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正文完

  叶可可才出。慢慢悠悠、气定神闲。然,发动不满意的轰鸣,似乎在谴责主人的随意任性。

  如果发动样我会短命的。

  但是冷血无她最爱的是车,现在她最爱的是她。于是将过往的一切恩情全部抹杀。

  古诗怎么唱:红颜未老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所以说,一个人喜新厌旧多可怕?

  叶可可开口:“你会不爱我吗?是不是不爱,过往的一切就不存在?往事随风,一切随风?那爱又是什么?看得见?还是摸得着?告诉我,怎样才能让爱情保持新鲜?”

  开门见山,却无脑,让人猝不及防。

  爱是什么?这标准答案。

  否则,讴歌爱情的诗人为什么要为了不贞的妻子与情敌决斗?

  那并不是爱情。

  叶鑫也不是因爱生儿育女。四个儿女,却分属于三个母亲。新时代的婚姻,不是非得从一而终,但是在婚姻存续期间不断出轨,令人作呕。

  如果许愿有用,叶可可希望将这一身的血液还给叶鑫。

  而有多厌恶,就有多惶恐。

  原生家庭带给叶可可的不安实在太多。是故江明雾进,她退;江明雾退,她就逃。她就是这自卑、怯懦和胆小。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接过对方抛出或者那样的原因不断自我否定。

  江明雾也盯着叶可可的眼睛,电光火石,她们心意相通,她完全能够理解她,站在她的角度,用她的心情考虑问题。

  不,江明雾只助是累赘。

  爱其所爱,忧其所忧。爱不是时时刻刻带来愉悦,爱是能够与你一同分担苦恼。

  江明雾于是反问道:“你会吗?”

  叶可可歪着头沉思了片刻,她缓缓地摇摇头:“我不会。”

  脱口而出子货,深思熟虑之后的许诺才只能被确信。

  “我也不会。”江明雾承认自己自私,她的付出,她不能够接受单相思的舔狗行为。

  “不,”叶可可再次摇头,“我是说我不会像我妈妈那样,放任自己被人当做物品随意丢弃。”

  她忽然正色,扬起下巴:“江明雾,我是爱你,但是若是哪一天你不爱我了,我会潇洒地转身离开。我会活得更加精彩,精彩到让你后悔。”

  而由她做主导,不爱她、甚至放弃她——怎么可能?

  都说得不到是白月光、是朱砂痣;得到了之后就变成了饭米粒、文蚊子血。然,叶可可不是。之于她,得到的才应该被加倍珍惜。

  得不到的都是别人的;得到的才是应该拥抱入怀的

  “是。”江明雾说,她想,果然是她的女孩,连想法都相似。

  爱是一个人的事情,相爱是能够让彼此变得更好、开心且快乐。

  江明雾欺身上来。

  “你当然不是你妈妈,我也不是叶鑫。”她抚摸上叶可可的脸颊,“你太小看我了,也太低估你自己。”

  她们自然不是他们。

  人需要对自己负责,游戏人生可以、浪费生命可以、多情滥情也可以。但是唯一的要求就是自己能够负责。

  爱情以外,尚有责任。

  江明雾抚着叶可可的脸颊,郑重许下一个承诺。

  这个承诺从一开始就有,她陪着她过年是承诺,带她回家见家长也是承诺,说一声“我爱你,我想同你在一起”,都是承诺。

  从此两个人的人生牵绊,有了责任。

  不是必须要在结婚的礼堂,许诺一旦达成、契约精神,定终身。

  叶可可只上戴着的一直是最开始她透支信用卡买的卡家的铆钉戒指。

  说她任性,她是真任性,千万股份也能弃之如弊履;说她念旧,又也是真念旧,不过一枚不打紧的小戒指。

  明明是不值一提的小玩意,明明生气懊恼时候随手丢在角落。但不知何时,她又从犄角旮旯中将小小的戒指翻找出,从此郑重地戴在指尖,再不曾脱下。

  江明雾认准的东西、认准的人,不会轻易放手。

  或者这不是她江明雾的。看似最放荡不羁,总觉得她游戏人间,其实她赤子之心、坦坦荡荡。她只是不将就。

  江明雾从脖颈中扯出一条项链。

  那枚叶可可曾经精心准备求婚的钻戒被她当做项链,贴身佩戴。唯心口,最靠近心脏。

  现在,江明雾将那枚戒指取下来,她自作主张将戒指戴在叶可可的指尖。

  江明雾的手气依旧能够戴上去,紧巴巴地佩戴,

  戒指卡在叶可可的无了一道淡淡的戒指痕。江明雾不管不顾,她喜欢这种“她的戒指”禁锢住叶可可指尖的感觉。

  “戴着,不许脱下来。”她说,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绵密的呼吸喷在叶可可的耳边,叶可可心头不由自主也痒痒的。她的睫毛很长,坠在眼睑,在眼睛上留下淡淡的阴影。

  她想,她是怎么会爱上这一个人的呢?

