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六十五个星座
听了封东岳的话后, 允梦泽拍了拍床：“过来。我有话问你。”
“除了您有需要的时候，我是不能爬到您床上的。”封东岳一脸正直地说。
允梦泽：“……”规矩真多。
虽然封东岳表现得毕恭毕敬, 但执拗固执得要命，雕塑一样固定在地板上不说, 甚至跟允梦泽说话的时候都是垂敛着双眸，从不直视。
“好，你喜欢站着说就在那里站着吧。”允梦泽无奈地妥协了, “跟我说说，你现在是谁，跟我是什么关系。”
他得了解一下，男朋友脑子里现在都装了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封东岳听到允梦泽的问题，感觉自己被遗忘了。他沉默一阵才开口，说自己是一名来自贫民窟的贱民, 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卖身为奴，因为在拍卖场得罪了位高权重的贵族, 当场被拍下之后，掌握了他生死的贵族便命人动手惩罚他，差点把他打死。
这时，来挑选奴隶的允梦泽阻止了这场惨无人道的暴行, 并声称从现在起封东岳是属于他的了。作为领主的儿子，他的话自然没有人敢反驳，那位贵族不得不放弃了刚刚买下的奴隶。
允梦泽把他带回家, 命人将他的伤治好, 从那之后他便一直跟在允梦泽身边听凭差遣, 白天卖命、晚上卖身……
“噗~”允梦泽听得直笑，封总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奴隶啊，“所以你的工作还包括给我暖床？哈哈哈……”
听到允梦泽的笑声，封东岳暗暗握紧了拳头，低头说：“是。”
允梦泽笑了半天，往床尾挪过去，乐悠悠地问他：“那些事，是我强迫你做的吗？你心里是不是很不甘愿？”
“不是！”封东岳立刻单膝跪下表忠心，“您是我的主人，我的命都是您给的。在您救了我那一刻，我就在心中发誓此生都忠于您，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能成为您的奴隶是我的荣幸！”
允梦泽：“……”等有时间他要跟宋落葵好好聊聊，中心那套设备的剧情设置是不是应该修改一下了。
封东岳低着头，眼前是允梦泽的脚。圆润白皙的脚趾头很可爱，脚背上淡淡的青色血管宛如白玉上雕琢的花纹。他下意识凑近在上面吻了一下，随即惊醒般抬眼去看主人的表情。
见允梦泽没有反应，这才大着胆子继续。
夜色已深，看着允梦泽失神的双眼，封东岳的神情不再如之前那样谨慎小心，眼中流露出掩藏不住的可怕的野心。
他说谎了，在他垂死之际被允梦泽救下来那一刻，他心中想的并非是从此以后忠于此人。
那时他奄奄一息，尚有一丝意识，用力睁开肿了的眼皮看向允梦泽的时候，只是想，这个人真好看，像天上的月亮一样，美好而遥不可及。
虽然他的确喜欢跟在允梦泽身边，但他心里十分清楚，他属于这个男人，但这个男人不属于他。对于他这种身份低贱的人来说，允梦泽就是水中月、高岭花，即使允梦泽夜夜被他抱在怀里，他们之间的距离依然很遥远。
就像刚才，允梦泽在问他是什么身份的时候，他意识到他的主人已经把自己忘了。他们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少爷，一个是卑微贫贱的奴隶，主人怎么会记得住自己呢？
脑子里想着允梦泽忘了自己无可厚非，心里却满是不甘。
想到这里，封东岳的眼神暗如黑夜，好像要侵吞全世界一样紧紧地盯着允梦泽。他要让允梦泽记住自己，永远都不会再忘记。
等到一切结束，封东岳立刻翻身下床请罪。他把腰带拿来呈给允梦泽，懊悔地说：“请您惩罚我吧。”
允梦泽有气无力地瞄一眼他，哼哼说：“你觉得我还有力气打人吗？”
“我这就自抽三百皮带。”封东岳说着就要动手。
允梦泽急忙抢过腰带藏进被子里：“神经病，刚才那么野的时候想什么了，现在挨打有用吗，不如帮我揉揉腰……”
