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吃干抹净逃跑了?

  白江畔并不知道自己想让阿凤怎么帮他, 也不确定阿凤会不会帮他,他只是无力地嘀咕着,哀求着, 想要转移注意力,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然而, 他低估了“飞升术”的厉害之处, 只觉得身体胀痛, 血脉喷张, 想要抱着什么啃,蹭, 进入, 耸动......

  可怀中空虚, 什么都没有,内心更空虚, 意识也离他远去, 他的身体和灵魂都被恐怖的欲望支配着, 一切不由己。

  面对如此窘境,白江畔恨不得晕死过去算了,可他怎么也晕不了。

  视线模糊,看不清周围的一切,脑海中只剩金凤凰那副清冷高傲的别扭模样。

  “阿凤,帮帮我......”察觉面前有一团影子,像极了阿凤, 白江畔充满希望地伸出双臂,想要拥抱它,占有它。

  等来的,却是金凤凰的冷言冷语, “情况不妙,再不解决,你只怕会变成废人。”

  它的声音比以往还要冷漠疏离,隐隐透着怒气,不知是责怪他胡乱修炼这等邪功,还是嫌弃他又想占它便宜。

  白江畔一听这话,发疯似的拍了拍周身冰冷的池水,咬牙切齿道:“臭阿凤,我当然知道情况不妙,你能不能先告诉我该怎么办,不要站在旁边说风凉话。”

  他的气息已然不稳,语气急促而暴躁。

  他快要受不了了。

  “阿凤,好难受,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气恼过后,是更加难以忍受的痛苦,白江畔靠在池边,将脸贴在冰凉的玉石上。

  “双修......你想跟谁,我帮你找来。”明明近在咫尺,金凤凰的声音却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低沉,克制,飘然入耳。

  “双修?跟谁?”白江畔已经无法思考任何东西,只觉得金凤凰的声音越来越远,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他固执地保护着自己,不愿跟随便一个人亲近。他眼里心里只有这只凤凰而已,急声道:“阿凤,我不想跟任何人,若一定要选,我要你,阿凤,帮我一次好不好,算我求你。”

  自穿书而来,白江畔最亲近的便是这只凤凰,完全将它当成自己人。他想不到还有谁能比这只凤凰更可靠。

  更何况,这只凤凰已经修成了人形,应该可以跟他......

  “阿凤,好不好......”

  可无论他如何哀求,这只凤凰都只是站在池边,无动于衷,白江畔等不了了,干脆挣扎着爬上岸,伸开双臂,抱住了金凤凰的脖子,毫无章法地蹭了蹭。

  这是他之前经常做的动作,每次抱上去,臭阿凤都会将他扇到一边,本以为这次也一样,他甚至做好了“搏斗”的准备。

  然而,怀中之鸟变了模样,庞大的身躯变得修长,浑身金羽慢慢消失,变成一片雪白,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揽住了白江畔的腰,而另一条手臂,揽住了他的双腿。

  白江畔被变成人形的凤凰打横抱起,两具身体的触碰,让他心中的渴望更深,欲念更浓。

  他想要更亲密,更放纵。他用脑袋蹭着金凤凰的脸颊和胸口,用双唇亲吻他的下巴和喉结,用牙齿撕/咬他碍事的衣领。

  “你确定?”被放到床上的那一刻,白江畔耳边响起一道性感而动听的声音。

  “我确定。”白江畔仰头望进金凤凰的眼,却只看到自己呼吸急促,衣衫不整的模样,平日里总是黑亮有神的眼眸众一片渴求之色,白皙稚嫩的脸颊晕红如樱桃,脖子里的菊花瓣胎记隐隐闪着绿光......

  所有的感官和表情都变成了无言的邀请和无底线的纵容。

  金凤凰附上来的那一刻,白江畔发出了急不可耐的催促之声,仿佛再说,狠一点,凶一点,狂暴一点......

  一次又一次过后,白江畔的身体几乎被掏空,意识也终于清醒了一些,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可一时又说不清到底哪里不对。

  身体酸软到几近瘫痪,无力地随着金凤凰狂野的动作而起伏,他才恍然大悟:明明是他修炼了邪功,火力旺盛,急需发泄,为何他却是下面那个?

  难道他不应该居高而下,逮着身上这只凤凰这样又那样吗?

  “阿凤,等等,我,我有话......”

  可惜,金凤凰完全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动作更狂暴......

  白江畔醒来时,屋子里点着灯,窗外一片黑蒙。

  这是天还没亮?还是天又黑了?

  “大哥,你终于醒了。”头顶出现白小河那张嫩白的小脸儿,耳边响起他清亮的桑音,“大哥,你终于醒了,你不知道,你都睡了两天两夜了,可把我吓坏了,你饿不饿,渴不渴,想不想吃东西,想不想......”

