打开热水,把水流调得很温柔,缓缓冲洗允梦泽的身体。他的视线和水流融为一体,从白得晃眼的皮肤上流过,不放过任何一个美好的弧度,内心饱受折磨。

  他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打湿了,某个突兀的轮廓更是明显。允梦泽淡淡地看他一眼,手指头戳了一下,调侃道:“不是对我没有非分之想吗,这是怎么回事?”

  封东岳把花洒插了回去,声音沙哑地说:“它感觉到主人有需要了。”

  允梦泽:“我没有。”这锅他不背。

  “您在我面前不需要矜持,”封东岳说着,上前一步把允梦泽逼到墙边,“我已经闻到您散发出的味道了。”

  允梦泽莫名其妙:“什么味道?”

  封东岳认真地说:“发骚的味道。”

  允梦泽:“……请滚一滚。”

  封东岳才不滚,每到这种时候他格外固执。按住不老实的主人,站在花洒下穿着湿透的衬衫西裤,迫不及待地开始了身为一个工具的使命。

  最后湿衣服脱了一地,两人从浴室一起滚到了床上……

  允梦泽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听到封东岳忧伤而迟疑的声音:“您以后,能不能不要去江予行那里了?”

  “不能,”允梦泽喃喃地说,“说了是工作……快睡吧。”

  封东岳凝视着怀里的主人,等他睡着之后,悄悄下床把乱七八糟的房间收拾了一下。江予行的权势家族都是他比不了的,他算什么呢,贫民窟出身的奴隶,有什么资格对允梦泽表白?

  他不配!

  封总自我折磨了一番,把饱受嫉妒摧残的小心脏折磨得奄奄一息,才重又回到床上,抱着允梦泽偷了个吻,并在心里暗暗发誓,迟早有一天,要光明正大地吻!

  次日清晨,允梦泽醒来发现屋子里干净整齐了不少,心说某人背地里邋里邋遢,当着人还挺爱面子。两人吃过早饭出门上班,一早上封东岳的神情都很紧绷,路上开车时始终目视前方,保持沉默。

  “为什么不说话?”允梦泽好奇地问。

  封东岳目不斜视:“我在开车。”

  允梦泽感觉好笑,偏偏盯着他看:“那为什么不看我?”

  封东岳紧盯前方:“看着您会影响我开车,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我不能看。”

  允梦泽忍笑说:“为什么看我会影响你开车?一眼都不行?”

  “不行。”封东岳语气坚决地说,“看您一眼,就会想看第二眼、第三眼……对于驾驶中来说太危险了。”

  允梦泽觉得他这副样子太有趣,忍不住继续逗他:“你不是对我没有非分之想吗,怎么会看了还想看?难道一夜过去,你又有想法了?”

  “没有,我的脑子里对您没有任何不该有的肖想,”封东岳抿了抿唇,皱眉老老实实地说,“但我管不住我的心。”

  允梦泽转头看向车窗外,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扬。

  到了疗养院,封东岳把允梦泽送到门口,一番欲言又止后终于开口:“您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允梦泽停下脚步说:“如果还是昨晚临睡前那件事,那我没办法答应。”

  “不是的。”封东岳说,“我只是想请您以后再去见江闵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让我去接您。这样可以吗?”

  允梦泽怔了一下,随即笑道:“嗯。”

  封东岳目送允梦泽进了办公楼,这才转身离开。他来到公司,进了办公室后没有立刻开始工作,而是让人工智能选了支交响曲播放,缓缓走到通透明亮的落地窗前,眺望远处那片海岸。

  时而激昂时而沉缓的曲调仿佛勾勒出一幅波澜壮阔的画面,在不断盘旋上升的节奏中,又似有暗流涌动的危机潜伏着。

  封东岳眼底的欲望如火般蔓延到那片蔚蓝的海面上,侵吞着白色的沙滩和温柔的浪潮。爱一个人,不是给他做做饭、披上外套、送他上班就足够了。现在,以后,还有别的人会爱上他,自己要做的就是把别人都比下去,变得更优秀、更出色,比任何人都强大。

  在那之前,他是不会坦露心迹的。

  允梦泽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把江闵的情况简单跟白墨说了一下,让白墨不要担心。学弟表示非常信任学长,相信有他的帮助,江闵一定没问题的。