主人既然这么说了，封东岳当然是立刻变身按摩师，细心地给允梦泽按摩腰和腿。然后在允梦泽的命令下，抱他去浴室服侍他洗澡。
允梦泽已经困得不行了，躺下之后发现封东岳竟然一脸倔强地要打地铺，不得不说：“我命令你上床，跟我一起睡。”
“遵命。”封东岳非常听话，一一照办。在床上躺下后，他小心翼翼地抱住允梦泽，等到允梦泽睡着之后，他偷偷在主人的唇上吻了一下。
舔舔嘴唇，他仿佛尝到了世上最美好的味道，身心愉悦的同时又想再吃几口。但他忍住了强烈的食欲，安分克己地抱着允梦泽睡了过去。
早上起来，允梦泽想起夜里的事脸上发烫，赶忙起来洗漱。他以为封东岳在厨房做饭，但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好奇地去看了一眼，发现早饭已经全部弄好，而且相当丰盛，几乎把整个餐桌都摆满了。
封东岳不仅做好了饭，连厨房都收拾干净了，低头立在一旁等候主人用餐。
允梦泽睡意全无，惊讶地说：“你怎么弄了这么多吃的，几点起来的？”
“一部分是做的，一部分是买的。”封东岳谦恭地回答，“您现在用餐吗？”
允梦泽不解地笑了起来：“为什么做了还要买？”
封东岳：“没有提前问您想吃什么，只好每一种都准备一份。”
允梦泽瞬间感觉自己的身份十分尊崇，他忍俊不禁地走了过去，封东岳立刻上前拉开椅子让他坐下，并且显然没有坐下跟允梦泽一起吃饭的意思。
“一起吃吧。”允梦泽说完，又补充道，“我命令你。”这么说话真累。
封东岳：“谢谢，但我已经吃过了。”
允梦泽茫然地问：“吃什么了，什么时候吃的？”
封东岳：“早上起来我为自己煮了一碗面。”
“你只吃了一碗面？”允梦泽诧异不已，综合昨晚到现在封东岳的种种表现，再看看自己面前这一大桌子精致的餐点，他感觉自己看上去像个残暴又好色的奴隶主。
封东岳误会了允梦泽的意思，老老实实承认地说：“我用您冰箱里的洋葱炝锅，炒了香菇和冬笋，加水煮面的时候放了酱牛肉、菜心进去，还……打了荷包蛋。”
顿了顿，他低声补充：“两个。”
允梦泽：“……你还挺会吃的。”这碗食材丰富的面，听起来很好吃。
“贫民窟的日子很不好过，都是有什么吃什么，甚至常常吃不上饭。偶尔运气好弄到点吃的，但还想吃得满足一些，就想办法做得好吃点。”封东岳如实说。
虽然作为奴隶，给自己做饭时被允许使用的食材有限，但封东岳却利用这有限的食材做出了一碗很香很好吃的面，满足了自己的口腹之欲。
允梦泽指了指桌上的早点：“再吃点，这么多我也吃不完。你不吃的话，我也不吃了，而且我还会不高兴。”
听他这么说，封东岳才坐了下来，吃了一屉虾饺、一屉烧麦、一碗咸豆花和两根油条。
允梦泽：“……”那碗面是吃到哪去了？
吃过饭后，两人收拾出门，封司机以最平稳的速度、最快捷的路线把允梦泽送到疗养院门口，下车为他开门，并一直护送他进了办公楼。
“到这里可以了，你快去上班吧。”允梦泽说着便要进去，不小心在台阶上绊了一下。
封东岳眼疾手快，及时搂住了他的腰把他扶稳，随即蹲下去检查允梦泽的脚踝，紧张地问：“伤到您了吗？”
允梦泽忙说没有，让他别弄了。
封东岳站起来后，十分自责地说：“让您绊到是我的失误，请您惩罚我吧。”
说完，又要开始重复昨晚的行为。允梦泽吓了一跳，急忙按住他的手：“你要干什么！不就是绊了一下，有必要这么小题大做吗？”大白天的，附近还那么多人，快停止你的神秘行为！
封东岳认真地说：“您对我来说就是一切，我理应保护您，不让您受到任何伤害。”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没受伤。”允梦泽摆摆手说，“你快走吧，我现在要去工作了。”
“是。”封东岳正要走，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回到允梦泽身边低声说，“如果您有需要，我会立刻赶来纾解您的欲……唔！”
