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一日,在吃完饭的时候,吴大城总忍不住嘴角上扬,一副好心情掩盖不住。

  “爹,皇上要升你官职了?”

  吴静香忍不住好奇问道。

  到了吴大城这等年纪,除了爱情、升官,她是在想不出有什么可以让他控制不住表露喜悦的事情。

  爱情?

  爹那么爱娘亲,自然不会有外遇,只剩下升官了。

  “你爹刚刚升官,怎么可能又升!

  你当宫里的官职都是大白菜任你挑拣。”

  吴大城撇了一眼吴静香说道。

  “你在外头有外室了?”

  吴静香还没有说完,被吴大城一巴掌胡过来,满脸通红地说道,“你这丫头,胡说些什么!”

  他又看着苏式连连解释道,“娘子,你可别听这丫头的胡言乱语。

  我在宫里当差,每日都要巡逻,哪有世间结识别的女子。”

  “宫里头别的不多,就属寂寞的漂亮女子最多。”

  苏式淡定地夹起一块鸡肉,放进吴大城地碗里,温柔地说道:

  “大城,整日日晒雨淋的怪辛苦的,多吃点鸡肉补补身子。

  今日你总魂不守舍的,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吴静香暗暗给娘亲竖起一根大拇指,温柔一刀,她果然还差的远呢?

  娘十几年能把爹爹吃的死死的,果然没有道理。

  “娘子——”吴大城忐忑地吃着鸡肉,味同嚼蜡,也顾不上保密,“娘子你别误会,是大哥要回来了!”

  不知朝廷于漠北签署了何种协议,赤炎军班师回朝的消息席卷整个京城。

  大伯赵城佑要回来了!

  “县主!

  不好了!

  不好了!”

  几人正被大伯回来的消息慌神,门外一阵慌乱着急的叫喊声。

  一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他衣冠凌乱,三十左右,此人正是大哥的师爷,“大人被抓起来了!”

  “你说什么?”

  吴大城爆脾气地抓起师爷的衣领,怒喝道,“清儿被谁抓了!

  哪个熊心豹子胆敢抓老子的儿子!”

  吴静香和苏氏连忙劝阻某人暴躁的行为,救下被抡起来的师爷。

  “昨日,兵部侍郎、相爷的几位公子哥来府衙邀请大人喝酒,被大人一公务繁忙为由拒绝了。

  后又有人来报漠北使臣与陈南使臣起了争执,大人前去调解,几位大人的哥儿也跟着去了。

  我们到的时候,驿馆里漠北与陈南使臣早就大打出手,不可开交。

  鸿胪寺的人不知怎么迟迟不来,若是让他们继续打下去,整个驿馆就要被拆了,我和大人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劝解。

  不知怎么,突然大人的袖子里掉出两本书,漠北与陈南的人立马停手,非说我们大人氏小偷,偷盗了他们的仙书,还要把大人狂揍一顿,幸好被后来的赶到的平西王给阻止了。”

  师爷将里头的来龙去脉缓缓地说清楚,“可是两国使臣不依不饶,非要告御状,污蔑大人盗取他们的仙书。

  后面大理寺来人,非要压大人下地牢。

  平西王说他已经打点一切,大人不会在牢里受苦,只是走一遭罢了。

  他让我回来告知小姐、老爷,他会把大人救出来的,你们不必担忧。”

  关键时刻鸿胪寺的人不来,大理寺的人来得倒是挺及时。

  听师爷讲诉之后,吴静香哪能不知这是针对大哥设计的阴谋。

  这就是你们的手段吗?

  真够肮胀。

  不知还有哪位皇子也下了场?

  单是驿馆守卫森严,大哥一个毫无武力之人怎么混进去,还要在众多高手的使臣中,盗取严加看管的仙书。

  真当所有人都是白痴吗?

  她倒是希望大哥有这“一枝梅”的千手绝活。

  “清儿怎么可以下地牢!

  究竟是谁要陷害我家清儿!”

  吴大城暴捶一顿,立即起身,“香儿,事关重大爹要进宫一趟。”

  吴静香知道爹爹是进宫搬救兵,找宫里头的那位,也没有阻拦。

  爹爹进宫之后,娘亲原来揪心极致的担忧,瞬间降为丝丝忧虑,还反过来安慰吴静香,“香儿,莫慌!

