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行人刚到泰和楼下就见到……
一行人刚到泰和楼下就见到张克辛身边的秘书娜娜在楼下大厅候着。
张雯侧过脸借着助理小刘遮挡翻了个白眼，心里狠狠骂娘，张克辛这幅做派给谁看呢，一个秘书迎接就能代表他了，就是重视她尧哥了？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大的权利。
娜娜不知张雯的嘀咕，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走过来，婀娜多姿不辜负她的名字。
“几日不见楚影帝，您看起来状态愈发好了呢。”娜娜手臂一伸落后楚尧半步，“您获奖那日我也在现场，满场的熠熠星光里您夺目极了，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幸运的拿到您的签名。”
“稍后给你签。”楚尧有些腻烦的瞥过那张叭叭不停的红唇，截了个话头便不再张口。
娜娜读懂了空气，很快就将楚尧和张雯带到张总的办公室，人便退了出去。
也不知道里面双方达成了什么协议，出来的张总笑容满面，初恋脸林笛一脸娇羞的靠在张总手边，张雯脸色不是很好，只有楚尧一如既往地平和从容。
不管怎么样，楚影帝估计是没吃亏，娜娜暗忖道。
楚尧出了大厦就进保姆车，不一会儿跟在后面的张雯坐进副驾驶。张雯默不作声，心里的别扭劲儿缓不过来。
“现在的结果不是你造成的。要道歉也是我道歉，感谢你们这些年的不离不弃。”车子平缓的开往机场，楚尧对张雯安慰道。
方才在张克辛的办公室，他没绕弯子，直接就说带人可以，但是接完这个综艺他要休息，最少也得三个月。
张雯不知他的打算，被他拦住了话头，剩下就是张克辛和林笛的一唱一和。没什么听的必要，楚尧就带着张雯告辞。
“你最近可以挑挑好苗子，趁我还有点人脉，帮你带起来。”
话音未落，张雯的头猛地一回，眼睛像要瞪出来一样。
“尧哥，你真的不打算更进一步了？”张雯对这个结果难以置信，以她对楚尧的了解，本国的影帝拿完了，那就该进军国际啊，现在势头正好，为什么急流勇退？
楚尧见张雯对此耿耿于怀，善意的寻了一个借口：“你就当我是生病了吧，我需要休息。”
楚尧确实有病，如果没有，他就不该去害一条无辜的性命。
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天，车子停在机场的时候，乌云笼罩在机场上空，逐渐有蜿蜒的水痕爬上车窗。
张雯实在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不知道这一路上她是如何开解自己的，但到了机场面对众多淋雨的粉丝时，依然拿出了相当专业的态度。
“看样子她们等了很久，你要不要去看看。”张雯一边说一边从车里拿出一把粉丝送的雨伞，向后方递去。
楚尧接过雨伞把玩两下，发现是原主生日收到的礼物，印了楚尧的卡通大头和祝福语。
“我就不去见她们了。雨天路滑，让大家注意安全。”原来的楚尧很会做一个明星，他和粉丝的关系像朋友，以往这样的天气，他是一定会去安抚送机的粉丝们，甚至买些小礼物都不在话下，楚尧不评价这样好还是不好，但他既然决定减少工作量，那就不要再给这些追星女孩们太多的期待。
他不用靠近都把那大大的横幅看了个清楚，“楚尧我爱你”都是最简洁直白的标语。
张雯深呼吸一口气，没有和楚尧再交流，默默认同了楚尧的做法。只是“你好歹露个面，不然营销号写起来肯定会说你红了就目中无人，对你的名声不利，哪怕要离开，也干干净净的吧。”
“是我思虑不周，循序渐进吧。”楚尧认真应下。
虽然花了半个月熟悉记忆，现下对于某些事情的处理他依然不够得心应手。
“快看快看，那是不是哥哥的保姆车！”
“是我老公！啊啊啊啊啊楚尧！老公！”
“喂，别叫那么大声啊！楚尧不喜欢！！”
“大家快排好队！”身穿绿衣的女孩一嗓门就把众多粉丝喊归队，刚才看着还围成一团的人群，现在分两列迎接楚尧。
好几个穿着绿色衣服的女孩都帮她维护秩序，细细叮嘱：“别忘了商量好的步骤，一会儿大家热烈的喊一次口号，立刻安静下来，不要吵到其他乘客。”
