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

  如果不是看着每天蕊黄到了晚上就会上班去,方劲觉得她真的成了京城的贵妇贵女。她在认真融入京城的圈子?

  可怕的是前两天二嫂悄悄问他,是不是要帮他妹子做个媒?据说她的行情看涨,这算个什么事儿?当他拒绝的时候,二嫂怒道:“你想做和尚,难道叫你妹子做姑子去?”二嫂不觉得,和尚和姑子其实能配成一对的吗?

  “私生女?”流言蜚语在京城传播,蕊黄私生女的身份被说地有鼻子有眼。听到这个方劲差点被一口茶给呛死。

  “你二嫂昨晚问我,她说要真是高简文的私生女!那就不能配给权贵家的了!”宇文皓一笔收好,把写的几个大字拿了起来,撑在手里吹着气儿。

  “二哥,二嫂不清楚!你还不清楚?问什么问!”方劲将茶盏一搁,开始满地转圈圈。

  宇文皓将手上的“一统江山”重新放回桌上,道:“你说,你这个娘不是真的能够放开了,打算跟你过日子了?”

  “我也想不明白!”方劲最后还是坐了下来。

  宇文皓招手让他过去,看着地图道:“别想了!看看这里,你几天能够给我拿下?”

  “……”

  方劲要出征,原想着找蕊黄一起吃个饭,好歹这次算她送他出征。可一连几天蕊黄影儿都没见,心里的失望不断地冒了出来。直到出征前的那晚,方劲不认为蕊黄再会出现了,至少她出发前是见不到了。没想到,晚上她满嘴的酒味儿,跑了回来。

  方劲将下人打发走,过来搀着蕊黄,蕊黄嘴里叫道:“滚开!滚!”

  “蕊黄!怎么了?”

  蕊黄坐了下来,趴在桌上开始呜呜地哭了起来。

  “蕊黄!说话啊!说话!”

  “没什么!”蕊黄抬起头对着方劲说:“没什么!我回屋,睡觉去!”蕊黄挣扎着往屋子里走,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方劲连忙过去,将她拉抱在怀里,蕊黄捧住了方劲的脸道:“云曦!云曦!我等着你,你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说完,她贴上了唇,开始亲方劲。

  方劲的心被抛进了冰窖里,寒地彻底,痛不可挡。那个人做了什么,让蕊黄伤心如斯?唇上传来了痛楚,他张开了嘴,伸出了舌头与蕊黄缠绕,她口中的酒味浓烈,想着她可能遭遇的事情,方劲更加使劲了!

  蕊黄双手环绕住方劲,闭眼认真地接吻,果然是那样的熟悉,还是那样的味道,他还是那样强烈地有些狂野。长风那个混蛋,出这个馊主意,感受搂抱自己的双臂那般的坚硬,蕊黄知道这一招真的又把方劲给伤了。她对这个方法曾经严重的提出质疑。

  “伤什么伤?你只要衣服一脱,让他睡了你!他自然会对你负责。以后慢慢你对他好,让他知道你忘记了云曦,不就好了!要不你说说,凭你之前那样强硬,他有什么理由相信你的转变?”长风这么说。

  蕊黄的激烈回应让他更为痛苦,她所有的一切都是给那个云曦的,那个伤了她的人。方劲推开了蕊黄,说:“乖!进屋睡觉去!睡一觉就好了!”说完在蕊黄的额头印上一吻。抱着蕊黄进了房间。

  蕊黄回忆着,这几天在阁旗那里恶补的那些话本子里的桥段。接下去该怎么办?方劲拉开了蕊黄的被子,将她放在床上。接下去该怎么办?蕊黄心里想,是嘤咛一声,哭闹在他怀里呢?还是索性来个霸王强上弓?

