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目标86（内含圣诞番外x）
目标86
纲吉低头喝的一口茶差点就这么喷出去, 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即使是过了十年之久，沢田家光, 依旧是一个和十年前一模一样的聊天鬼才。
他默默又喝了口茶压压惊。
“很习惯。”
他干巴巴地回答道。
这却像是给了男人某种勇气，“知道这点的话奈奈一定会很高兴的。”
他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奈奈始终坚信的你总会回来, 因此每一个月都有好好地打扫你的房间。”
“啊对了, ”他像是想起什么来, “房间里的柜子你有打开过吗？”
衣柜吗……
纲吉迟疑地点点头。
“那里面的东西看过了吗？”
“东西？”
他慢半拍地想起那里面似乎是有些东西，但秉承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心理, 纲吉也没去查看。
说起这个沢田家光一副老大兴怀的模样，“那是我和奈奈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哦。”
“诶？”
“没错，”沢田家光看着他, 眼神柔和而明亮, “从1997年你失去踪迹的那一年开始, 每一年每一年我和奈奈都有用心准备礼物……到现在的话，大概已经有10份了吧。”
“这十年的生日礼物我们都为你准备好了，”
“但是没有陪伴在你的身边，真的是抱歉。”
“抱、抱歉什么的，”纲吉突然失去了自己的声音，“再说这十年对于我而言只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而已, , ”
“但是你离开了我们十年是事实啊, 在我, 在奈奈不知道的地方, 我们的孩子独自行走茕茕孑立。”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我们就心如刀绞。”
“唯一的纾解方式就是挑选礼物，纲吉会不会喜欢这只小恐龙呢？这个模型会不会合纲吉的心意呢？——想必奈奈也有和我一样的烦恼吧。”
他笑起来，又挠挠头，倒是又有几分私下的傻爸爸的状态了。
但纲吉已经显而易见地愣住了。
他不自觉地张惶起来，连搭在膝上的手的无意识地颤抖着。
但面前的男人似乎并未注意到这一点，从幼年起就学会的不让别人发现自己的真实心情的少年后来又经过了家庭教师的专项训练，即使是在可以说是整个彭格列包括九代守护者们之间最擅长察言观色的朱莉安娜面前，也能够恰当地隐藏自己的情绪。
更何况虽然粗中有细但现在明显不在状态的家光了。
而且……
他按了按心脏的地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某个地方复苏。
真是奇怪啊，
他想。
明明原本只是想稍微接近奈奈妈妈就好的，后来又怎么演变成待在母亲身边就好，到现在又怎么会觉得要是能够一直一直待在这里就好了呢？
真是奇怪啊。
心底某处就像有一个偌大的空洞，在不断被满足的时候不断扩大、扩大，这样的空大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可是奇异的，在听到家光说起那一柜子的礼物的时候，在听他说自己是怎么和奈奈挑选礼物的时候，那不断扩大的空洞就停止了。
而他原本用来抵御这欲望扩大的城墙在这干瘪的言语下不堪一击。
真是输得彻彻底底啊。
他想。
***
父子间的相处难得得和谐了半天，当接到奈奈询问中午是否回家吃饭的电话的时候两人才发现他们居然在竹寿司待了这么久。
也是店主心大不在意这两个明明没吃啥却偷偷摸摸说了这么久话的家伙了。
甚至离开的时候店主的儿子山本君还相当热情地邀请纲吉再来并且三两句敲定了纲吉过两头去看他棒球比赛的事了。
