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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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利刃扎进突厥的身体时, 突厥自己似乎都没想起来,会背后受敌,他缓缓扭头, 想要看清是谁。

  郁清梨不知何时冲了出来。

  她抬腿给中刀的突厥膝盖窝狠狠一踹, 突厥直挺挺砸了下去, 郁清梨连忙退后,冲古川不好意思憨笑道:“我只能帮你到这里,我不会杀人。”

  古川:“.. ...”

  他瞧着挺厉害的。

  郁清梨继续缩进草堆里, 这时, 山上的突厥闻信也冲了下来, 原本略有胜算的仗开始变的凶险异常,郁清梨只觉得山体都在晃动。

  人越来越多,本就体力不知的影卫一个接连一个倒下去。

  郁清梨看着不断被刀刺的影卫, 眼泪不停的流,她甚至恨自己, 为何不能上阵杀敌。

  郁清梨观察队形, 忽然发现江煦之背后有一人缓缓靠了过去, 她瞪大眼睛,连忙大喝:“回头!”

  江煦之猛一偏头, 后背中了一刀, 他踉跄一下, 手起刀落。

  郁清梨心骤停, 有突厥注意到了她,伸手将她从草后面拽了出来,忽然,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从山底传了下来。

  郁清梨心如死灰,江煦之朝她冲了过来。

  那突厥被一刀封喉, 根本想不到江煦之身手如此之快。

  郁清梨攥着短刀,对江煦之道:“我们今天可能要一起死在这里了。”

  江煦之攥住她的手,却不见惊慌,甚至笑的越发风骚了。

  -

  郁清梨真的已经做好了抛头颅洒热血的准备,谁知冲上来的竟然是宁奕一干人等。

  宁奕带来的人正是当初从江煦之手中夺走的影卫,众人来不及行礼,皆全身投入了厮杀中。

  江煦之同宁奕相视一笑,郁清梨发现不对劲,好像并没有两人心生龃龉的感觉。

  一场仗,在天空露出鱼肚白时,结束了。

  目之所及,尸横遍野。

  长/枪上的红缨随着寒风飘扬,扎在影卫尸首上的短剑一支一支被拔下,众人眼含泪水,蹲下身子,将每一位战士双目合上,念了句:“我们赢了。”

  他们的血已经流干了,身体是冷的,可是他们知道,那颗永远不灭的心,会一直热下去。

  江煦之吩咐众人清理战场,将自己人好好的埋了,埋在九峰山。

  自己也快速的去分尸体,郁清梨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众人清理,心中悲凉无限。

  用这么多人命,换一个家国平安,这场年关,他们再也不能团圆。

  等到骄阳重回头顶,战场已经清理完毕,江煦之点燃了火把,一把火烧了了成堆的突厥尸体。

  他站在熊熊火光前,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郁清梨突然从这个向来桀骜不驯的男人背影里,读出了寂寞与悲凉。

  她走到江煦之身边,一言不发,就那么静静的陪着他。

  归城的途中,郁清梨同江煦之同坐一马,心里却又许多话要说,宁奕也不言语,江煦之也不言语,所有人都很沉默,她吞下了好奇。

  连夜加急回到大昭时,江家人已经疯了。

  尤其是郁氏,哭的险些晕过去。

  当在军队中看到郁清梨时,险些冲上去揪住郁清梨,狠狠训斥一顿。

  又是担心又是难过。

  结果得知郁清梨竟然还杀了人,又骄傲了许多,不仅郁氏,就连荆氏,看着郁清梨也生出了别样的眼神,刮目相看。

  郁清梨坐在桌子正中央,与江煦之同席。

  却见江煦之站起身子,先是冲荆氏鞠了一躬,又冲着郁氏和江越鞠了一躬,吓得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江煦之这是唱哪一出。

  郁清梨红着脸垂下了头,她还没做好准备,但是既然江煦之这么着急,她也不介意就是了。

  “阿梨没有爹娘,现今只有您二位亲人,我想纳亲... ...”

  室内原先还在窃窃私语的声音,突然消失,众人瞪大了眼睛。

  好像是应该按照这么个发展轨迹,可是,又好像,哪里不对劲?

  郁氏动静最大,她猛的放下碗筷,站起身子,走到门边,想起什么,又走了回去,安静坐到椅子上,缓了半天。

  再睁眼时,眼眶蓄泪:“你,你当真?”

  江煦之无比郑重的点了点头。

  -

  他们的大婚之日定在三日后。

  成婚前夕,郁清梨终究没忍住,还是去找了江煦之,问关于这次战役一事。

  江煦之告诉她,原本就是同宁奕,不,现在应当称呼为太子,同太子商量好的计谋。

  她问:“那他和宁王的那些事,你知道吗?”