  有宫里头那位——有你爹爹在,你大哥不会有事的!”

  爹爹与齐皇究竟是何关系,让娘亲如此这般迷之自信,料定齐皇会出手保下大哥。

  仅仅把大哥救出来并不是她想要的,她还要把幕后的推手全都揪出来!

  驿馆早已被鬼王的亲卫如铁桶一般围了起来,就连禁卫军也被他排挤到了二线,驿馆里头的人全部被软禁起来,任何人不得外出,莫说使臣,就连之前看热闹的几位公子哥也全都被软禁在里头。

  平日里繁闹的朱雀大街,噤若寒蝉。

  如今驻扎满了鬼王的亲卫,禁卫军,皇城的巡逻兵,外使的护卫队,还有各种府兵。

  整个大街只剩下滴答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还有扬起的尘土,一向爱看热闹的老百姓,改了本性,根本不敢围观,门窗紧闭,在纸窗上戳个小洞,偷瞄几眼。

  “快放我们少爷出来,我家的老夫人还等着少爷回家吃饭。”

  “我们少爷只是路过看热闹,有没有犯法,你们平西王府凭什么软禁我们家少爷,这样是犯法的!”

  “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鬼王太过分了!”

  “这位小哥,我们相爷有事要寻我家公子,能不能行个方便。”

  也有小厮掏出一锭银子往亲卫的手里塞。

  咒骂声、贿赂声,平西王府驻扎在驿馆门口的亲卫都不为所动,他们如雕像一般,磐石不动驻守,手里的银枪横空拦截,阻止某些试图闯进驿馆的家丁。

  之前也有家丁,想着自家老爷的身份高,硬闯进去。

  平西王府的人怎么遭,打狗还要看主人,便硬闯了进去,直接被亲卫银枪挑落在地,尖锐阴冷的墙头抵在他们的喉咙之处,冰凉的触感席卷全身,死亡威逼而来。

  银枪下滑在胸腔狠狠地扎了进去,鲜血涌动,染红整个银白地枪头,只见那亲卫冷冷地说道:

  “滚!

  再敢妨碍公务,不管你们是谁家的下人,我的银枪再不会手下留情。”

  杀鸡儆猴,之后再也没有敢硬闯,他们再不满鬼王的亲卫作风,最多呈口舌之威。

  至于那些少爷家的大人,为何没有前来求情。

  鬼王铁面无情,不讲任何情分,连皇子、皇上的面都敢拂,更何况他们。

  谁也不想当第一个出头鸟,都在暗中观察,反正鬼王也不会真的砍杀自家的儿子,最多受一点点苦而已。

  “县主您来了,主子早已命我在这儿等候多时。”

  原本不近人情的亲卫,冰冷铁面立即热情洋溢,与方才对比判若两人。

  吴静香不疑,跟着他进了驿馆。

  所有人全部在大厅里,各个角落都有鬼王的人在看守,姬寒寻正在盘问漠北使臣一些细节。

  至于大理寺的人完全插不上手,在饭桌上铺上一层纸张鬼王盘问的笔录。

  “昨晚驿馆厨房失火,浓烟密熏,我听见有人大喊走火了!

  匆忙之中出了厢房。”

  漠北一使臣回忆道。

  “昨夜本使将要入睡,门外一阵嘈杂声,许多人在走廊在奔走,又闻见烟熏之位,本使便要开门查探发生何事,就跟着他们的下了楼,往外跑!”