“哈哈哈要是能把纲重也带过来就好了呢。”少年爽快地挠着头说出自己的本意。
*
只是刚准备掀开帘子的时候纲吉的手顿了顿，在家光疑惑的眼神中往后退了一步。
暖帘被先一步掀开来，刚才被提及的主人公一只手揣在兜里一手掀着帘子，在看到怔怔的傻瓜二人组之后顿住，锐利的红瞳先是扫过小只一点的棕发乱蓬蓬，在确定和早上看到的没什么两样之后才分了丝余光给笑得有些尴尬的养父。
“奈奈让我来叫你们回去。”
他大概是解释了一嘴，率先一步退出门外。
纲吉还没动作，就感到身边一阵风一样过去一个人。
是山本家的孩子，似乎是叫做山本武来着。
他和家光慢悠悠地跟上，前方Xanxus已经双手插着兜走了段路了，哒哒哒跟上来的山本追上了他，两个少年人一副有说有笑的样子（雾）。
“他们的关系看起来真好啊。”
纲吉无意识地感叹。
*
对于山本武来说他倒是觉得自己和沢田家的纲重君关系挺好的。
毕竟他和纲重那家伙可是从小玩到大的关系，不说其他，好多次纲重和云雀打架把自己弄得破破烂烂的都是他帮着掩盖过去的。
虽然一开始友情的开端是他当时在物色小学棒球队的新队员，一看就是这块料（？）的纲重最后到现在也没有加入
但这并不能阻碍他和纲重成为好朋友。
他们的友谊可是已经长达八年了呢！
虽说如此Xanxus也不是会去看他的棒球比赛的人。
这个人要说起来的话大多数时候就像是慵懒打盹的猛兽，虽然不乐意主动进攻而只是散发着自己的威势，但实际上要让他动起来也是颇具难度的。
具体的体现，大概就是即使是这个并盛和Xansus关系最好的他，也只在某两次自己生日正好是棒球比赛的时候得到这位大爷的莅临。
不过……他瞟了眼后方的棕发男孩，亲近地挽住Xanxus，又在对方忍耐的限度到之前点到即止地放开。
唔，说不定这一次能在非自己生日的时候在棒球场的观众席上看到Xanxus呢。
他暗搓搓打着算盘，而且大概率还是不是以前那种看一眼表示自己来过就走的版本。
这波着实是不亏的。
少年想。
***
等到纲吉和家光慢吞吞跟上自顾自走远的Xanxus的时候对方就已经是一个人了，山本武在半途被老爹召回，少年人一言不发，或许是看他们是在太慢，双手环胸在路灯下等了不知多久。
然后在傻乎乎父子二人组跟上的时候重新散漫地往前走去。
总之算是Xanxus独特的同行方式了。
*
Xanxus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回家。
或者说，他们虽然“同行”，但走到家门口之后Xanxus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沢田宅。
虽然对对方的行为摸不着头脑，但纲吉还是打开了门。
然后啪地一声关上。
嗯他觉得自己应该和亲爱的兄弟多多交流所以就跟着Xanxus先出去了！
只是离开的脚还没挪动一步，门便被再度打开，来人像是拎小鸡一样将他拎了进去。
没有预想之中的大嗓门也没有过多的言语，纲吉讪讪地看向拎着自己的人，颤巍巍露出一个笑。
“斯库瓦罗，你也来日本玩了啊。”
“哈、哈哈，真巧。”
“是啊，”提着他的男人慢吞吞扯出一个笑，很快就呲牙咧齿到能够吓坏隔壁吉娃娃的角度上——“真·是·很·巧·啊”
圣诞番外——
在8102年的冬天圣诞节的时候，彭格列总部一位名为狱寺隼人的人认认真真将一直袜子系在床头，并衷心期盼着圣诞老人能够实现他的愿望。
唔，名为狱寺隼人的男人，事业有成年少有为，到底有什么愿望呢？
他自己也不知道，只不过是想要试一试圣诞老人这种非科学的东西是否存在而已。
如果存在的话就请实现他心底深处的愿望吧！
*
愿望……实现了？
狱寺隼人，意大利里世界无冕之王彭格列第十代首领家族岚之守护者，在这个本来就不科学的年代突然开始觉得自己或许似乎可以相信一下。
因为，在他在自己床上挂上一只袜子后醒来的第二天，他的愿望实现啦！
不不不这是不是他的愿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万一只是巧合误会碰巧呢？！