  下午的谈话治疗对象是宋落瑛,当他被钟眠送进咨询室的时候,允梦泽愣了一下。

  “今天为什么又带着小爱一起来了?”允梦泽问道。

  宋落瑛夹着他的女朋友,一脸不安地说:“我……不想自己一个人呆着。”

  允梦泽表面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心里却在担心宋落瑛的情况会不会反复。他温和地说:“怎么会是一个人呢,疗养院里有医护人员,还有病友,你可以随时找人交流。”

  宋落瑛心不在焉地抚摸小爱的长发说:“那怎么一样呢,只有我的爱不会害我。”

  他迅速瞄一眼允梦泽,又飞快把视线移向窗口。

  小爱已经很久没有充气了,身体瘪了一大半。换做过去,宋落瑛早就哭天抹泪地嚎啕,让允梦泽救救他的爱了。

  允梦泽慢悠悠地喝了口咖啡,问道:“你是不是不想离开疗养院?”

  宋落瑛的心思被戳破,一脸窘迫地说:“我……我觉得在这住的挺好的。”

  “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这段时间,宋落瑛的情绪平稳了许多,积极配合治疗,看起来已经逐渐对出院做了心理准备。允梦泽柔声说,“是不想回到家里面对父亲和哥哥,还是担心自己没有办法适应外界环境?”

  宋落瑛低下头,无意识地扣着小爱身上的创口贴:“我,我一旦离开疗养院,就得想办法还债……我哥又不帮我……我……”

  看来,是封东岳的出现影响了宋落瑛的状态。允梦泽耐心地说:“你哥不是不肯帮你,他是不希望你不劳而获、总是依靠家里。如果你积极主动去工作还钱的话,他一定会支持你的。”

  “没用的,我根本还不起。我输的不是钱那么简单,是海岸那边最值钱的地皮啊!之前东哥过来提起利息的意思,其实就是让我别想着用钱补上这个无底洞,趁早放弃那块地。可如果我真那么做了,我老爹和我哥会男子双打把我打死的。”宋落瑛揉乱头发,哀求道,“哥,你别让我出院行不行,我不想死!嘤!”

  允梦泽摘下眼镜擦拭,用安抚的语气说:“你不用过分担心这些事,落葵的为人我很清楚,他不会不管你的。至于东岳,我相信他不是会把人逼到绝境的人。”

  宋落瑛趴在桌上眼巴巴地看着他:“哥,不然你给东哥吹吹枕边风,让他给我减免一部分利息怎么样?”

  神特么枕边风!允梦泽突然理解了宋落葵为什么总是想揍他弟弟一顿的心情。

  打发走了不争气的宋二少,允梦泽觉得虽然不该干涉封东岳生意上的事,但还是有必要问问他对于宋落瑛那块地是什么打算。宋落瑛不仅是他的病人,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弟弟,他不可能不关心。

  不过封东岳是一天比一天忙,晚上突然出差去J国,说走就走了。登机之前给允梦泽打电话,说天气越来越冷,多喝热水。

  允梦泽正在回家的路上,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要一个礼拜之后吧,具体要看事情的进展。”封东岳犹豫了一下,说,“我不在的时候,如果您又有需要了……”

  允梦泽:“……你不在的时候我不会有需要的。”

  “不可能,您的体质特殊,是离不开我的。”封东岳又一次强调,还说得挺厚颜无耻,“我给您准备了临时解决方案,下午的时候我已经抽空送去您那里了。”

  允梦泽:“哈?”

  封东岳要登机了,没时间再说下去。挂了电话之后,允梦泽一头雾水地回了家,找彩蛋一样找封东岳说的解决方案,最后在床上发现一个朴实的纸箱。

  他好奇地打开纸箱,取出一个尺寸不小的盒子,上面贴着的便签上写着:虽然没有我的好用,但至少能暂时缓解您身体的痛苦。

  PS:我认为如果您在使用的时候想着我,效果会更好。这只是个不成熟的建议,希望您能接纳采用。

  允梦泽撕掉便签,拆开盒子,看着里面那个大号的仿真器具,面无表情把便签揉成一团。

  过了一周,到了去给江闵做心理咨询的日子。下午江予行打来电话,又要过来接上允梦泽一起。

  允梦泽说不用麻烦,他不在疗养院,待会儿自己开车过去。等到了江予行家,江予行已经叫人准备好了茶点,在他去江闵房间之前,像是闲着没事随口问了一句,是不是封东岳不高兴了。

  允梦泽礼貌地笑了笑:“为什么江先生认为东岳会不高兴呢?”

