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

  [古装迷情] 《鸳鸯盟》作者:寒雪悠【完结+番外】

  “无论生死,无论天上地下,都不能阻止我爱你。”

  “对,也不能阻止我不爱你。”

  没错,这就是一个女主百般作死,导致痴情男主黑化的故事

  注意:女主有野心有手段,擅长笼络、玩弄人心,目标是天下。

  女主是妖女 女主是二货 女主被脑补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女强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嬴思君 ┃ 配角:乌有兰,萧涉水 ┃ 其它:至情,临川新梦

  ☆、春生

    绵密的雨丝紧紧地缠绕着整个天幕,高大朱门外一个下仆伸着脖子,朝着昏黄的远处张望。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渐闻渐清晰。

  下仆急切地将整个身子都暴露在雨中,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一匹白色的骏马划破层层昏黄、层层雨丝飞奔而来。

  待看清马背上驮着的人,下仆匆忙地扑倒大门上,大声叫喊着:“公主回府了!公主回府了!”

  朱门内似乎一下子沸腾了起来,侍卫、下仆、婢女鱼贯而出,或手提八宝琉璃灯,或手捧熏香暖炉,恭恭敬敬地躬身立于两侧,顶着早春冷雨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主人。

  “吁——”高头大马上的身影一抖缰绳,转头骂道:“怎么伺候主子的,还不快滚过来!”

  一个灰衣下仆惊慌地扑了过来,直接跪在雨水中,俯身等待主人踩其下马。

  白衣绿裳娇俏婢女持伞上前,微微欠身,“拜见河间王。”

  马上的紫衣男子这才抿抿嘴,神色放柔看着怀里的人轻声道:“春雨寒凉,以后少往外跑,你喜欢什么且告诉我,我都替你寻来。”

  过了片刻,怀中的人才微掀起头上遮盖的玄色外衣,凉薄的眸子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便恍若未闻地跳下马,旁边立刻有婢女为之披上披风,举伞挡雨。

  那人似乎被这样对待习惯了,无奈地笑了笑,也跳下了马,前头那人却等都未等直接抬脚朝府内而去。

  “公主,天色已晚……”身旁扶着自己的娇俏婢女低头轻声提醒。

  冷淡的视线随着她的回眸又转到河间王的身上,河间王从她的神色间读懂了什么,眉毛狠狠地皱起,“行了,我也不去打扰你了,省的你怨我踩脏了你们尊贵的公主府的地!”

  说罢,便一脚踹开替他牵着马的下仆,夺过缰绳,上马绝尘而去。

  公主府的每个人却神色平静,似乎早已对这一幕见怪不怪了。

  她不动声色地扫过在场诸人,最后落在身旁的婢女身上,却终究没有作任何言语,由着女婢引着自己朝前走去。

  “是奴婢逾越了。”绿裳女子不卑不亢,低声道:“早在午时河间王便来寻殿下您,一听您不在,神色颇为惊慌,而后似乎想到什么的样子,直奔城中北门而去。”

  走进右侧游廊,身旁婢女收起了手中的伞,接过旁边婢女递上的琉璃灯继续引路,穿过一道穿花门和一道半月石门便进了一处雅致的院子,对面有一婢女提灯而来,欠身道:“殿下,热水已经备好。”

  公主颇为冷淡地路过她,朝着前面的屋子而去。

  “不用服侍了。”话语伴着微凉的春雨一同坠落。

  “薄云姐姐……”

  绿裳的女子微微摇头,制止了另一婢女未出口的话,却没有发现听到那声称呼而脚步一顿的公主殿下的异常。

  凉风迎面吹来,一只苍白的手微微抬起,僵硬地顺过额前的碎发,而被发丝遮蔽的眼睛却暗沉的宛如深渊黑潭。

  公主心里猛然一悸,左侧被雨帘隔断的黑暗处似乎有什么存在。

  她站在檐下,神色冷漠地看着那处,负在身后的手狠狠握住。

  “谁在那里。”

  那个身影晃了晃,不慌不忙地慢慢凑近亮处,就好像一滴浓墨突然绽开在洁白的宣纸上,在细细的雨丝中,在昏黄的灯光里,那人擎着一把纸伞在烟雨朦胧中缓缓晕开。

  公主漠然地看着他。

  白衣墨发,玉柄红佩,端是个如玉佳公子。

  可是因为身体的缘故,她心下一阵腻味,便欲转身离开。

  “殿下”清冷的声音传来,来人微抬伞面,一双眸子好似子夜星空,平静地直视着她。

  她的视线却放在了他的手上,他修长的手指紧攥着碧玉制成伞柄,骨节突出,青筋凸起。

  “河间王所图不小。”他冷淡说着与他神色不同意味的话。

  公主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点了点头。

  “清河公主这个称号带给他的,会让他的野心更加的膨胀。”他看着她,眸中的神色却令她捉摸不透,而且她现在也没有精力去琢磨,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带给她的冲击已经够大了。

  她垂下眼睫,宛若雨中蝴蝶,脆弱而无力地微微颤动着。

  就像一滴水滴入湖心,一层层温柔的波纹在他的眼中淡淡荡起,他浅浅笑起,“沅芷打扰了,请殿下早些歇息。”

  她的眸子一闪,神色间透露出些许倦怠,“早春天寒,沅芷也早些休息吧。”

  他却一愣,眼中的喜悦几乎抑制不住地满溢出来,却在转瞬间消失不见。他嘴角微微上勾,轻声道:“殿下也是……”

  她却没有等他的声音完全消失,便无情地转身离开。

  他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手指划过腰间悬挂的一枚鲜红如血的玉佩,温柔地就好像抚摸情人的肌肤。

  沅芷?