但是……
他颤颤巍巍地看向跪坐在自己床头上的人，连手都有些抖抖。
“唔……狱寺同学？”
还穿着睡衣的少年揉揉眼睛，在视线接触到狱寺的时候叫出了他的名字。
啊！是十代目！是货真价实的！小一号的十代目！
*
8102年的12月月末，彭格列十代岚守豢养了一个少年的传闻突然不胫而走。
一大早被家庭教师盯着起床处理公务的首领先生手下的笔顿了顿，继续毫无凝滞地批阅着文件。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他问前来汇报的斯库瓦罗。
稳重的雨守先生比他还要茫然，他刚从中东回来，知道的事情比首领先生还要少上那么一点。（手指比划）
因此在两人相对无言两分钟之后一大早就不得不起床的首领先生笑眯眯地将传闻主角传唤了过来。
“隼人啊，”他语重心长，“虽然我们对伙伴的私事管的不多，但是作为朋友我是非常信赖你的。”
看起来比他还懵逼的岚守先生懵了下，当即眼睛闪闪发亮地就要扑上他的大腿。
不不不你冷静一点，他只是想听听八卦而已。
*
最终狱寺隼人还是将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的少年带到了首领面前。
实际上他本来就是准备这样做的，但在带着纲吉去之前先收到了首领的传唤，权衡之下狱寺隼人还是将看起来一脸懵逼的十代目缩小版放在了自己的卧室。
“除了我谁敲门都不要开！”
他像是个老妈妈一样叮嘱着少年。
最后首领先生是跟着狱寺去到他房间查看的，在看到一个惊慌失措的缩小版自己之时首领先生“唔”了一声，紧接着就露出了温和的笑意。
如果是曾经和彭格列首领谈判过的某某家族和某某组织的人看到这抹温和笑意的时候定然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因为在谈判场上这位看起来相当好说话的十代首领，也是带着这样一抹温和笑意将他们杀得个片甲不留的，可谓是兵不血刃了。
而一进房间的狱寺隼人在发现房间中的纲吉没有消失时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松了口气，左看右看之后突然陷入被两个十代目包围的巨大惊喜之中。
啊，这是天堂啊。
彭格列十代岚守先生这样想，被上前收拾地板的工作人员托了下去（……）。
无视掉战斗力弱的一批的伙伴，首领将对面也正看着自己的少年打量一番。
“你好，”年长的这位沢田纲吉率先说道，“虽然不知道你来自哪个时段，不过初次见面请多指教，过去的我。”
*
说真的，过去的自己简直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单纯！
在探知到这一点的时候首领先生面上的笑意更加灿烂，用笑若春花来形容也不为过。
虽然还只会瑟瑟发抖的纲吉敏锐地看向据说是未来的自己的男人，对方带着柔和笑意，因为背着光，他棕色的短发在阳光下甚至隐隐有一种闪闪发亮的感觉。
冷、冷静。他想，不就是未来你自己嘛，变得成熟又可靠不是正好符合心意嘛！
这样想着的少年态度越发从容，利落地被未来的自己套去了自己在本世界的种种经历。
“唔，纲吉你的经历和我稍微有些不同呢，”首领先生摸着下巴，沉思半晌之后突然说道，“既然纲吉还没有正是接触彭格列……这作为首领候补可是不行的啊，只是获得暗杀部队的认可可不能成为优秀的首领，不过谁叫你是过去的我呢？我就友情让纲吉来体验体验彭格列首领的工作吧！”
喂喂不要把这种事说得像是今天下午决定吃草莓小蛋糕一样啊！
极富吐槽欲的少年在心底吐槽着，最终还是摆在托腮看着自己的首领先生的注视之下。
但是他确实对彭格列知之甚少……
他想，如果只是一天的话也不是不行的。
因此也就没有看到答应后首领先生更加灿烂的笑意与一旁斯库瓦罗纠结的表情与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