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降生(1/2)

　两个产婆在一旁嘀咕:“你说这孩子怎么就是不哭啊。”

　“你拍拍他的屁股试试。”另一个说道。

　“我试过了，没用。”产婆指了指拍红的屁股。

　“那你看看打开他的嘴看看，是不是有东西堵住了。”

　产婆看了看，摇了摇头。

　“那就不得而知了，赶紧告诉少爷孩子出生了，省得发生变故。”一旁的产婆抱起婴儿。

　“少爷，少爷，少夫人生了，是个大胖小子。”另一位产婆急忙往门外报喜。

　随即从门外快步进来身着一身华服锦缎的男子，直奔产床上的女子。

　“哈哈哈，太好了，紫怡，我们有儿子了。”男子小心翼翼地抱着婴孩，脸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床榻上的女子一头豆大的汗珠，唇间无半点血色，脸色苍白如纸，费力起身倚靠在身后的木枕上，单手扶着凭具，用着最后的全身气力道:“剑心，咳咳……”

　“紫怡，你这是作甚，快快躺下。”男子连忙将女子安妥在床。

　“剑心，快给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字吧。”床上的女子细声说道。

　“对对对，你瞧瞧我这记性，多亏夫人提醒。我想想啊，盛年可有重来日，往复一日难再晨。就取名晨吧。”男子怀抱婴儿在床边反复渡步后说道。

　“年启于春，日始于晨，如此甚好。谢夫君赐名。”床上的女子欲起身，只见她左手手掌朝下，右手覆在左手上，准备弓腰作揖。

　男子急忙上前打断:“你我何故如此，你我既为夫妻，怎可被世俗礼仪束缚，你且安心躺下，我去去就回。”

　“来人啊。”男子语气洪亮呼到。

　“少爷，有何吩咐。”推门进来一老妪，只见她躬身作揖。

　“你去安排下人，照顾好夫人，若有闪失吾定斩不饶！去吧。”男子吩咐道，随即抱起婴儿消失在长廊尽头。

　一位侍女敲了敲堂屋的门，小声说道:“家主，剑心少爷求见。”

　“让他进来吧。”屋内的声音雄厚有力。

　只见一样貌俊郎，身高八尺，一头过肩的长发，双手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婴儿，踏门而入。

　“父亲，这是紫怡诞下的孩子，儿赐其名为晨，意在取其初晨朝气蓬勃之意。”男子跪在地上叩首九拜。

　家主座椅上的花甲老人，抚须大笑:“今天没有外人，你且起身，坐于我旁。”

　男子起身坐至那位老人左手边。

　“剑心，把孩子给我看看。”老人转身向一旁的男人说道。

　男子双手托举婴儿，交于老人。

　老人一阵端详，眉头时松时紧。

　那个叫剑心的男人不解地看向老人:“父亲，儿观其五官精致，眉心传神，前额宽阔，似是大材之像。不知父亲为何时喜时忧。”

　“不然，我察看他的承山、飞扬、昆仑、太白、尺泽、太渊、天枢、商阳、肩井、行间、风市、涌泉，数穴皆有不足，恐是难逾弱冠年华。”老人摇头叹道。

　“想想你大哥二哥如今皆已战死域外，连孩子都没来得及留下一个，你三姐出嫁后这么多年也没有得子的消息传来，除去你早逝的五弟，你六妹年芳豆蔻，七妹不过刚到垂髫之年，字都尚未认全。如今王家除你便再无男丁，都在盼望你能给王家留后。难得产下一子，怎知此子天生阴阳失调，奇经八脉皆为不全。我王家做了什么孽，上天如此欺我。”那老人一脸悲愤，仰天长叹。

　王剑心双手接过孩子:“父亲，就算晨儿福缘浅薄，儿也愿抚养其长大，护其周全。”

　“如今暂无良策，只可作罢，你且好生看护，断不可赴你五弟后尘啊。”老人一般嘱托一边扯起衣袖拭泪。

　“儿，谨记。”王剑心跪完地行跪拜礼便转身离去。

　案前的老人揉了揉眉间，喊到:“来人，拿族谱，上笔墨。”

　一位丫鬟应了声便退去，不多时便双手拖着都承盘进来，盘内依序放着一本泛黄的谱牒，毛笔，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