允梦泽无助封东岳的嘴，头疼不已地说：“快走！”
封东岳点点头，等允梦泽放下手之后，才终于走了。
允梦泽看着封东岳的车子开走，才松了口气。他转身进了大门，一抬眼便对上了一众柠檬精的视线。他们没有听到封东岳压低声音那句话，却听到了上一句。
“允医生，封先生都是用‘您’来称呼你吗？你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怎么还这么客气！”
“你懂什么，‘您’的意思是‘你在我心上’。麻鸭，真浪漫。”
“上次我和男友去逛街，我在商场里绊了一跤，他不仅没有立刻来扶我，还站在一边哈哈哈地拿出手机拍视频……现在已经分手了。”
“封总真是极品男友，呜呜呜。”
允梦泽嘴角抽了抽，赶紧摆脱这群八卦天后，躲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上午十点，江予行的律师过来跟疗养院确定需要配合的各个方面。江予行动作很快，又有钱聘请最优秀的律师，短时间内已经收集齐了材料递交给法院提出诉讼。
之后相关部门过来了解江闵的情况，当然也去找了江闵的母亲，但都是分开进行的。在法院作出判决之前，江闵的母亲暂时不被允许接触江闵，而且需要接受心理健康检测评估。
没有了母亲负面的影响暗示，江闵比之前稍稍开朗了一些。但他不希望母亲因此难过，很担心问允梦泽接下来会怎样。
允梦泽如实对他说了可能的结果，以他的情况和疗养院给出的证明，不出意外的话江予行肯定能取得抚养权，而江闵的母亲最好是能够接受治疗，否则她的情况可能会导致一系列不良后果。
“但这样做，无论对你还是你的母亲都是最好的办法。”允梦泽安慰江闵，让他别想太多，这些事交给成年人去考虑就行了。
江闵似懂非懂地点头，虽然还是有点放不下心，但他很信任允梦泽。况且在之前与江予行相处的过程中，父子俩的关系十分融洽，他现在对跟父亲生活在一起充满了期待，不想再回到过去的日子里了。
正如允梦泽所说，既然母亲是生病了，自然是要治病才对。
这些日子封东岳很忙，经常开会到很晚。为了他藏在心底的野心，他必须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赚钱的伟大事业之中。不过他保证，只要允梦泽有需要，他一定会随叫随到。
但允梦泽没什么需要，也不想打扰封东岳工作，就由着他去忙事业了。
周六下午，封小唯给允梦泽发来一条微信，拍了很多张照片。允梦泽将那些照片反复看了半天，才认出是封东岳的公寓。
那是允梦泽经常去的地方，他还有那里的钥匙，但他还是花了几十秒才确认。无论在生活中还是工作中，封东岳都是个自律且井井有条的人，不管是什么物品，从哪拿的就放回哪去，从不到处乱放。即使每周固定有人上门打扫，平时他还是习惯性地把身边的一切都整理干净整齐，生活习惯非常好。
但在封小唯发的照片里，公寓的玄关处摆了一堆鞋，好像要选美似的千姿百态，客厅的沙发被衣服裤子盖满，茶几上放着好几个饭盒和食品袋，地上左一堆文件右一堆杂物，靠近电视墙的角落里还有几个矿泉水瓶。
卧室也是乱七八糟，被子没有铺平整，床上堆放了不少衣物，厨房和洗衣间更是没眼看。允梦泽几乎要以为封东岳的公寓是被打劫，或是被流浪汉霸占了。
封小唯也是难以置信，发来的信息字里行间都透着大惊失色的意味：【允医生，我舅舅是怎么了？这还是我那个机器人舅舅吗！他最近没什么吧，是不是被你抛弃了？！！！】
后面还跟了一些列嚎啕大哭的表情，允梦泽忍不住想笑：【没有，你别担心，我们挺好的。可能他最近太忙，没时间收拾吧。】
封小唯继续吐槽：【舅舅不止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啊，他还跟我算了好几笔账，要扣掉我的零用钱——全部！你实话告诉我，我舅舅是不是破产了？帝岳集团还健在吗！】
封小唯一回家就看到满屋快餐盒，便问封东岳怎么吃这些东西。封东岳说以他们的生活条件，也只能吃得起这些了。