  不是说失恋的女人泡个酒吧,都能跟人来一次一夜情,然后变成夜夜情吗?她这是怎么了?方劲对她感情那么深,可她拉开了自己的衣襟,他已经亲上她的胸口,她的手抓住他的腰带,要解开的时候,却被他将手抽离了。

  “蕊黄,你现在糊涂着,别做偏离自己的本心的事情!”说完将她按在床上。好吧!所有鼓足的勇气一下子消灭无形,蕊黄只能偃旗息鼓,躺在床上,任由他给自己脱鞋,擦脸。

  方劲坐在床沿,看着蕊黄闭着眼睛皱着眉,他伸出手一遍一遍地摸过蕊黄的脸,手底丝滑的触感,爱的人在眼前,可惜她却为别人在哭泣。方劲拿起蕊黄的手,亲了一口手背。为她盖好被子,转身离开。

  等他拉上门,蕊黄坐了起来,摇头哀叹,投个胎居然能把色狼变成柳下惠?她掀开被子下床,坐在桌前喝了口茶。

  未经女方同意,强上她,叫流氓。经过说服引诱等等,半推半就,那叫风流。女方同意了,还不进行,要么是正人君子,要么就是无能。

  当蕊黄隐身进方劲的房间,在浴池里见他自渎的时候,情到深处,喊着她的名字,浓浊之液喷涌而出。之后,方劲擦干身体,披上浴袍走到房间,坐在窗口发呆了良久。一个介于流氓和风流之间的人,变成了正人君子,还真是难办。

  清晨时分,准备出发的方劲,看见蕊黄穿着整齐地站在那里,他走过去道:“我走了!快则三个月,慢则半年。我就会回来!”

  蕊黄点点头,拿出一块手表道:“这东西看时辰最准,一天十二个时辰,半个时辰一格。”拉住他的手,给他戴上,“还有……”

  “以前你总给我整这些稀罕物什!”

  蕊黄拉开他的衣襟,取出那块玉佩道:“以后这东西绝不许离身,知道吗?”

  方劲点点头:“你也好好照顾自己,别伤心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过了也就过了,别为我瞎操心。”蕊黄道。

  天后娘娘看着回溯镜,大儿子如今刚投胎,没啥可看的,小屁孩一个。老二真是让她心烦,原以为长风跟蕊黄说了,两人就立刻能有进展,谁知道还这么磨蹭?

  天帝走过来,一把将回溯镜收了起来。天后不乐意了,对他说:“还给我!还给我!”

  “不许看了!”

  “我不放心!”

  “你放心好了!等你儿子开窍了,感情戏立马变成色‘情片!到时候你看儿子媳妇恩爱?也不怕长针眼!”天帝对着他老婆说。

  “这哪里是要开窍的样子?”

  “不开窍,等归位一定会开窍的!你再看下去,我受不了你闹腾了!”

  “不许你再折腾儿子了!”

  “行了,不折腾了!行不?”

  “那些凡人真是不懂事儿!整日介瞎编胡造,说什么王母娘娘将牛郎和织女分开?其实咱们娘娘心肠最软了!陪我去园子里走走?”

  “你答应我,以后不找云曦麻烦!”

  “行了!应了你,成不?慈母多败儿,幸亏咱儿子,根本好!”

  “随你是不?”

  “那是!”

  天后剜了他一眼,并没有把含在嘴里的那句:“不要脸像你!”给说出来,好歹人家是天上地下第一大BOSS。

  自从方劲出发,蕊黄就着下面的差官开始调查京城重要官员的细枝末节。北京城隍不解这做法,蕊黄说道:“方劲乃是宇文皓的心腹,派出去说是依照往常那般夺下东齐的几个城池,可实际上,那一支军队乃是真正的王牌。干什么用的?自然是发动政变之后,万一有事可以杀回马枪的。你且看看以前留下的资料,哪次动乱不是死伤无数?而地府又鬼满为患,乱成一锅粥的?之前启州沦陷,一时间也是忙乱非常!所以先做好准备是没错的!”

  搭建好了一排排临时窗口,用于开路书,登记鬼籍。北京城隍不免对蕊黄抱怨说:“大人是否过了。你看凡世,某小国办个运动会,天天嚷着城里要满了城里要满了,最后还不是大街上空荡荡的?”