  另一使臣回忆昨晚的事情。

  “昨夜你们太子、三皇子一同在醉仙楼宴请我们,我们喝到天亮才回驿馆,整夜都在醉仙楼里。

  太子、三皇子、醉仙楼的掌柜、伙计都能作证。

  我回来之后,发现自己的房间又被翻动的痕迹,立即检查一番,发现珍藏仙书的盒子有明显被人撬开的痕迹,里面的书籍不易而非。

  而且在我的房间里寻到了一块陈南侍卫的令牌。

  我们便去找陈南理论一番。”

  漠北使臣说道。

  “漠北蛮子你们贼喊捉贼,分明是你们偷盗了我们的仙书,我们大人喝酒回来之后,屋里头的仙书不翼而飞,留下了你们漠北专属的刀刃。”

  陈南的廉操立即面红耳赤的反驳道。

  “幸好现在真相大白,都是你齐人使的诡计,先是太子几人邀我们大人出去吃酒,调虎离山,再自己防火,引我们没有防备,派一个小小的京兆尹,伺机偷盗仙书。”

  廉操说道。

  “好你一个大齐,别人怕你们,我们漠北可不怕!”

  漠北使臣立即附和陈南道,“待我回去之后,一定禀明大汗,揭示你们大齐的狼子野心。”

  “我们陈南也不全是软骨头,齐人欺人太甚,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漠北、陈南使臣一唱一和,似乎要联手开战大齐。

  吴静香没有打断姬寒寻的询问,她静静地站在一旁聆听,也了解了大概。

  太子宴请,漠北、陈南使臣赴宴,并带走了一部分的兵力,只留有几个使臣在驿馆歇息,驿馆守卫势力降低。

  驿馆无故失火,有人趁乱偷走了仙书。

  “王爷,驿馆的负责人说昨夜小厮守夜时打瞌睡,不小心将烛光推倒,才造成的火灾,因为没出大事,也就没有彻查。

  昨夜守夜的小厮今日告假,没在驿馆。

  属下已派人追查小厮的下落。”

  亲卫来报,“属下探查厨房附近有煤油的气味,还有一些被人挪动过的草垛。”

  过了一会儿,又有亲卫来报,那小厮明知事情败露,已经在家服毒自杀。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就时你们小县令做的,还查什么,赶紧将他就地正法。

  你们不要再浪费本使的时间。”

  有人不满的呵斥道。

  “咯咯咯!”

  地板发出咯吱地滑动声,吴静香拉着一把桌椅在地板上拖拉滑行。

  她把椅子拉到一个漠北小使臣地面前,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半倚着身子,饶有意味地盯着面容清秀,唇红齿白的小使臣。

  站在背后的姬寒寻醋意横流,香儿怎么盯着一个小使臣,都不多看他一眼。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渡边大师!”

  吴静香淡淡地开口,“大师如今时还俗了?

  怎没穿袈裟。”

  “阿弥陀佛,一切皆是佛。

  小僧诚心向佛,素袍在身,佛主依旧能够感受到小僧的真心。”

  被人识破身份之后,渡边没有一丝恼怒。

  “哦?”

  吴静香轻声应下,“如此说来,昨夜大师也在醉仙楼饮酒了。”

  “阿弥陀佛。

  女施主有说笑,酒肉乃佛门禁物,小僧不曾主动招惹。

  近几日,小僧一直在贵国的相国寺内,与相国寺内的诸位大师论佛礼佛,今早才回驿馆。”

  渡边说道。

  “大师,你也觉得我大哥盗取了仙书?”

  虽是疑问,吴静香的双眼却犀利如利剑一般审视渡边,“大师,你也认为是我大哥偷盗了仙书吗?”

  “阿弥陀佛,京兆尹是女施主的大哥,小僧不曾知情。

  若是吴兆尹是县主的大哥,偷盗仙书便是无稽之谈。

  我们漠北这就撤销对吴兆尹的起诉。”

  渡边温和地说道。

  吴静香原本还想与渡边多闲聊几句,没有想到他改口速度如此之快,准备好地说辞都没有派上用场。

  她连椅子都拉来了,就这没了!

  “我们陈南也撤销对吴兆尹的状诉。”

  陈南的正使立即变脸,笑眯眯地说道:

  “一切都是误会。

  我们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打自己人。”

  “自己人?”

