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姜越凡视角）

　　姜越凡今天本来确实是去的书店，不过在书店的时候时越打电话让他去陪着谈个业务，好像是挺难得的机会，比较着急，姜越凡就过去了。

　　姜越凡看见陆明远西装革履的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以为自己看错了人，听见别人叫他“陆总”的时候还有点怔愣。

　　视线对上的时候，姜越凡其实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更谈不上被欺骗的愤怒。

　　下意识离开，不过是因为他想起了蒋凌，以及那个时候被蒋凌包养的自己。他那时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同意了蒋凌的包养，他现在不知道陆明远玩的什么游戏，只是无论因为什么，他有什么立场责怪陆明远呢，他也做过和陆明远一样的事。

　　这圈子，真是小而奇怪。

　　姜越凡趴在方向盘上的时候，觉得自己缺一根烟，这样比较应景，可惜他没这个习惯，所以身上没有烟。他之所以没走，是因为他现在挺冷静的，记得时越他俩来的时候只开了一辆车，不能把时越扔下。

　　陆明远坐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很迷茫，他是真的没有什么要质问陆明远的，也不需要陆明远解释，他给陆明远的那点钱，大概连陆明远自己挣的零头都够不上，算起来，他又没吃亏，这样有身份的人还亲自给他做饭，打扫卫生，尽心竭力的安慰他，他赚了。

　　只是当初他被蒋凌包养那会，蒋凌的前男友江守泽回来了，他自己选择了退场，陆明远的游戏还没玩够，被他提前撞破，可能也要提前散场。

　　姜越凡胡思乱想的时候，陆明远掰过他的脑袋，亲了上来，他也没挣扎，就是有些走神。

　　亲完之后陆明远问，宝贝，还生气吗？

　　姜越凡突然就笑了，因为这是陆明远第一次叫他宝贝，感觉有点滑稽。陆明远在家总是用很故意的语气叫他金主，或者叫他老板。只有床上的时候叫他“越越”，他还问过为什么要叫“越越”，陆明远说，叫“凡凡”没有“越越”好听，姜越凡随他了，反正不叫“姜姜”就行。

　　他摇头之后，陆明远要带他回楼上，他很顺从的去了。

　　回到楼上的时候，蒋凌拦了姜越凡一下，试图把姜越凡拉出去说点什么的时候，又被陆明远打岔打掉了。

　　姜越凡对蒋凌笑了一下。

　　几个人谈工作时候，姜越凡看着陆明远一本正经的样子，像个精英，又想起刚才叫他“宝贝”时候的样子，像个禽兽。

　　这才是真的陆明远吧，挺厉害的。

　　工作谈完陆明远组局吃了个饭，吃饭的时候，时越吃瓜，陆明远和蒋凌不知道为什么不对付，姜越凡没理会。

　　他在想，陆明远今晚会不会搬走？

　　陆明远必然是没有的，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跟姜越凡回了小破房子。不过不再恶意的叫姜越凡金主了，甚至还掏了个兔子耳朵强行的给姜越凡带上。

　　陆明远进行生命大和谐的时候，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气势，姜越凡沉浸在一声声宝贝里面，没有半分力气，去思考陆明远和他现在是什么关系。

　　他发现陆明远真的有做鸭的潜质，无论是之前假装的讨好，还是这种现在这种真实的放肆，他没有办法讨厌陆明远，甚至好像慢慢习惯。他没有计较陆明远装穷是什么奇怪的癖好，也没主动让陆明远离开。

　　可能是陆明远确实长得好，技术也好。

　　姜越凡想，如果有天陆明远破产了，他一定真正地包养陆明远。

　　蒋凌后来给姜越凡发了信息问他，是不是陆明远对他不好。

　　姜越凡说还好后，蒋凌就没有再问，但是也没有退出姜越凡的世界。

　　三个人以非常微妙的状态，相处和谐。外加时林夫夫吃瓜，主要是时越，时越固执的认为陆明远一定是觊觎姜越凡许久才想了装鸭子的办法靠近姜越凡，蒋凌一定是对姜越凡一见钟情。

　　时越作为老父亲觉得非常感动，他更看好陆明远，他喜欢直接了当的人，耍点小手段也算情趣。

　　对了，林洛给蒋凌安排的身份就是他“许久不见”的老朋友，时越现在也还是不知道姜越凡和蒋凌之前的纠葛。时越很高兴，不管姜越凡花落谁家，总不会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了。

　　姜越凡听着时越叨比叨比，面带微笑，心里想着，可能是爱情让人变蠢，他现在觉得他这个二十多年的发小十分地智障，但是还不能反驳。

　　在时越那里，他是被争抢的主角，他自己一点也感觉不到。

　　他不觉得陆明远对他有什么觊觎之心，毕竟仔细想想，当初是他自己一不小心把陆明远认成鸭子的，就某些癖好来讲，陆明远十分像个神经病，因为好玩留在他身边一点也不奇怪，至于为

　　什么撞破了之后没走，可能他俩在某些方面比较契合。

　　他和陆明远这样挺好，只要陆明远身边也没有别人，他俩是什么关系也不重要，哪天玩够了，该散就散了。

　　关于蒋凌，他没有抱有任何幻想，这个城市就这么大，既然认识了，熟悉过，又重逢，就当个朋友吧，纠结什么因什么果，多麻烦。

　　姜越凡以为生活开始平静了，江守泽又把他约在了咖啡馆，他不知道为什么江守泽又要约他出去，可他还是去了，这是姜越凡和江守泽的第二次正式会面。

　　江守泽告诉姜越凡，当初姜越凡走的时候，蒋凌找了他很久。

　　江守泽说，陆明远和蒋凌最近在争一块地。

　　江守泽还说，蒋凌找姜越凡的时候，陆明远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