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海自杀

  [现代情感] 《复仇》作者:苏鎏【完结】

  五年前,她利用他完成了自己的复仇。

  五年后,他精心筹划,开始了自己的复仇。

  只是这条路一旦踏上后,何去何从已不受自己控制。

  到底,是谁向谁复仇,又是谁,为了谁而复仇。

  PS:好了,让我们抛弃这个又装逼又难懂的文案,来看看本文真实的内容吧。本文实际上讲述的,就是一个杀人如麻的特种兵大哥,傲娇地非要拐跑某个富家千金的温馨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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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海自杀

  夜凉如水,冷风混合着咸湿的海水打到身上的时候,就有如冰冷的刀锋正在一刀刀地割着皮肉似的。

  海平面在暗夜下汹涌地起伏着,海水拍打在码头的水泥壁上,激起阵阵的水花。空气里满是咸咸的味道,夹杂着海产的腥味儿,在这茫然无际的黑暗里,给了人一点活着的气息。

  除此之外,码头上一片漆黑,几乎没有任何活物的气息,只剩远处大楼上闪烁的点点灯光,偶尔闪过人眼前的时候,有一种虚幻而不真实的感觉。

  夜风呼啸着吹过海边,即便是夏夜,海边的温度也比市区低了很多。海水打在薄薄的衬衣上,很快就沾湿了大半身衣服,粘粘地贴在身上,愈加显得冰冷。

  她逃出来的时候很急,几乎什么也没有拿,就带了个钱包踩了双凉鞋就出来了。钱包里仅剩的一点钱,打的来海边的时候已经付掉了。因为急促地奔跑,一只凉鞋半路上丢了,黑暗中怎么也找不回来。她只能光着一只脚,高一脚低一脚地向码头上的浮桥走去。

  此时的码头非常安静,不复白天热闹喧哗的景象。大型的运货邮船已经停靠或是驶离,码头上装卸货物的工人早已回去休息,除了海浪声一下高过一下的包裹着她之外,黑暗中,她感觉不到任何的气息。

  她就这么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慢地沿着码头前行。她踏上狭窄的不过两米的浮桥上,听着木板发出的吱嘎吱嘎的声音,不时还要回头向身后张望,生怕会突然出现巨大的亮光。

  但每次回头,看到的都只是一片漆黑的夜色,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就像她现在的处境一样,什么也没有。除了来海边外,她现在想不到可以去任何其他地方。

  那几个将她软禁起来的家伙,应该已经发现她逃跑了。她想去警察局报案,但却很清楚对方不会帮她。或许知道她要告的人是谁后,还会主动把她捆起来送到那人的面前。

  那人有些什么手段,她是很清楚的。放眼全中国,大概也找不出几个比他手上沾满更多鲜血的人了。他是那种把人脑袋可以当玻璃瓶子随便打的人,在他这十几年的“杀人”生涯中,他的心已经变得如岩石一般僵硬,任何一具尸体倒在他的面前,他都不会多看一眼。人命在他的眼中,轻贱到不值一提。

  自己如果落入他的手中,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日子,简直不敢想像。一想到那空虚而没有尽头的未来,她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冷风吹到身上,衬衣的下摆被吹得哗哗作响,那种湿而冰冷的感觉就变得愈发明显了。

  她终于走到了浮桥的底端。借着月光往下看,海水里若隐若现着几级台阶。她试着走下去几级,光脚刚接触到一片海水,就冻得忍不住缩了回来。她站在那里怔怔地发呆,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走。

  寻死吗?似乎也只剩下这条路了。走到今天这种地步,除了死,已经没有办法了。天地再大,也不可能再容得下她继续生存了。

  海风越来越大,刮在脸上的时候生疼不已。周围似乎渐渐变得嘈杂起来,一种压迫的感觉裹挟在风里,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隐隐的,风中似乎有螺旋桨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她一开始听得不太分明,闭着眼睛仔细听了很久,直到直升机已经飞到了头顶,巨大的海风被瞬间吹起,几乎要将她吹进大海时,她才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道明亮的光束从直升机上打了下来,直接照在她的脸上。她抬头的时候,被那刺目的光线照得几乎睁不开眼睛,伸手去挡的时候,手里一直紧握的钱包终于滑落了下来,跌落在了脚边。

  眼睛慢慢地适应了如此强烈的光线,透过指缝,她清楚地看到一个人站在直升机的大门口。他身上穿着惯常的迷彩服,手里却没有拿枪。巨大的海风吹得他头发有些凌乱,居高临下注视着她的目光时,发丝总是遮挡在眼前,让人看不清他心中的想法。

  直升机在海面上方盘旋了几下后,开始慢慢下降。码头上现在空无一物,正是降落的好时机。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飞机终于缓缓地停在水泥广场上。随即而来的十几辆车子从四面八方开了过来,将个空荡安静的码头,瞬间占得满满当当。