  吴静香狐疑地看着陈南地正使,她怎么成了陈南地自己人。

  “县主怕是不知,昔日您对我皇有救命之恩,连救我皇两次性命,我陈皇早已待姑娘如亲妹一般,在我陈南境内,早已册封姑娘为护国公主。

  只是县主事务繁忙,也没空闲去我陈南一趟,所以着写好的圣旨,一直封存再我陈南的藏书阁皇室卷宗内。

  没有颁布,但是我等知情者早已将县主视为我陈南的护国公主。”

  陈南正使一副自家人的模样说道。

  “事不宜迟。

  微臣眼见这大齐境内对公主的安危如此不好,竟然利用我等做刀刃,危害公主家人的安危。

  这大齐不呆也罢,公主不如早些与微臣一起回陈南。”

  陈南正使见缝插刀,替吴静香委屈,顺便拐人。

  以前他和其他人一样,反对陈南拥护一位他国女子为护国公主,以为是陈南年轻气盛,又或是被狐媚子迷昏了头。

  如今来大齐见识了这齐女子的威力,不说别的,但是改造这弓弩的成就,足以让他们陈南的兵力提高三成。

  倒时他们害怕什么大齐、漠北、西戎,他们陈南也是可以站着威逼敌军讲和。

  她一人可以媲美百万雄师!

  更不用说从□□传来的消息,这姑娘还被仙人收为徒儿。

  陈皇目光如炬,是他们太过短视。

  陈南正使心胸澎拜,痴痴地望着吴静香,恨不得立即拐人回国。

  假以时日,鬼王也将匍匐在他们的脚下。

  “陈南是要拐带我们县主吗?”

  姬寒寻阴森森出声,犀利地双眼如冰仞射向陈南正使。

  一个两个都当他是死的吗?

  张口闭口撩他的媳妇,甚至还要拐带他媳妇去陈南蛮荒之地。

  “平西王这话可难听了,我们只是迎回在外的护国公主,怎能说是拐带!”

  陈南使臣义正言辞,“脚在公主的身上,她走与留,全凭公主自己做主。”

  鬼王再可怕,他也要正面扛一下,为了陈南的未来,他万死不迟。

  “女施主,我们漠北的神女一位还空缺,不知施主有没有兴趣担任。”

  原本还在一旁看热闹的渡边,抢人之活,也不会落于人后。

  重在参与,反正也没有损失。

  漠北神女,无官无职,草原上的信仰。

  在漠北牧民的心中不输对皇室的信仰。

  在一旁看戏的丞相之子几人如木鸡一般,这县主究竟有何魔力,她一来,两国使臣全都改了口,不惜许下重诺,带走县主。

  就算是令人闻风丧胆,手握重兵,战功赫赫的鬼王都没能让他们改口,怎么县主一来,全变了!

  今日,他们陷害京兆尹的事情还能成吗?

  想到此,几位公子哥儿,身子一阵颤抖。

  “如今立秋了,天凉了,几位哥儿穿得也太单薄了,这小腿冻得直哆嗦。

  王爷,我看你还是让人给他们多带几件披风。

  若人在你这着凉了,家里的老人有得跟你哭诉了。”

  吴静香撇了一眼角落里被冷落的几个哥儿说道。

  “我们营的披风袄子,粗衣麻布的,怎能披在几位娇贵的哥儿身上。

  等下我上些器具,让他们活动一番,舒展筋骨,人就不冷了。”

  姬寒寻眼角都没给这几人。

  器具?

  舒展筋骨?

  他们几位脸色瞬间惨白,白中泛青。

  鬼王的舒展筋骨,除了他的那些个变态刑具,还能有什么!

  “不——不用王爷好意,我们不冷。”

  丞相公子嘴角哆嗦地拒绝。

  “陈南、漠北大好风光,本县主也很想去游历一番,只是大哥如今还在阴冷潮湿的地牢之内。

  当务之急,还是解决这偷盗之罪。”

  吴静香环顾一圈。

  “不知被缴纳的仙书何在?”

  陈南、漠北使臣毫不犹豫地递上他们之前珍藏的仙书。

  仙书宛如破布不值钱,又似滚烫烫手。

  若是有外人在,定是以为仙书被他们调换,如今只是一本盗版。

  吴静香只是轻轻翻动几页,又递了回去。

  “原来是师父当初赠予的原本,难怪你们如此上心。”

  吴静香了然,又将书本递还,“其实师父赠予的书,纸质乃经过特殊手法制造而成,可保千年不坏。

  它里头还有一层特殊的涂料,人一沾上,不管有没有洗手,三天之内,手再接触一种特殊的水,特殊水就会便成红色。”

  此时姬寒寻的亲卫端着一盘清水上来,吴静香把她的手放了进去,木盆里的清水立即血红一片。

  哗哗哗!