  霸道自私、向来我行我素。

  但是她不就是喜欢她这的我行我素?似狂风、似暴雨,将她的人生带向未知的未来。

  从此不论风雨,乃至天崩地裂。她将甘之如饴。

  这才是结婚誓词的真意:我们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互相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贫穷、疾病健康,相爱且珍惜,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叶可可摩挲着戒指,没想到精心挑选的戒指却由她亲自戴上,耳边还是江明雾的声音。

  “直到你的手指变细,生生世世、至死方休。我不会让你有取下它的机会。”

  江明雾说,她这么想的。

  爱一个人不难,从一而终才难。时间定语加的越多越艰难。

  难的是一生一世的从一而终。难的不是爱你,难的是时间,时间才是最大的变数。

  巧了,偏偏江明雾喜欢挑战。

  越是难的,她越是要尝试。

  “不到盖棺定论,谁敢说一生一世?”叶可可的声音弱弱的,她是爱情的悲观主义者。

  江明雾笑笑:“那就到盖棺定论的时候再讨论这个话题,那就希望你身体健康、一定要活得比我长久……呜,起码得三年吧?”

  她眨眨眼睛。叶可可这个女孩子比自己还小了两岁,她真正是老牛吃了嫩草。

  江明雾的手捏在了叶可可的耳垂上,来的艺术品。

  叶可可的心一抖,那儿她敏感,她被撩得心神不宁,都不能好好聊天说话了。

  “你这人……”

  “我这。”江明雾笑笑,将禁锢的范围圈得更小了,她开始有些嫌弃这辆跑车,“你知道吗……”她忽然扯开了一个不相干的话题。

  “米国的大,驾驶座、副驾驶是大通铺,就是为了能够让长途的司机和爱侣,想睡就睡。”

  当然是动词的那个“睡”。

  叶可可脸瞬间一红,她不明白怎么有人就是可以这渲淫还这言不惭、毫不掩饰?

  跑车依旧在轰鸣,它有月余。它要让贤了。

  江明雾忽然捏紧叶可可的耳朵:“你怎么没有耳洞?”她的思维跳跃,又问了一个不相干的话题。

  叶可可呼痛,挣扎开来小车内却全然被江明雾带着节奏走。她开始后悔干嘛一进车就问一个送命题?给了江明雾肆意妄为的借口。

  江明雾的套路就是一边说:你怎么能不信任我呢?我受伤了。

  一边不规不矩动挑衅,美其名曰是“补偿”,实则是红果果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没耳洞怎么了?”

  “没怎么。”江明雾讳莫如深,“本来是我的印记。”她啧啧嘴唇,放开越躲越远已经紧紧贴在车窗玻璃上的叶可可。

  “这好用我的吻痕印便你的全身啦!”

  叶可可:……

  江明雾看着叶可可脸蛋绯红,她没有过分为难她。反正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江明雾踩油门,憋屈许久的跑车长舒一口气,终于可以畅快奔驰。

  叶可可松了一口气,她又何尝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想,大能够跟着江明雾的节奏。她是光,她是电,她是她的神话和信仰。

  但是,她愿意。

  是她赋予她霸道的权利,因为她甘之如饴。

  所以,爱情猝不及防。

  但是我却是在深思熟虑之后,心甘情愿决定爱你。

  爱你最初的样子、爱你意气风发的神采、也爱你彷徨失落的心;爱你凝视我的眼眸,有着日容得下我的身影。

  猝不及防爱一下。

  感同身受才能爱一生。

  爱是排他性质的占有,爱是饱含尊重的拥抱、爱是相濡以沫、爱是互诉衷肠。

  爱是风,看不见摸不着,但是树叶沙沙作响,但是树梢频频点头。

  爱是,我爱你。

  我们都能够成为更好的自己。

  ——才能更好地爱你。

第122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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