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第119章(2/3)

 “你放了我吧,不要让事情再继续错下去了!”

 没想到司马澈听到这里,却眸光一冷,遽然讥讽道:“放了你?你还能回到过去吗?你被我圈禁数月,天下人知晓此事之后,你还能安心的做你的沈夫人吗?沈屹还能心无芥蒂的接受你吗?”他缓缓把衣袖抽走,摇头冷笑,“阿宁,你那么聪慧,又怎会如此天真?从你落入我手中的那一日起,你就不再是清清白白的了,天底下,哪个男子能接受自己的妻子被玷污?就是贩夫走卒都做不到,更何况身为首辅,受天下人敬重的沈屹?即便你告诉他没有,一天两天他会信,时日久了呢?裂隙会越来越大!还有你们的女儿,现在,她的母亲是一个被朝廷嘉奖的巾帼英雄,但一转眼就会变成被全天下唾弃的失贞妇人,她也会变成被戳脊梁骨的野种,你知道那时候,你的念念心里会是什么滋味?你的沈师兄,又是什么滋味?

 谢黛宁,你回不去了!”

 你只能继续做个死人!只有如此,你才会完完全全属于我,否则我又何必费这番功夫,在你最璀璨耀目的一刻,让你陨落?

 随着他这番话说完,谢黛宁身上的温度也一点点流逝了。

 她不敢面对的东西,就这样被他毫不留情的戳穿了。

 是的,她信沈屹,信她的家人,可是天下人呢?她能阻挡他们对沈屹,对念念的伤害吗,能堵得住世上悠悠之口吗?

 难道,她也要自己爱的人像司马澈一般,承受多年痛苦和非议,直到被扭曲,被改变?被推上万劫不复?

 她真的回不去了吗?

 “你别怪我说话难听,一开始的时候,我不是这样,父皇不是这样,你也不是,谁都不曾想过,最终,会如此面目全非。”

 司马澈看着她,见她微微颤抖着,眼眶已经红了,一滴泪珠顺着颊边落下,声色不觉又软和下来,把手搭在谢黛宁肩上上安抚道:“但是阿宁,这些都没关系的,今晚我会给你看世间最美好的东西,一个全然不同的开始,沈屹给不了你的,我都能给,甚至更好!只要你相信我!”

 “……不,我不要,我……”狐裘下的身躯剧烈的颤抖着,痛苦令谢黛宁蜷缩起来,语句碎裂在唇边,她已不知该说什么,眼泪止不住的落下,一道血线从唇角溢出,人也软软歪倒了。

 司马澈的脸色一下惨白,他慌到了极处,一手用力揽住她,一手拍着车壁大叫:“停驾,停下,快宣太医!……阿宁,你别吓我,你不要吓我!”

 谢黛宁在他怀里猛烈的咳起来,血沫不断的喷涌而出,落在狐裘上仿佛盛开的鲜花,司马澈又惊又怕,也不知找帕子,只抖抖索索的用衣袖去擦,去捂,却无论如何也不能令她停下,他另一只手摸索着抓住她的手,冰冷如石块一般,一只断裂的簪子叮当落地,司马澈低头看去,她的手心亦是遍布血痕。

 他恨不能把命奉上给她的人,原来,竟这般恨他,防备他……

 整个銮驾都停了下来,外面的侍卫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时,一名太医小跑着过来,在车外开口问了一声:“殿下……”

 车内静了片刻,帘幕被掀开,司马澈疲惫的声音响起:“上来!”

 这一瞬,恰有一道阳光从阴云中探出头,无遮无拦的让人把车内景象看了个清楚,那曾经恣意飞扬,已成一段传奇的女子,倒在一片红的骇人的血泊中。

 ……

 銮驾到达纵马台,已是日暮时分。

 山顶上,早到的皇亲国戚和大臣等的心焦如焚,选择随驾上山的则是苦不堪言,宣帝和太子等人自有轿子抬上山去,他们只能跟随禁军步行。

 下午的时候山路泥泞,不少女眷的鞋子都掉了,衣裙占满了污渍,到了晚上,泥巴又冻成了块,粘在衣服上,令人举步维艰不说,还冻得瑟瑟发抖,男男女女都得靠人拉拔着往上爬。

 好容易到了山顶,才一靠近大殿,便觉阵阵暖意袭面,殿内灯火通明,雅乐声响,还有美酒和食物的香气,将整个宫殿衬的如仙宫一般,然而侍卫又把人都阻住,让换过衣衫才能进去面见贵人。

 等这混乱彻底过去,众人坐定,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纵马台的大殿里,宣帝被搀扶着坐到最高处的龙椅之上,他的身侧是一把空着的椅子,再下面一些,则是太子和太子妃的位置,只是人都未到,椅子都空着呢。

 众人行罢了礼,见此情景,不由低声议论了几句,太子和太子妃不提,听说崔贵妃未随驾出行,那这椅子又是给谁留的?

 景祥这时站出来,宣布太子稍后就到,令众人不必拘礼,宴席先开。

 说着,他拍了拍手,只见一群妆扮如月宫仙子的舞姬端着美酒佳肴入内,奉上酒菜之后,在殿内就势摇曳着舞了起来。

 众人也只得收起好奇心,开始宴饮。

 那头京城里,天刚暗下来,沈屹就带着死士攻入了皇宫,没有费太大力气,就把阮清辉从诏狱中救了出来。

 囚禁了近半年,他看上去只是苍白虚弱,但是身子并无大碍。

 搀扶着人到了宫门附近,沈屹停下步子,转身向阮清辉跪下,阮清辉赶忙去扶,“饮冰……”

第119章 第119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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