  江予行耸耸肩:“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怎么喜欢我。”

  何止,可以说是非常反感了。允梦泽保持微笑:“江先生多想了,东岳很少对人有多余的情感。”

  “不喜欢一个人是多余的情感?”江予行似乎觉得这个说法很有趣,“那我可能对他有点这种多余的情感。”

  允梦泽没想到他说的挺直接,挑眉道:“因为生意上的竞争吗?”

  “有这方面的原因,”江予行意味深长地看着允梦泽,“现在还有点其他方面的原因。”

  允梦泽听不懂,也不想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说时间不早,心理咨询该开始了,便去了江闵的房间。

  江予行对自己的儿子还是很上心的,上次允梦泽提出的建议他都一一做到了。江闵的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看上去情绪也很好。允梦泽觉得下次过来的时候如果他状态稳定的话,可以考虑让他回到学校上课了。

  结束咨询后,父子俩又想留允梦泽吃晚饭,允梦泽拒绝了,说自己还有事。

  “肯定不是跟男朋友约会,”江予行听后,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据我所知,东岳出差了。”

  允梦泽想起上次封东岳也是知道江予行出差的事,这些人果然是把对手的行程掌握得一清二楚。

  他笑了笑,继续换鞋。江予行感慨地说:“以前我很不服气,现在我真的不得不佩服东岳了。”

  允梦泽看了他一眼,他继续说:“你应该也听说了东城那块地吧,旁边有一块地皮不在竞拍范围之内,因为连接海港,人人趋之若鹜。拿到那块紧邻竞标范围的地皮,无论在竞标中还是日后开发上都能占很大优势。可谁能想到,早在土地竞标的消息放出来之前,东岳就已经行动了。”

  允梦泽放开鞋带,微微皱眉道:“你说的,是宋家那块地吗?”

  “这你也知道啊。”江予行笑了起来,“就是那块地,宋老爷子可是一直攥在手里呢。真不知道东岳用了什么手段撬过来的,不过听说是宋二少不争气,在东岳的地盘被算计,结果把那块地赔了进去。看来我的目光还是没有东岳长远,也没有东岳那么多手段,现在我总算明白当初我父亲为什么那么看重他……允医生?”

  允梦泽回过神,微微笑了一下:“我该走了,下次见。”

  江予行拿起外套:“我送你。”

  “不用麻烦。”允梦泽平淡地婉拒了他,迅速离开他的公寓进了电梯。

  江予行看着允梦泽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摇头笑了笑。前天听说那块地到了封东岳手里的时候,他的确被震了一下。

  不过有句老话说得好,赌场得意情场失意,宋落瑛跟允梦泽的关系那么好,允梦泽听了这个消息能高兴吗?封东岳在他眼里,该变得多么卑鄙。

  至于封东岳现在的得意,也长不了了……

  允梦泽靠在电梯上默默出神,回想起之前封东岳承认自己是带着目的来到疗养院的,还有宋落葵说他的信息不是他泄露的,而是封东岳自己查出来的种种。

  宋落葵和自己是多年基友,就算封东岳查出了治疗师的身份去找宋落葵确认,宋落葵会直接承认、并主动帮着他隐瞒、还配合他演戏吗?

  以封东岳的城府,该不会是知道宋落葵不会妥协,刻意给宋落瑛设了个局,令他输得倾家荡产,再以此威胁宋落葵吧?

  宋落葵表面对宋落瑛不闻不问,实际上是不可能不管这个弟弟的。他迫于无奈对封东岳说出所有事情以保住宋落瑛,而封东岳现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又打起了那块地的主意,以收债的名义名正言顺地收入囊中,宋家无话可说。

  一箭双雕,一石二鸟。

  想到这里,允梦泽不禁笑了起来。现在宋落瑛在疗养院,因为精神问题他的签名已经不具备法律效力,封东岳怎么可能现在拿到他签名的转让书,得到那块地皮呢。

  上次江予行说封东岳野心勃勃,计较胜负,这次又故意对他说了这样一番话,显然是想让他质疑封东岳的人品,让他觉得封东岳十分阴险。

  他实在想不通,江予行这么做有什么好处,难道封东岳这个人在他眼里变了质,就能影响到他们在生意场上的竞争结果吗?这多余之举未免太可笑了吧。

  离开电梯走出楼门,允梦泽刚一抬头,便看到封东岳站在上次那个花坛旁边,手里还提着两个大袋子。他看上去风尘仆仆,眼睛却很亮。

  允梦泽怔住了,嘴角情不自禁地挑起来,诧异地说:“你不是在出差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封东岳走到他面前,眼中满是温柔的笑意。他已经走了快一个星期,每天都惦记允梦泽,以最快速度处理完事情,特意提前赶回来的。