  十几辆车的大灯同时打开,都朝着码头长桥的方向而来,将她整个人照得一览无遗。灯光下,只见她穿着一件浅色的连衣裙,裙摆的地方因为之前和人发生争斗而撕裂了几个小口。头发被风吹得非常凌乱,胡乱地铺在胸前。至于脚上那只有一只鞋的光景,看上去颇令人觉得可怜。

  从飞机上走下来的那个男人并不急着上前,就这么站在十几米远的地方望着她。很久之后,久到整个码头重新陷入宁静之后,他才开口道:“回来。”

  简短的两个字,不带有任何修饰和感情,既不像是情侣间暧昧的关心,也不像是仇敌间刻骨的仇恨。淡淡的声音划过他的双唇,最终消散在了风里。

  一直到这会儿,她苍白而虚弱的脸上才露出了几分笑容。那笑容看起来十分淡,好像被风一吹就会直接灰飞烟灭似的。

  她一手捂着裙子的领口,一面慢慢地向台阶下走了一步。海水真是凉,差点把她冻得直打喷嚏。如果不是现在这个男人就在眼前的话,她一定不会如此坚定而勇敢。只有面对他的时候,她才会想要展现出自己最坚强的一面。

  “我说,回来!”男人加重了一点音量,带上了几分压迫式地威严。旁边站立的副官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突然飞机里对讲机响了起来,他趁机跑回去接听,逃离了这尴尬而压抑的现场。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紧张地盯着他们两人。她的脚在海水里泡了几秒后,逐渐适应了这种寒冷,听到对方的第二次命令之后,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却没有收回那只脚,反而又向下迈出了一步。

  到了如今这种地步,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跟他回去,也是一个“死”字,左不过是能多活几年,受点折磨罢了。倒不如就在这里结束,了结一切算了。

  原本就不平静的海面,突然间就像是起了大浪一般。无数海水被推着涌上了码头,激起的浪花直接打湿了她的脸。她低下头去看了看漆黑的海水,又转过头来望着那个男人:“我走了,你别追了。”

  男人慢慢地向前踱了几步,边走边问道:“你确定?”

  他的声音不大,但传进耳朵里却非常清楚,明明隔了十来米,听上去却像是在你耳边说的一般。

  “是啊,我真的要走了,我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了。我真庆幸,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无依无靠,也省得死了之后,还要担心家里人受到牵连。”

  说完这话后,她还忍不住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像是有些疲累了一般。她盯着男人的脸又看了几眼,突然间回过头去,又往水里走了两三步,然后一个纵身,直接跳进了冰冷的海水里。恰在此时,一个大浪打了过来,卷着她纤细的身体,几下就没入了水中。

  那些一直在旁边观看的人员全是训练有素的特种兵,见到此情此景,虽然没有人说话,但脸上都有掩饰不住的震惊。

  一个年轻的女子,就这么义无反顾地跳进了海里,眨眼间就没有了踪影。

  男人的身子在瞬间僵硬了一下,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朝着浮桥冲了过去。当他冲到尽头的时候,海平面已经暂时恢复了平静,从他的这个角度向下望,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有一种急迫的感觉瞬间冲到了胸膛里,他想也没想就要往海水里跳,身后却传来了副官大声地嘶吼声:“大少,大少!上头来电话,要你马上回去,一刻也不能耽搁。大少!”

  副官跑到那个名叫“大少”的男人身边,喘着粗气道:“大少,必须马上走,飞机立马起飞。事关重大,一刻也不能耽搁。这里的事情,交给其他人就好。”

  大少原本已经前倾的身体就这么被副官拽了回来。他清冷的目光在海平面上重重掠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扔下这句话后,他返身往回走。走出没几步,就踢到一个东西。他低头看了那东西一眼,突然弯下腰去捡了起来。

  这是一只红色的钱包,大约巴掌大小,翻开来一看,一张双人合照就这么清晰地出现在了眼前。照片是一男一女,女的就是刚才跳入海里的那个人,而男的,长相清秀却不熟悉,大少仔细回忆了一下,也是最近才见过这人的照片几面。

  一个已经死了好几年的男人,心心念念放在心头。真不知道该说这女人蠢还是痴。他把钱包往手里一攥,大步向直升机走去。

  码头上又变得喧闹不堪,跳水救人的,负责维持秩序的,每个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直升机的引擎再次发动,带起了一阵海风,很快便飞了起来,朝着远处无边的黑暗飞去。