  白小河性子活泼,说话又急又快,跟倒豆子似的,劈里啪啦吵个不停。

  白江畔忍不住皱了皱眉,觉得耳朵嗡嗡作响,不太舒服。

  白小河立刻捕捉到了他的情绪,耸耸肩膀,捂住了嘴,嘻嘻一笑,压低了声音,“对不起大哥,我小声点。”

  此刻的他正以一种高难度动作蹲在床沿上,双脚只有前脚掌踩着床,脚跟悬空着,身体摇摇晃晃,随时可能倒栽下去。

  “儿子,辛苦你了,我不饿,也不渴。”白江畔挣扎起身,靠坐在床头。浑身上下酸软无力,尤其是腰部以下,疼得厉害。

  之前他一直做噩梦,梦到自己被车轮子压了一遍又一遍,身体被压成了一滩泥。如今看来,这股钝痛酸软的感觉比压成泥还要惨。

  “大哥,你还是继续躺着吧,怪可怜的。”白小河见白江畔动作迟钝缓慢,心疼道。

  “儿子,我没事,男人嘛,哪有那么脆弱。”白江畔真恨不得躺到地老天荒,永远不起来。他太累了。但再累,也不能在自家儿子面前示弱,多丢脸啊。

  躲在床脚下地蔺竹听这两人一个叫“儿子”,一个叫“大哥”,忍不住黑线,心想:人类地称呼可真复杂。

  其实,白江畔本打算收白小河当干儿子,这样的话,他就不需要自己生孩子了;可白小河非要认他当大哥,自己甘当小弟。

  两人之间各自称呼各自的,丝毫不管辈分乱不乱。

  见白小河眨巴着眼睛,盯着自己的脖子和胸口看,白江畔下意识拉了拉衣领,“看什么呢,我身上有花?”

  白小河嘿嘿一笑,语出惊人,“大哥,你身上真的有花哦,看上去好像唇印子,一片一片的,嘿嘿。”

  白江畔瞬间血气上涌。被那只凤凰那般亲吻,没有唇印子才怪。

  不知白小河是不是故意的,毫不理会白江畔僵硬的表情,继续说道:“大哥,你前天晚上叫得好奇怪。”

  “奇怪?”糟糕,他和那只凤凰这样那样的时候,不会被白小河听到了吧?不会府里其他人也听到了吧?

  他那时意识不清,邪火焚身,什么都顾不得了,哪里还顾得上别人听到听不到?

  这下糟糕,丢脸丢大了。

  “对了,那只凤凰呢?”提起凤凰,白江畔忍不住脸颊发烫,心跳骤快,浑身都不自在。

  平日里,那只凤凰对他总是清冷疏离懒得搭理,没想到做那种事时倒放纵凶蛮野性十足,强烈的反差让白江畔心中一荡,情动不已。

  暮凡竟然说凤凰的那里很短小,怎么可能?阿凤那里绝对是举世罕见的大杀器。

  白小河侧头想了想,然后摇摇头,“大哥,我不知道呀,我已经两天没见到它了。”

  “......”白江畔无语,这凤凰一向别扭,不会是不好意思见人,躲起来了吧?

  蔺竹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家帝君不会是吃干抹净逃之夭夭了吧?

  会吗?帝君可是神仙,能这么没担当?

  不会吗?帝君一直在逃避对白江畔的感情,突然做了这种事,能欣然接受?

  当白江畔能下床后,到处寻找那只凤凰,却遍寻不着之时,他才明白,那只臭鸟竟然对他始乱终弃了。

  有没有搞错,明明他才是吃亏的那个,为何占了便宜的反而要逃跑?他就这么被抛弃了?

  怕他追究责任?那晚是他求阿凤的,完全没有要责怪那只凤凰的意思。

  怕承担责任?他又不想嫁人,根本用不着那只凤凰负责。

  它到底在逃什么?

  白江畔先是不解,后是恼怒。他一直将那只凤凰当成最亲密的伙伴和知己,甚至还对它......没想到那家伙就因为这么一件事弃他于不顾?

  真是的,他都没看清那只凤凰变成人形的样子呢,只模糊记得,他人形时清美,孤绝,独一无二,更令他心动。

  白江畔把小绿抱在怀里,揉搓着它的脑袋,询问道:“小绿,我知道你会说人话,告诉我,那只凤凰去哪里了?”

  当初,是那只凤凰把这只小狗送给他的,想来,它们应该有所关联。

  蔺竹用短小的爪子捂着脸,觉得丢人。没想到自家帝君真的会在把人吃干抹净后消失无踪。

  这,这,这叫什么事儿啊。

  可身为下属,蔺竹绝对不敢编排自家帝君的不是,只能支吾道:“我也不知道啊,我跟他不熟,真的,不过,我可以帮你找找看。”

  白江畔心里又燃起了希望,用脸颊蹭着小绿狗,“嗯,谢谢小绿,府中众人任你差遣,府中财务任你使用,只要你能帮我找到阿凤。”

  “呃......”见白江畔对自己寄予厚望,蔺竹不禁为难,赶紧解释道:“那个,我只能帮你找找看,不一定能找到,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蔺竹当然能找到自家帝君,但他身为下属,可没把握能把帝君带回来还给白江畔,它不希望白江畔对他抱有太大希望。

  白江畔不死心,派人四处寻找,几乎将开平翻了个遍,可那只凤凰就像在这个世界消失了似的,音讯全无。

  他干脆派人散布消息,明里暗里表示他不会追究责任,只希望凤凰能回来,跟从前一样:他养它,它护他。

  可惜,还是没等到凤凰的任何消息。

  如此一来,白江畔彻底生气了:哼,走就走,有本事永远别回来,他开开心心过自己的日子。

第37章 吃干抹净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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