封小唯听后吓了一跳，赶紧上网订购了恨马仕当季新款包包的所有颜色，确认信用卡还能用这才放心。
紧接着封东岳就开始给她算账，吃喝用度衣食住行，一条条详细得很，好像债主要讨债一样。给封小唯精打细算地做了个支出收入清单之后，封东岳认为封小唯的零用钱太多了，得省着点。
这么一省，封小唯几个月的零用钱就都被省没了。
封小唯委屈不已：【我就说了一句你有那么多钱干嘛这么小气，他顿时大发雷霆，吓死我了。还说什么要不是为了我，怎么可能卖身……允医生，我舅舅卖身给谁了？】
奴隶主允梦泽陷入沉思。他回复说：【他的意思是卖身给公司和事业了。你别往心里去，你舅舅这几天心情不大好。】都卖身为奴了，心情能好吗。
封小唯发了个翻白眼的表情：【诶，你不知道他在家邋遢成什么样，穿着上大学时候洗得发白的T恤、天然破洞牛仔裤和人字拖，还不洗头不洗脸，起来就爬到天台倒在躺椅上晒太阳……我第一次见他这副样子，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虽然封东岳又进入了混乱期，但前几天在允梦泽家里的时候，做事也是很有条理，怎么会邋遢呢。
允梦泽倒是对封东岳邋遢的形象有些好奇，正要让封小唯偷拍一张封东岳的照片过来，钟眠通知他江予行来了。
两人一起去看江闵，现在这个时期，只有江予行能让江闵感到安心，允梦泽借机梳理了一下江闵的情绪。
江予行对江闵很有耐心，一直陪他呆到活动时间结束，见江闵很听允梦泽的话，便笑着问他：“你喜欢允医生吗？以后他会继续帮助你的。”
江闵点点头，冲允梦泽抿嘴乐了一下。
等江闵回去病房之后，江予行和允梦泽一起走向办公楼。路上江予行说：“允医生那次在咖啡厅里对我说的话，令我印象深刻。我记得你说自己也得了心病，不知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允梦泽以为他在担心江闵以后会怎样，便如实相告：“接受了督导的治疗，配合服药和自我调节，状况还是很不错的。”
“那就好，”江予行笑了起来，“不然我很担心你。”
允梦泽有点意外，但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毕竟他还要把江闵交给自己负责，如果自己的情况不怎么好，那他这个做父亲的肯定要担心。
两人边走边说，允梦泽远远看到封东岳正等在办公楼门前。
封总他跟之前封小唯描述的完全不一样，头发梳得很整齐，黑色暗条纹西装得体有品位，领带完美搭配了西装的颜色，别说是领带夹和手表这种显眼的配饰，就连袖口的金属扣都品质一流。
他仅仅是站在那里，就已经闪闪发光了。
封东岳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走到跟前，很客气地跟江予行打了个招呼：“江先生。”
江予行挑挑眉：“来接允医生下班吗？”呵，花枝招展的，你是孔雀吗！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闷骚？
封东岳冷着脸回答：“是的。”又不是骚给你看，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两人表面客气，眼神却在空气中刀光剑影。江予行看出封东岳不想跟自己说话，转向允梦泽说：“那我先走了，过几天再见。”
允梦泽点点头，等江予行走后对封东岳说：“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封东岳抿了抿唇，犹豫道：“您不要和江予行走得太近。”
允梦泽失笑道：“什么？”
封东岳严肃地说：“您不觉得，他对您不怀好意吗？”
“你又胡思乱想什么呢。”允梦泽无语，“我是医生，他是病人家属，哪来的那么多不怀好意。”
封东岳皱了皱眉，垂眸说：“对不起，是我僭越了，像江先生那种身份尊崇的人，轮不到我妄自揣度，您的事我也不该置喙。”