  大少坐在机舱里,手里还握着那个钱包。借着舱里的灯光,他打开钱包,从里面掏出了一张身份证。

  身份证上的照片是那个女人,一脸清秀而从容的表情。旁边赫然印着她的名字:方亦可。

  五年后,云南边境某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我好像把大少写得很没有人性似的。大家别被第一章吓到啦,这文不虐的,后面就是温馨甜蜜系列啦。话说我一直觉得,其实这一章要是用来写耽美文的开头就好了,那么接下来就可以软禁啊、虐待啊、折磨啊、相爱相杀啊什么的,统统都可以了上了。两个男人互虐比较爽,一男一女嘛,就不好意思下狠手了。

  ☆、女主角

  五年后,云南边境某医院。

  这间位于云南某边境城市的综合性医院,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如临大敌过。凌晨两点时分,一长列军用吉普车队突然从大门处驶入。汽车发动机的响声安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清楚,几乎把住院部的病人从睡梦中吵醒。

  值班医生在半个小时前就接到了电话,会有一位级别相当高的重症患者送来这里接受手术。整个医院顿时鸡飞狗跳,大小医生护士麻醉师都严阵以待,走廊里脚步声此起彼伏,每个人脸上都是严肃而紧张的表情,听到汽车开进大院的声音时,大家都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打头的一辆SUV还没停稳,旁边就冲上来几名战士,直接打开后备厢的大门,将里面的担架抬了出来。他们的步伐非常迅速,直奔一楼手术室而去。长长走廊上灯光打得极亮,照得担架上的病人脸色惨白。那些还在渗血的绷带颜色鲜红,看得人触目惊心。

  病人被一路送进了手术室,主治医师跟在后头,刚要踏进手术室的大门,旁边一个副官模样的人一把拉住了他,几乎将他整个人拽倒在地上。医生狡猾地趔趄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站稳,就听那副官在他耳朵边恶狠狠道:“子弹擦过头皮,有碎片卡在头骨中。小心一点,一定要全部清除。身上左胸处两颗子弹,腹部一颗腿部一颗。”

  说到这里,副官停顿了一下,主治医师有点好奇,抬头看了他一眼,便被他眼中迸射出来的骇人目光吓得一哆嗦。

  “一定要保住他的命,他要是死了,后果是什么,你比我清楚。”

  那医生后背立马凉湿一片,惊得他差点腿软跪下去。他太清楚这事儿的后果了,这不光关系到他一个人的前途,整间医院的未来,都系在了现在躺在手术室里的那位病人身上。

  他抹了把额头的冷汗,颤颤巍巍道:“是是,我清楚,我一定尽力。”

  “不是尽力,是必须!”那副官突然一声怒吼,然后用力将医生往手术室里一推。医生的身体撞在了门上,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跌进了手术室。手术室前的那扇大门,随着一定的幅度来回摆动,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头顶上的手术灯一下子亮了起来,温暖的红色看在副官的眼里,却觉得有如鲜血一般。

  时间过得飞快,仿佛就在眨眼间,昨天还是酷暑炎夏,一转眼的功夫,就已经冷风逼近了。

  距离那场手术三个月之后,段轻锋已经由云南搭专机回到了北京。在京郊的某间疗养院里,开始了他闲得发霉的生活。

  他是那种一出生就闲不住的人。小的时候就比别人好动,三四岁的时候,就敢领着家属院里的其他小孩子,到处“打打杀杀”了。但他这个人也有个特点,那就是从来不闯祸,或者说,不闯大祸。一般的事情大人们睁只眼闭只眼的也就过去了,很少会有人直接告到他老头子那里去。

  他们段家,从他爷爷那一辈起,就已经是戎马生涯荣耀满身了,到了他出生的时候,家里条件已是相当优越,应该说,他就是那种所谓的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

  因为是长子的关系,家里的老人们就对他格外宠爱,又因为他母亲生了他没多久后就去世了,所以大家就更疼惜他是个没娘的孩子。所以家里但凡有好的东西,从来都是先紧着他,从上到小,从老到小,人人都宠着他让着他,把他当尊金佛一般供了起来。

  可是奇怪的是,这样一个受尽万般宠爱长大的孩子,却没有养成一般官二代的那种骄傲奢侈的作风,反倒是非常地随兴,从不跟人扎堆去胡吃海喝,也不喜欢在会所里搂着那些漂亮女人乱搞男女关系。

  他是那种视金钱和名利如粪土的人,从小一心想要做的事情,就是进部队去当个好兵。从他十八岁入伍至今三十五岁,他的生活一半的时光,都是在部队里度过的。

  沿袭了从小好打好闹的性格,段轻锋一入部队就表现得相当抢眼。一路从新兵蛋子摸爬滚打起,从枪林弹雨里捡了条命回来,混到了现在的大校级别,已经是相当扎眼了。

  其实像他这样的人,什么样的军衔并不重要。在别人看来,他这都只是走形式的罢了,以他老子的级别,就算他没有立过那么多功,在军队里混个一官半职也是很轻松的事情。只有那些长年累月和他相处,跟着他一起生死冲锋的兄弟们,才知道他混成现在这样,是当之无愧的。