  见证奇迹的一刻,众人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神奇的纸。

  但想想神仙出品,再神器也是没有不可能的。

  “现在只要准备好这神仙水,把手往水里一放,便知道是谁偷盗了仙书,企图引起两国的争端。”

  吴静香说道。

  姬寒寻立即命亲卫端上一盆盆清水,“诸位洗手吧?”

  “我不洗!

  我不洗!”

  兵部侍郎的小儿子对着木盆轻吼道,神态紧张焦虑,甚至一脚踢翻了木盆。

  “你要本王亲自压着你洗手?”

  姬寒寻不悦地看向他,眸光闪烁,“或是把你的手剁下来。”

  “不是我!

  不是我!

  我没有偷,是别人给我的,让我寻机会塞进吴文清的衣兜里。”

  兵部侍郎的小儿子辩解道。

  “哦?

  给本王说说,仙书是谁给你的。”

  姬寒寻快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浑身散发着一种压迫感。

  盛乐邦兵部侍郎的小儿子,他眼眸骨溜溜地转动,下意识地瞥向李丞相之子李智宸。

  “你可想好了,要如实地说,欺瞒过本王的人,下场你是知道的。”

  姬寒寻似乎也不急着撬开他的嘴,饶有兴趣地讲诉之前得罪过他地下场如何。

  盛乐邦冷汗直冒,那里还敢藏私。

  他原本是家里最受宠爱的孙儿,整日无所事事,偷奸耍滑,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由此练得一身好手艺。

  平日里,瞧不起他的士族子弟,前几日突然与他交好,称兄道弟,还说只要办好这件事,李双双的香囊、八公主的手绢,都可以给他弄来。

  “是李——李智宸。”

  盛乐邦瞬间清醒,什么香囊、手绢,那里抵得过性命重要,立即招来,拿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而一旁的李智宸失去重力,天旋地转,昏倒在地。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就知道妹妹的计划不靠谱,静和县主哪能轻易招惹,她太过邪乎。

  只希望爹爹不受他们两个不孝子女连累。

  李智宸把一切罪责全揽在自己的身上,说他知道太子、三皇子要宴请使臣,特地寻人放火,偷盗出仙书,嫁祸给吴文清。

  至于为何嫁祸吴文清,李智宸说他不甘心之前科考的时候输给一个乡野小子,只得了第三名。

  瞧着吴文清明明一个无权无势,毫无背景的小子,竟然官运亨通,比他晋升还要快速。

  他嫉妒!

  所以要除掉吴文清。

  李智宸的说辞,吴静香自是不信,但也不能在深究。

  是齐皇在上头压住,在往上查便是皇子、公主。

  也罢!

  再留他们一些时日!

  吴静香也看清了一些东西,皇权是那一挑战的,哪怕她为这个国家做了许多,哪怕齐皇在宠爱她。

  大理寺的地牢换了房客。

  昔日潇洒风流、气宇轩昂的丞相之子,如今一身素缟消愁地坐在地牢里。

  “李智宸!

  有人探视!”

  一位绝美的女子,一身华服,绚丽无比,与之阴潮的地牢格格不入。

  “哥哥,你受苦了!

  这是娘为你准备的饭菜。”

  李双双看着受苦的李智宸,眼眶红润,“都怪我!

  都是我的错!

  是我让哥哥受苦了!”

  兄妹两人一番感人肺腑的诉说,李双双放下食盒走了。

  “哥哥,莫要怪我,只有你死了,爹爹让会真正的对付吴静香这个贱人!”

  吴静香不知地牢里发生的一切,他们一家此时正在家门口放在一个火盆,让吴文清跨过盆,好去去地牢里的霉运。

  次日大理寺传来消息,李智宸抽搐而死。

  又传来,李智宸的尸首不翼而飞。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里,已经快要完结了。

  感谢一直等待的小天使

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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