允梦泽：“……”
封东岳话虽然说得谦卑，但脸色可不怎么好看。允梦泽无奈地笑了笑，说：“今晚不想回家吃了，我们出去吃吧。”
“您想去哪家餐厅吃？”封东岳立刻准备预定位子。
允梦泽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想吃点小吃，不如你给我个惊喜吧。”
封东岳试探地问：“什么都可以吗？”
允梦泽说可以，让封东岳等他一下，他去办公室把东西整理好，换了衣服出来。封东岳开车带着他穿过半个城市，来到一条熙熙攘攘的街道。
这里是个步行街，道路很窄，车子进不来。封东岳把车停好之后，两人步行走了过去。街道两旁是各种小店，卖什么的都有。
允梦泽有点好奇，前后看看，说：“这边有什么吃的吗？”
“还要再往前一点。”封东岳说，“后面就是美食街了。”
允梦泽看中一个陶瓷水罐，便买了下来。封东岳抱在怀里，为刚刚那高昂得令人咋舌的价格感到肉痛。
五百四十块钱，这能吃多少顿饭啊！
走了没多久，比这边更热闹的美食街出现在眼前。允梦泽买了一盒章鱼烧，边走边吃，这里的餐饮种类很丰富，可以说是应有尽有。封东岳似乎对这里非常了解，什么好吃、怎么吃最好都一清二楚，在他的介绍下，允梦泽吃了不少，有点吃不动了。
“这家的酸辣粉特别好吃，整个星都找不出第二份。”封东岳却还没有尽兴，目光灼灼地拉着允梦泽进了一家酸辣粉店。虽然他很“穷”，但也要在他能力范围之内给允梦泽最好的。
允梦泽见他兴致这么高，便点了一碗尝尝看。果然如封东岳所说，这家酸辣粉确实很好吃。
在吃完酸辣粉之后，封东岳指着隔壁那条街的一个门脸说：“那里就是帝岳事务所最初的办公地。”
允梦泽顺着看过去，是个很不起眼的地方，估计当时的规模就像街边随处可见的银行营业点。
那里是封东岳成功的起点，允梦泽笑着说：“当初你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拥有这么多产业吧。”
“想过。而且不止一次。”封东岳目不转睛地看着允梦泽，“我是一个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知道为了达到目的必须付出什么行动的人。一旦确定目标，在达成之前绝不会放弃。”
所以把自己逼疯了？允医生在心里默默总结。
封东岳看着他的眼神很坚定很深沉，而且让他感觉封东岳似乎说的不是自己的事业，而是其他什么东西。
吃饱喝足，回去的路上封东岳问道：“还请您原谅我的自作主张。您一定吃不惯这些贫民窟的东西吧？”
允梦泽忍不住发笑，宽宏大量地说：“没关系，看在你推荐的每一种东西都很好吃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
封东岳不由自主地挑起嘴角。虽然今晚花了四百二十六块零五毛，但能让主人开心，他觉得很值得。
而且反正这钱是从封小唯的零用钱里扣的。
允梦泽吃得有点撑，把椅背放低，懒懒地半躺着。可能是吃了太多咸东西的关系，他很想喝水，拍拍封东岳的腿说：“我很渴。”
封东岳瞄一眼他被酸辣粉辣得水润殷红的嘴唇，把车子开进一条黑漆漆的无人小巷。正当允梦泽疑惑这里怎么可能买得到水，封东岳又一言不合就解腰带。
允梦泽弹起来说：“又怎么了，你也没做错事啊！”
封东岳动作却没有停：“您每次说很渴的时候，就是在暗示我了，我懂。”
你懂个鬼啊？！允梦泽拦住他说：“我什么都不需要，赶快回家吧。”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旁边就是步行街啊！
“不可以，”封东岳第一次拒绝了主人的命令，执着地说，“您的体质特殊，强心忍着会很痛苦的。”
允梦泽一掌糊在封东岳脸上。他这到底是个什么特殊的体质？真的要找宋落葵谈谈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