  段轻锋本人对这些事情更是毫不在乎。他现在最在意的是,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出院。上一次的任务中,他受了很重的伤,消息传回北京家里,差点把他那个已年过六旬的老爹吓得住院。于是老爷子不高兴了,不乐意了,不想自己的宝贝长子再在外面挨枪子儿了,私自动用了关系,直接把他弄回了北京。美其名曰:养伤治疗。

  于是在这间布置豪华犹如五星级宾馆的疗养院里,段轻锋每天除了看书就是吃饭,偶尔想出去溜达一下,还要找人多方掩护,堂堂一个特种兵,硬是要穿着拖鞋翻围墙,想起来就觉得特别憋曲。

  但是,上级领导说了,鉴于他此次立功极大,受伤极重,特准许他回家休养一年。一年之后具体职务再做安排。

  换句话说,曾经叱诧风云的段家大公子,现在成了社会闲散人员,不需要工作,不需要赚钱,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一年,把身上大大小小的积年旧伤养好了,再考虑要不要回部队继续卖命的事情。

  好在父亲还算没有做绝,把一直跟着他的那个副官小高给留下了,每天陪着他在疗养院里大眼瞪小眼,顺便替他跑跑腿,做点他现在没办法做的事情。

  那天他二弟段轻哲拎着一篮子水果来看他的时候,一推门就看到他在那里跟小高商量着什么。当时段轻锋坐在床边,两只脚赤脚踩在地板上,一身棉质的睡衣睡裤,看着完全没有一点杀气,斯文得就像个读书人一样。

  他手里拿着一份资料,一面看一面说道:“这些内容都真实吗,百分百可靠?”

  小高一脸讪笑地站在那里,半开玩笑道:“大少,你这不是为难人嘛。都过去五年了,谁能保证这些材料百分百真实。您就随便看看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段轻锋听闻立马抬头扫了他一眼,只那轻飘飘地一眼,就把小高看得身体发冷,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他这一后退,立马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笑眯眯的段轻哲了。于是立马如获大赦,热情地迎了上来:“二少来了,好久不见了,二少赶紧屋里坐。”一面说一面接过了段轻哲手里的果篮。

  段轻哲走到哥哥身边,指着小高笑道:“他这是怎么了,平时见我也没这么热情啊。怎么感觉我像是进了天上人间,他没吃错药吧。”

  “吃错了,拿我的药给吃了。”段轻锋说着把手里的资料随便地往床上一扔。这些资料他并不打算让别人看到,但他也清楚弟弟的为人,知道他不是那种八卦的人。你在他面前越是坦荡,他越不会怀疑你什么。

  不过就算他真看到了,段轻锋也不会在意,反正他是哥哥,又是格斗好手,关键的时候还可以用哥哥的名头和武力逼迫弟弟乖乖听话。当然,这种手段越少用越好,他这个二弟精得跟猴似的,论打架他不是自己的对手,论耍心机,很明显他们全家都不是他的对手。

  段轻哲今天是来探病的,纯粹就是来探病的。他把果篮给小高后,就不客气地往沙发上一坐,下巴朝刚才段轻锋扔资料的方向抬了一下:“这么认真做什么,都病得住院了,还看什么报告。这些事情就交给别人去做吧,你就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顺便解决一下个人终身大事吧。知道吗,妈已经给你找了至少三十个姑娘的相亲资料,让人做成了厚厚的一撂文件,准备过几天让我给你送过来。你闷的时候就翻翻姑娘们的资料,就算看不上,打发时间也是好的。”

  段家老大的结婚问题,已经摆到了目前最为迫切的议事日程上来,几乎全家都在围绕着这件事情展开各自的工作。有负责找新娘候选人的,也有负责来做老大的思想工作的。段轻哲很不幸,就被托付了思想工作这一重任。而他的三弟则借口给大哥找女朋友,连夜飞去了其他城市,逃得那叫一个干净。

  帮人做媒,吃力不讨好。尤其是帮一个特种兵做媒,哪家的姑娘长了这么大颗胆子,敢往火坑里跳,就不怕以后夫妻两个吵起来,直接被他一拳头夯死。

  段轻锋听了弟弟的话,却出乎意料地没有拒绝,反倒认同地点了点头:“是啊,也该赶紧给你们找个嫂子了。三弟都当爸了,你都结了两次婚了,我怎么能不抓紧一点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不自觉地就落到了身边的那份资料上。这是一份关于京城某位千金的资料,这位千金长得很漂亮,还有个不错的名字:凌珠颜。

  作者有话要说:虐什么的都是浮云啊,我们要的是甜蜜甜蜜再甜蜜!

跳海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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