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 20   醉。72

  可她已经不再信他。

  “你不会改,你根本不知道哪里有问题。”

  江寒郁悲戚地望着初芮的脸,靠近她,然后把头靠到她的肩膀上。

  他小心翼翼地抱住她的腰,高大的身躯在她面前显得那样柔弱和不堪一击。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知道我爱你的方法不对,我在努力想办法改正,我也有准备去看心理医生,可是,你走了,你不给我机会。”

  “初芮,再信我一次,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初芮被江寒郁抱着,肩膀感受到他的颤抖和滚烫。

  是他的眼泪。

  他在哭。

  “如果你真的知道错了,怎么还会发生今天的事——”

  “因为我嫉妒,我嫉妒他。”

  江寒郁的手臂圈紧初芮的腰,头仍埋在她肩颈处,嗓音变得喑哑。

  “我真的好嫉妒他。”

  初芮心痛地闭上眼睛,终于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和他订婚,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这是一个误会,可是……”

  “你不该那样对他,他是无辜的。”

  江寒郁明显怔滞了一下,缓缓抬起头。

  初芮对上他的目光,几乎已经精疲力尽,“你让我好累,为什么我们要这样相互折磨,为什么即使我离开了你,还是无法摆脱你……”

  “对不起,”江寒郁嗓子好像完全哑了,他含泪看着她,恳求她:“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好不好?”

  他怕她还担心叶司屿,就主动说:“那个人不会有事,已经送去医院。你信我,再信我一次。”

  初芮久久没有回应,她脑子很乱,也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她该信他吗?

  他真的不会重蹈覆辙吗?

  她应该,要再赌一次吗?

  与江寒郁长久的对视中,初芮终于溃败。

  她无法看到他这么痛苦。

  如果上天注定他们相遇,那她或许,该带他走出泥潭。

  “回去之后,你去看心理医生,能做到吗?”

  这几乎已经是肯定的回答。

  江寒郁眼底终于有了光,他欣喜若狂似的点头,一把抱住纤瘦的初芮,紧紧搂在怀里。

  “我可以,我可以做到。我什么都听你的,全都听你的——”

  初芮被他抱得透不过气,推不开,也就随他去了。

  赌最后一次吧,也给自己一次机会。

  ……

  跟江寒郁回去前,初芮还有一个要求,她要去趟医院。

  叶司屿在住院。

  而他的爷爷,昨天夜里抢救无效过世了。

  初芮觉得对不住他,害他没能见到爷爷最后一面。

  她回民宿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然后去了医院。

  师音在医院里照顾叶司屿,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叶司屿其他的家人都还没来得及赶过来。

  病房里,初芮看到了手脚打着石膏的叶司屿,头部包着绷带,浑身僵硬无法动弹。

  他在看到初芮的那一瞬间,眼眸多了很多不可言喻的光,眼睛紧紧盯着初芮。

  似乎是在委屈,是在表露哀伤。

  初芮见他有点激动,便握住他放在被子的手,然后刚回到被子里面。

  “对不起。”她真的很抱歉。

  “都是因我而起,害你受这么重的伤……对不起。”

  叶司屿摇着头,在初芮要放开他的手时,用力抓住她。

  “姐姐——”

  初芮停滞一下,缓慢地抽出自己的手,给他盖好被子。

  “对你我真的很抱歉,你好好养伤,还有……节哀顺变。”

  “你这是什么意思?”叶司屿盯着初芮问,“你对我就只有这几句话吗?”

  初芮沉默。

  叶司屿低低地笑了起来。

  “我爷爷去世了,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甚至于,现在我这样躺在这,连给他送终都做不到!”

  “你就用这么短短几句话打发我?”

  “节哀顺变,我真的能节哀顺变?”

  初芮很内疚,不敢直面叶司屿的视线,她低着头,说:“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弥补……”

  “你跟我在一起,就是弥补我。”

  叶司屿目光灼灼,抓准了初芮的愧疚心理。

  可初芮在短暂的诧异过后,摇了摇头:“我做不到。”

  叶司屿一下失了理智,声音放大:“因为昨晚上那个人?!他就是你那个男朋友?!”

  “他把我害成这样,他这样一个人,你为什么不离开他!我到底比他差在哪!!”

  感觉叶司屿的情绪过于激动,初芮忍不住安抚:“你先冷静点,别这样——”

  “我凭什么要承受这一切,凭什么要半死不活地躺在这?!”

  叶司屿仍在激动,他没有血色的脸苍白而狰狞,眼角嘴角都有伤,这样的他,与初次见面时大大咧咧的大男孩完全是两个样。

  他在不服气,在不服输,言辞间也有满满的怨怒。

  为什么他要遭受这一切?

  凭什么他要遭受这一切?

  “你伤很重,不能这么激动——”

  初芮仍想先安抚他,可却被他用力拽住手腕。

  他的怨那样清晰,脖颈青筋凸现出来。

  “姐姐,你不可能用几句话就把我打发了,你必须要补偿我。”

第20章 chapter 20   醉。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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