  “两个小时前飞机落地,我便赶来了。”封东岳看着允梦泽的目光盈满想念,但说的却是:“我怕耽误太久,您的身体会忍不了。”

  允梦泽:“……”

  封东岳微微皱眉道:“您不是答应过我,每次来看江闵的时候,都会告诉我吗?”

  允梦泽解释说:“你这不是出差去国外了吗,我就没跟你说。”

  封东岳:“我说过,只要您来为江闵做心理咨询,我都会过来接您的。”

  他的确信守承诺,不惜万里迢迢打了飞的回来。允梦泽笑了起来:“好,下次不管你在哪我都会告诉你。手里拿的什么?”

  封东岳露出几许笑意:“今晚我想跟您一起吃火锅。”

  正好允梦泽也没吃饭呢,两人回到封东岳的公寓,挽起袖子把菜洗净。封东岳买了很多涮火锅的肉和菜,全都装在盘子里端上桌,把桌子都占满了。红红绿绿一片,看着就让人心里满满的。

  锅里翻滚着底料,不多时便飘出香辣诱人的味道。两人一边涮肉一边聊天,封东岳给允梦泽讲他在R国都吃到了什么美食和黑暗料理。

  “R国的巧克力很有名,我买了几盒,等吃完火锅我去拿给您。”封东岳说了半天,发现允梦泽碟子里的肉和菜都没动,人也有点走神,便小心翼翼地问,“您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允梦泽默默放下筷子,摘了眼镜放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封东岳。

  封东岳顿时紧张起来:“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该不会是江予行……对您做了什么吧!”

  “没有,”允梦泽轻轻摇了摇头,“我一个大男人,能让他做什么。”

  封东岳皱眉想了想:“那是代替我的那个工具不好用?您放心,等我吃完火锅,立刻把这些天没能给您提供的服务都补上。”

  允梦泽淡淡地说:“你之前,不是说出差去J国吗,怎么又变成了R国?”

  封东岳夹起一块肥牛送到嘴里,理所当然道:“每次出差的行程都可能不止一个国家,这次在J国逗留了两天,又飞去了R国。”

  允梦泽:“你在R国,跟宋落葵见过面了?”

  封东岳的筷子顿了一下,显然有些惊讶:“您怎么知道,你们通过电话?”

  允梦泽:“所以你,是从宋落葵手里得到那块地的?”

  宋落葵是宋落瑛的监护人,管理他名下的所有产业。封东岳感觉到允梦泽的表情和语气不太对劲,挣扎着放下刚刚夹到嘴边的蟹□□说:“的确是宋落葵签的转让书,有什么问题吗?”

  允梦泽喝了杯水,缓缓说道:“你是,从最开始就盯上了那块地,所以想办法让宋落瑛输给你的吗?”

  封东岳微微皱起眉道:“您的意思是,我为了那块地给宋落瑛设局下套?”

  允梦泽:“不然,是为了让宋落葵说出有关我的事?”

  封东岳终于放下了筷子:“这些事,您是从哪听来的,为什么会这么想?”

  不等允梦泽回答,封东岳已经猜到了:“是江予行?您相信他说的话?”

  “我没有相信他,”允梦泽平静地说,“只是想求证一下。”

  封东岳深深皱眉:“求证的前提不就是存疑吗?您因为他的话质疑我?”

  允梦泽揉了揉额头:“谈不上质疑,我能看出江予行对我说那些话是别有用心。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正面回答不就行了,我当然是相信你。”

  封东岳拿起纸巾擦了擦嘴,擦完之后愤愤地丢在桌上,起身道:“我没什么可回答的。”

  说完直接走人,留下一个倔强的背影。

  允梦泽追出餐厅,却不知该说什么。然而封东岳到了门口,突然又转了回来,脚步匆匆回到餐厅,一屁股坐了下来,拿起筷子闷声说:“火锅还没吃完。”

  允梦泽:“……”

第67章 六十七个星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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