  江煦之没说话,室内好一阵沉默。

  郁清梨忽然明白,他们失去过坚定不移的信任。

  尽管后来宁王一家无一幸免,可是纵使铲除再多的人,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也许最后一刻,宁奕还是动摇过。

  好在,他悬崖勒马。

  江煦之替她拢紧披在身上的轻裘,笑道:“明天就是新娘子了,不必想太多,好好准备你的,等我去接你。”

  他的掌心干燥温暖,贴在郁清梨脸上,叫郁清梨莫名发酸,她回握住江煦之的手,目光无比郑重地看向他,道:“若是,以后我不见了... ... ”

  江煦之眉头拧的很深,他凝视着郁清梨的双眸,影影绰绰的烛火中,照的他眼底一片深意,室内昏沉,只听他哑着嗓子道,“你不会不见。”

  郁清梨笑着将他手攥到自己掌心中,抬眼对上江煦之的双目,尽量用轻松的口吻:“我只是说万一。”

  江煦之脑海中涌出一个不好的念头,他极力剔除那个念头,斩钉截铁道:“我不会让它发生。”

  郁清梨没招了,笑着说,“很多事情都是阴差阳错,它不会问你愿不愿意的,假若我有一天突然消失了。”

  江煦之忽然低头,咬住了她的唇,郁清梨只觉得唇面一凉,她没说话,任由江煦之轻轻咬在她唇上,泄愤一般。

  他的呼吸很轻,混着檀香,窜进郁清梨鼻腔中,鼻尖有点痒。

  她犹豫了片刻,缓缓抱住江煦之的后背,任由这个吻从最开始恼极了,带着惩罚意味辗转成耳鬓厮磨。

  她想,是的,耳病厮磨。

  后来这件事,谁也没有再提。

  郁清梨站在他房中,莫名不想走,她怕的东西太多了,怕今夜,怕明天,怕日子不够长。

  江煦之将她轻裘上的帽子替她戴上,又系紧了丝带,这才笑着拍了拍她的头道:“我送你回去,我们徒步走回去可好?”

  郁清梨声音哽咽,低头道:“嗯。”

  长夜将两人身影拉得很长,寂寂无言,郁清梨静静感受着从对方掌心传来的温热,她眼睛酸涩的快睁不开。

  后来,快到门口时,江煦之忽然掰正了她的身子,冲她道:“你别怕万一,纵然有万一。”

  “你等我用前程交换,奔赴你。”

  -

  转眼间就又是一年冬天,宁奕与江息溪的婚礼也在月前完了,日子又回到最开始的安宁。

  郁清梨因为风寒瘫在床上不肯起,袖桃端着汤药,拍了拍郁清梨:“可不管,您要是不喝,回头将军回来拿我们问罪,到时候您不护着,还帮着将军。”

  郁清梨缩进被子中,连连求饶:“那药太苦了,好袖桃,乖袖桃,你去倒掉,我这次保证能装的很认真,很像,装出才喝完药皱巴巴的模样,你去找古川玩会儿吧。”

  袖桃才不理会,将药端着送到床边道:“将军可是叮嘱过了,你若不喝,再把你送去晓青衣先生那边,给你送回去!”

  瞧,在嘉印府的这些日子,旁的没学会,江煦之的奸猾学的是有模有样。

  不止袖桃,郁清梨很是不明白,怎么?老奸巨猾也会传染?

  郁清梨:“... ... ”

  她一骨碌坐起来,端着药捏着鼻子喝了个精光,只要不回去,什么都好说。

  喝完药,就见江煦之正笑倚门框,懒洋洋的看着她,眸子温润至极,笑意也风骚至极。

  凛冬时节,炭火盆劈啪作响。

  瑞雪兆丰年,来年又是好时节。

  作者有话要说:  表小姐终于被拖拖拉拉的我结束啦!首先我要撒个花,为我寄几,为大家,(鞠躬)

  其实表小姐中后时期崩的一塌糊涂,尽管前面其实也不好。但是后面的糟糕不是一句两句能表达,大纲没有,全靠自己放飞自我,狗都追不上(苦笑)

  不过还好,总算写完啦,给表小姐一个开始和结尾。

  总是开玩笑,第一本,祭天啦,现在看来,的确是祭天了,但是有段时间写的时候,还是很开心的,每天一睁眼,看评论,看收藏,睡觉之前,看评论,看收藏,发现大家都好有梗,也很友善,特别开心。

  也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真的很感谢很感谢,(再次鞠躬)

  特别感谢几位朋友,我其实一直觉得我这样的配不上大家陪伴至尾(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还是巴巴的偷偷看大家的留言)

  嗨呀,我说的好混乱(捂脸)

  别人一句话就能说完,我要整出这么一大段,但是故事都已经到结尾了,请容许我占几页的作话页面我太想和你们多说一点了(旁白:你以为你前面作话是没有怎么的?)嘤——好吧,我啰嗦了。

  如果正文我也是作话这样能写这么多,恐怕我不会为了更新头秃(认真脸:我真的快成秃驴,不是,秃鱼——嘴瓢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准备退后后侯爷他打脸啦,(你问我为啥把名字写的这么全?当然是为了涨收)然后再准备教资,其实辞职有一段时间了,算算,今年我辞职三家公司了,淦!第一家是我去年就在上班的公司,第二家工作不开心,加上距离太远,辞了,第三家,公司蛮好的,做的东西也还不错,但是因为不想做本职工作了,继续辞职。

  哈哈哈哈哈,借用别人评价我的一句话,虎,真的是虎,虎的不行,做事全凭开心,不计后果,导致每次的后果都蛮惨淡的,于是这段时间的日子就是,天昏地暗,头昏脑胀。

  不对,我偏题了,不知不觉是不是又占了一页?呜呜呜,肥肠抱歉。

  那我最后留一句。

  生活在继续,我也在继续,你要天天开心,如果开心很难,那就祝你平安。

  我们再见,再见。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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