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叫神代清嗣，是个清道夫(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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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风了。”

　雪白的复印纸哗哗响着，在手中翩翩起舞，詹姆斯.布莱克探员皱了皱眉头。

　这是一辆气势不凡的雪佛兰Suburban越野车，FBI的首选执勤用车，詹姆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而驾驶车辆的人是赤井秀一。

　两人已经一夜没有休息，眼眶下隐隐透着乌青色，随时做好被交通警察拦下后出示证件的准备。

　赤井秀一嘴角噙着香烟，不动声色地狠吸了几口，将烟蒂按灭在烟灰收纳盒里。

　“第一个死者尼克.罗比，纽约著名的黑道掮客，军火、麻醉品、器官买卖乃至皮肉生意的货源，他都有涉及，生意规模虽然做的不算很大，主打的是守口如瓶和信誉良好。”詹姆斯毕竟年龄大了，咳嗽了两声，声音有些虚弱。

　“杀手干净利落的干掉了他和他的十一个手下，并且把罗比喂给了他的宠物——一条四米长的森蚺。”

　“某种意义上来看他是个动物保护主义者，为了不给蟒蛇的口腔增加负担，还特意剁掉了罗比的胳膊。”

　干这行的出去避风头是常事，因此罗比等人的消失并没有引起太大关注，等FBI发现情况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蟒蛇已经把‘罗比’连同卡片一起屙了出来，显然这玩意曾经塞在罗比的嘴里。

　“赤井，你以前遇到过这样凶悍的家伙吗?”

　詹姆斯揉着眼睛，继续争分夺秒的翻阅着卷宗，希冀能从中看出一些端倪。“那家伙肯定还会再次作案的。”

　“额...与那群食腐的乌鸦相比吗？”

　赤井秀一嘴角浮现轻蔑的笑容，后视镜中映射出因为疲劳而有些凶恶的眼神。“就目前而言，这个家伙该不够凶悍。不过以作案手段的干净利落来说，这样的人如果在那个组织中，大概也只有寥寥一两人能与之媲美。”

　车开进纽约远郊的布朗克斯维尔，蒂姆医生因为工作的关系平时住在纽约的单身公寓里，家人则住在相对闲适的郊区。

　绿草茸茸的草坪宽阔平整，散落着一些孩子的玩具，酒红色砖墙装饰着雪白的石膏廊柱，游泳池清洁的一尘不染，透过房屋还能看到后院古树上精致的手工树屋。

　这是蒂姆医生的家，两人穿过前庭，透过客厅的落地窗可以看到一些人，应该是死者的邻居和朋友，詹姆斯还瞥见了一位身穿黑裙的女士。

　死者的妻子，昨天来确认过身份后，连夜便怀着悲戚的心情回了家。

　遗体要经过检验环节，不日才能下葬。

　他掏出证件，敲响房门，清脆的响声后，打开的门被门链束缚住，门后面的人露出疑惑的神情。

　...

　“美国国家税务局。”

　一本印着烫银的IRS和鹰、天平、橄榄枝纹饰的证件出现在主人的视线中。

　神代清嗣身穿一身黑色的薄风衣，白色衬衫，衣领中系着血红色的领带，严肃的像是一尊神像。

　“哦，见鬼。先生，我没有工作，怎么可能有任何税务方面的拖欠。”

　主人的情绪相当激动。在美国IRS被称为“最让人闻风丧胆的政府部门。”用如蛆附骨如影随形来形容美国国税局，一点也不夸张。

　只要你有一美元的偷税漏税行为，他们就会像是鼻涕一样牢牢地黏在你身上，直到你补齐数倍的罚款，甚至把你关进铁窗。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利欧颓然地说，“我从没听说过失业补助也需要缴税。”

　“一桩旧案。”神代清嗣收回证件，露出冷酷的眼神。

　“我一无所有了...”利欧重复道。

　可是，你还有生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