众人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她们要做楚尧最贴心的粉丝！不给偶像添麻烦！
张雯看了一眼远处的躁动，还是把手里的雨伞递了过去，“走吧。”
楚尧率先打开车门，也没管会不会淋到雨，撑开那把绿油油的生日贺伞就变成了整片雨幕间最显眼的崽，好在他本人高高大大，青翠欲滴的雨伞像极了挺拔的树苗。
大踏步就靠近了那群女孩。
“呜呜呜，真的好帅啊！我再也不嫌弃这把伞是绿云罩顶了。”
一个小姐妹吐露出大家的心声。
“楚楚动人最好色，尧尧与日同光辉！”
最后一刻拉开的大横幅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口号，雨幕都震停了一瞬，也成功打破了楚尧的镇定。
楚楚，尧尧是什么称呼？
喊完口号的女孩们眼神亮晶晶的盯着他，扑面而来的喜悦压过了沉闷雨天的压抑。
女孩们不说话，楚尧只好步入正题，“大家辛苦了，早点回去吧。”
“不辛苦！不辛苦！”
“尧哥，你怎么又变帅了！”
“不辛苦不辛苦，看你一眼就值了。”
楚尧闻言正色，寻找到“看你一眼就值了”的声音来源，是一个看着很乖巧的黑色长发女生，手上拿着相机，穿戴看起来家境很好，楚尧觉得她有些面熟，但又不知道她的名字。
“如果我今天不出现呢。”楚尧看着她的眼睛严肃的道，说完环顾四周，“我很感谢大家喜欢我，也感谢大家不辞辛劳来送我，但是没必要。
像这样的天气，你们回家我也会担心，所以大家不如在家等我的消息。
有些时候我赶时间，或者有其他事情，行程会改变，大家同样见不到我。
所以有时间可以自己休息休息，和朋友聚一聚，好不好？”
难得见楚尧这么严肃，一些年龄稍小的粉丝眼眶都开始红了，开始内疚自责起来。
被楚尧盯过的女孩攥紧了手里的相机，缓缓退出了内圈。
看着一群小姑娘萎靡的样子心里也不太痛快，尤其是有了之前的对比，楚尧招呼过那个最开始维持秩序的女孩，发现她的衣服很特别，印着她的微博id：后援会笑楚。
“尧哥，对不起，是我组织了大家，我们想这是你拿了影帝第一次出来活动，就想给你加加油。”笑楚低垂着脑袋，掩饰住自己发红的眼圈。
“不用自责，总要有一次机会说清楚。”楚尧柔声道。
“大家一起合个影吧，纪念这最后一次。下次大家不要这样做了，不然你们人来了，我也不会搭理的。”楚尧手臂展开，示意粉丝们站在他两侧。
“尧尧真的好好哦。”几个穿绿衣服的小姑娘围着笑楚，叫着自己给偶像的昵称，小声安慰了几句。
笑楚也不是纠结的人，这次的事情过去，她会好好约束粉丝，也会把楚尧的意思传达到粉丝群。想开之后，自发站到了一侧，想着这是她的第二张合影，不免有些开心涌上心头。
张雯看了看相机里的画面，示意大家再靠拢靠拢。
楚尧左右环顾了一下，叫了那几个穿绿色应援服的女生在前面又站了一排，画面变得和谐而整齐。
感受着身边蠢蠢欲动的欣喜，楚尧最终还是露出来浅浅的笑意。
画面上的男子眉眼锋利，唇角微翘，挺直的脊背后仿佛挂着烈烈披风，不像养老的归人，倒似征战的将军。
后来这张图被誉为楚尧的“新纪元”。
“尧哥，微博出图了。这次的质量好高啊！”张雯划着屏幕，一张张都是精品，以往还会有一些因为抢时间发图的账号，这次出的图却都很稳定。
“可能是以后机场不给拍，都拿出压箱底的本事了吧。”其实不论是哪个楚尧，对这件事都不怎么重视，原主拍戏的形象千姿百态，根本没有时下的偶像包袱。
楚尧借着张雯的手机看了两眼就失去兴趣，寻了个舒服姿势闭眼假寐去了。
张雯的工作却还没结束，现在话题刚刚发酵，会变成什么样子张雯也拿不准，看现场女生的反应倒是没有很排斥，大部分隐匿在网络中的粉丝还需要正确的引导，万不能让营销还带节凑曲解楚尧的意思。
看着事态良好，张雯用工作室的账号将合照发了出去，带上了粉丝刷出来的话题#关注楚尧的微博，远离楚尧的生活#
远在高层办公的裴西私人手机叮咚一响，手机屏上自动弹出一条微博消息：#关注楚尧的……
手指凑过去解开锁屏，熟练地打开软件，先看了眼文案，再打开图片放大，再放大。
越高清越诱人的楚尧出现在屏幕里，不同于他面前的形象，照片里的男人冷峻中透出一丝柔和，眼睛黑沉沉的映着雨天，矛盾又神秘。
裴西看了一会儿，重新投入工作。
钟表转了半圈，裴西打开手机调出照片再次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