  清河公主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解。

  苍白的手指划过荡着花瓣的水面,惬意地落到青玉石台的边缘,皮肤被石台的冰冷激起一片疙瘩,却也比不上她后背那斑驳青紫的痕迹更令人触目惊心。

  她狠狠地搓了几下手臂上的痕迹,恨不得把皮肤搓烂,微长的指甲下的皮肤透出了血色,宛如新雪后的一簇红梅。

  最终,她无力的前倾将整个人砸向了水面,水中窒息的感觉似乎又让她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开头。

  谁?究竟是谁杀了她?为什么!

  河间王那热情如火的眸子突然映入了脑海。

  是他吗?

  在林中相遇的时候,其实她早已经试探过,他似乎知道些什么,否则不会焦急地来寻她,要不是他,她一定还会对自己的身份一头雾水。

  窒息的感觉越来越重,除了头身上每一处地方都轻飘飘的,恍若风中荡漾的羽毛,柔软轻盈,身体中血液的流速似乎也这样慢了下来。

  静悄悄的,水隔绝了雨声……

  “哗——”她猛地一下钻出了水面,眼眸中闪烁着星光,那不是恐惧死亡的神态,而是遇到无法解决的难题的愉悦和连灵魂都抑制不住的兴奋。

  居然复活了,早在自己从那艘水葬的竹筏上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是死后复活的,否则自己的身体上不会有这么多死后才会出现的斑痕,而且自己的记忆为什么会消失的如此恰到好处,好似被人故意切割掉一般,单单忘掉了所有生命中出现的人。

  清河公主的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手背负在额头上,努力地抑制住自己,不发出疯狂的笑声。

  “这真是太有意思了,那就让本宫看看,藏在幕后戏耍本宫的人到底是谁?”

  突然,一道黄光闪到眼前,她下意识地伸手阻挡,却摸到一张黄色的纸,一个清亮的男声突然响起:“越歌乖徒,本真人算你有难,不知现在安好?”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

  越歌好奇地打量着这张发出声音的黄纸,伸出手还想要摸一摸,那张纸却仿佛有意识似的微微颤了颤,而后又有一段声音飘出:“嗯,既然你已触碰了道符,本真人便已知晓你无恙,功课你不要落下,待本真人顿悟后便去考察你。”

  待声音消失,那黄纸融化为烟云雾霭最终与浴池上的热气融为一体。

  越歌勾起唇角,苍白的手指划过脸颊,轻声笑了起来。

  因为怕身上的痕迹暴露,事先就将周边的奴婢离开,反而让越歌在穿衣上耗费了不少时间,等到好不容易将层层叠叠的衣物穿戴整齐都入夜已深了。

  “吱呦——”

  门一打开,越歌就被夜风吹来的雨水盖了一脸,刚想用袖子擦擦,却从旁边伸来一只如精致美玉的手,手上擎着一方锦帕。

  越歌接过帕子,边擦拭着边问:“你为何还在这里?”

  一阵温暖的触感落到后背,他亲近而不显逾越地替越歌拢好枣红色的披风,手指缓缓从布料上划过,似乎指尖都在微微散发着光亮,暖黄色的光流淌过他带着暖意的眼眸,轻声道:“我觉得殿下还需要我。”

  闻言,越歌颇有些意外地看着他,而后淡淡点头道:“的确,去书房。”

  沅芷却不嫌弃越歌的冷淡,神色间带着些满足的意味,带着温柔的笑意走到与她并肩的地方,为她执伞。

  “这场雨真像三年前的那场啊……”沅芷感慨道。

  越歌小心翼翼地让自己不流露出对公主府不熟悉的神态,却没有留意他说的话。

  沅芷好似不在意,仿佛自言自语:“三年前,便是殿下捡到了我,赐给我乌有兰这个名字,忝为玉京一流人物,我却不知殿下起的这三个字究竟寓意为何?”

  越歌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腰间那枚朱红玉佩上,没有回答他那明显带有试探性地问题。

  乌有兰的手指划过那枚玉佩,更显得他的手指白皙动人。

  “今日殿下突然称呼我字,我便欣喜以为殿下终于要随了我的心愿。”说话间,他的眸中流露着快要溢出来的深情,越歌却是习以为常般的视而不见。

  “那恐怕是你想多了。”

  他的手狠狠捏住玉佩,声音有些落寞:“想来也是,殿下就算看遍全玉京的花,也不会多有留恋的。”

  “嗯?”越歌轻哼一声,眼睛微眯,她似乎发现了自己的一些小毛病。

  乌有兰静静地看着她,又将伞往她的头上移了移,雨水顺着伞沿流下,渐成银溪珠带。

  “荀家因你悔婚而失去一个优秀的继承人,这次与河间王相交,你又有多大把握可以从他的身上撕下一块肉来呢?”

  

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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