  “人家是想带动经济,咱却是切切实实为民服务。一旦次序紊乱,加上本就是兵变之下,冤魂众多,容易生出事端。典籍上记载,怨气晦气积聚之后,成僵尸,尤其是,前几朝,还出过几只入魔的旱魃。另外,战乱之时,容易引来妖魔,或是吸食新鲜血液,或是收集凡人魂魄,练那妖邪的功夫,是以不可掉以轻心!再说了京城之中,王侯将相好些都是天上下来的,万一归位上去说上一句,不就糟糕了?”蕊黄继续跟北京城隍解释。推说一句战乱,最后弄的地府乱糟糟的可不是没有的。

  “大人说的是,学生这就去办!”北京城隍领命而出,认认真真地办起差来。蕊黄也夜夜巡视街道,这个节骨眼上多准备充分是必要的。她也有些不确定,毕竟如今宇文皓大权在握,而高氏一族中高简文已经死,势力去了六七。也许这只是一次小规模的兵变,但是看他将方劲外放,一支主力外调,估计也有些觉得不乐观。所以还是多做些准备的好。

  北方乘着北晋军队在南方作战,五项部落阿卡达攻下北晋三座城池,朝中一时说无良将可用,宇文皓亲自请缨出战。

  宇文皓一走,京城内就开始了清洗,太后一族的势力,开始掌控了京城。某日,中午蕊黄刚刚起床梳洗完毕,就有人来报,宫里来传旨,太后召方将军的妹子进宫赏菊。宣旨的太监要蕊黄跪着听宣,蕊黄笑了笑掉头要走。那太监才将旨意读了出来。前前后后来了一堆人,蕊黄看着这个架势,定要将她抢进宫去了。

  小兔子妹妹,看见这个情形非常高兴地跑过来说:“奶奶,您这是要去宫斗啊!”宫你个头,斗你个头!蕊黄整了整衣衫,坐上轿子,挥别了被无良宫斗剧给弄残了脑子的兔子,进了皇宫。

  等进了宫里,成王妃等已经都在了,蕊黄过去打了招呼。成王妃苦笑道:“妹妹怎么也过来了?”

  蕊黄走过去,笑着说:“他们一定要拖我过来,拗不过他们的热情就过来了!”

  “傻妹妹你为什么要过来?都怪我来不及跟你说一声!”成王妃道,蕊黄看了看成王妃旁边嘉康郡主不在。能将女儿送走,那就代表可以跟她通个风报个信啥的。她自己看来是打定主意为丈夫的江山大业做牺牲了!而蕊黄就是陪着牺牲的那个。

  “来都来了,既然太后请赏菊花,不知道菊花在哪里?”蕊黄道。

  “方家妹妹果然是妙人!哀家这就带方姑娘一起去赏菊!”一个声音传来,满头珠翠的糖葫芦棒槌走了过来,那样子好似失散多年的亲妹妹,要过来将小手牵上一牵。

  蕊黄退后了一步道:“小女随家母姓李!”这成王妃看蕊黄不太理睬太后的样子,心里非常高兴。脸上虽然纹丝不动,却在眉眼间露出轻蔑。蕊黄看见之后,不由感叹,这凡人也当真高明,能将表情演练地如此纯熟丰富。

  草草水水地见礼之后,三十不到,人瘦如麻杆的太后带着她邀请来的功勋家眷进到了御花园。这个时节确实是菊花盛开的时候,人是无法感应的,但是蕊黄的仙泽却让园子的菊花都提起了精神。毕竟蕊黄掌菊花花神之位八千年,因此她们如同领导莅临检查一般,开地更加用心。

  “人说果木繁盛乃是兴盛的征兆,今年的菊花开的格外炫丽,乃大吉之兆!实乃天佑我大晋宗室!”太后看向成王妃道。

  成王妃欠了欠身体说:“南周被灭那年听说嘉康城里,牡丹开了个遍地。花木繁盛需先知道旺的是哪里!”

  “成王妃的意思是,我大晋宗室合该不旺?”

  “妾妃说的自然不是这个意思,陛下才八岁稚龄,大晋皇族近支也无有一二,何来旺与不旺之说?旺了难道说陛下今年就娶亲生子,花开花落乃是天道循环罢了!”成王妃有些争锋相对。

  蕊黄决定做好高级打酱油的角色,最近晚上很忙,大白天最好是能够饱饱地睡觉。一朵硕大白色千丝万缕,跟她致意,蕊黄将手放在花朵上和她打招呼,顺便跟她说可以抽空为她解答修行中的疑惑。

  “李小姐以为呢?”太后侧头,看着正在和菊花交流的蕊黄。

  “今年的花开的好,御花园侍弄人员都该奖赏!娘娘以为如何?”蕊黄转移话题,她们要是坚持在那里掐,不知道何时能够休息。

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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