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105章(3/4)

 周瑄的手覆在她腰部,皮肤松软许多,因为孕期护理的好,并未留下一丝纹路,他慢慢揉按,推着谢锳将她翻了个面。

 仰躺着,青丝蜷在腮颊,双臂虚虚摊在头顶,柔婉明净的眼睛,望向他时,仿佛一泓湖水,寝衣覆住的部位,能看出玲珑的线条,他将那衣摆掀开,掌腹贴住。

 谢锳闭上眼眸,说道:“明允,我常常想起我们初在一起的时候。”

 周瑄眯起眼睛,回忆清晰可见,潮水一般席卷着奔涌而至。

 他笑笑,问:“想到什么?”

 “说不上来,就像从前与你说过,很多事情我都忘了,不记得,你怨我,怪我,可我真的记不住。”

 掌腹力道大了些,谢锳蜷了下身体,摁住他的手背。

 “谢锳,朕那么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

 “不,你不明白。”

 周瑄垂下眼皮,不动声色的继续动作。

 谢锳接着说道:“在我最无助,最自我怀疑自我否定的时候,我遇到了你...”

 “朕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是个坚强的小娘子。”

 “不一样,”谢锳摇头,“坚强都是装出来的,实则那时我心里很虚,越是害怕,表面便装的越从容,淡定,我怕一旦露怯,便再也绷不住。

 我没法柔软,没法倒下,我不确定崔氏会不会在我倒下时扶我一把。

 我很怕那时自己没用,没用就会被丢弃,何况他们从来都不喜欢我。”

 周瑄滑开长腿,半躺下去。

 唇落在那里,像是一簇火,令谢锳浑身发烫。

 “倘若朕早早知道你的处境,一定早些求母后,接你进淑景殿,不叫你吃那么多苦。”

 “还好,他们虽不喜欢我,吃穿用度却很是优渥。”

 谢锳的冷情来自从小的经历,周瑄望着她,支起双臂来到她面前,额头贴上额头,似乎想要望进她心里。

 他很确定,即便是现在,若有朝一日他做了对不住谢锳的事,她也能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不是没有枝干的藤蔓,她永远有自己的方向。

 若非他用强硬的手段挽留,此时此刻,谢锳不定在哪,又在哪个男人怀里。

 他抱住谢锳,牢牢箍住。

 谢锳被抱得透不过气,仰起头来咬住他的唇,周瑄回吻住,手臂稍稍放松。

 待两人双双躺下后,周瑄歪头,抬手给她整理发丝,敞开的衣领。

 “谢锳,别离开朕。”

 .....

 年底时,谢锳总算裹上厚厚的氅衣,踏出门来。

 今岁的宫城很早便开始装扮,宫婢内侍脸上都挂着喜气,入目所及,全然一派吉祥和乐。

 谢锳去了趟赵太妃宫里,昌河与淳哥儿都在。

 昌河穿了件织锦褙子,高挑的身段,明艳的面容,她气色比之前好太多,整个人也不似汝安侯府出事那会儿。

 “我前两日才去看过小皇子,本想就近看你一眼,被皇兄拦下,他可真是霸道,说是月子里不允任何人探望,我只好悻悻回来。”

 她歪在榻上,慵懒的吃了颗橘瓣。

 “你刚生完那会儿,皇兄寸步不离,奏疏条案都搬到寝殿,批阅时也要守着你,佳话传开了,道你是皇兄掌中娇,坊间话本子卖的很是畅销,帝后的故事编的波澜起伏,不过,话说回来,那会儿我也害怕,真怕你就撒手走了。”

 昌河叹了声,“你若走了,皇兄怕是要疯了。”

 谢锳笑,接过昌河送的小衣,翻来覆去看了几回,白露过来收好。

 “他是一国之君,肩上担的是江山,怎会为我发疯。”

 昌河咋舌。

 “皇兄还没给孩子取名,我听那些嬷嬷只皇子皇子的叫着,很是生硬,你们怎么想的,不该提前取好的么?”

 “先前取过,都不满意,后来再让他取,他也不肯用心想,我琢磨着,实在不行今夜随手找出本书,点个字,点到哪儿算哪。”

 “真是敷衍。”

 昌河笑起来,谢锳啜了口茶:“极简则极繁。”

 “昨儿我在宫外看见个熟人。”

 谢锳没抬头,剥了个橘瓣放在唇边,“是谁?”

 昌河拉过她的手,在那掌心写了个“六”,谢锳蜷起手指,掀开眼睫望向若有所思的昌河。

 “你说怪不怪,他那小娘子倒不像是小娘子,举手投足间更像服侍的婢女,也不是说她做什么粗活,只是两人之间有距离,比起夫妻间的恩爱,不如说是彼此尊重。”

 “千人千面,夫妻之间也不只有一种相处方式。”

 谢锳放缓了动作,知道昌河定是还有话说。

 果然,昌河压低了嗓音,小声道:“先前我可见过云六郎与你如何相处,那分明是如胶似漆。”

 “昌河,你是不是同幕僚相处久了,说话也没了节制。”

 谢锳抬手,显然不愿再听往事。

 谁也不想成为曾经枕边人与旁人谈论的资本。

 谢锳不愿,云彦亦不愿。

 她揉了揉眉心,脑中浮出两人在大慈恩寺时的场景。

 昌河嗤了声,道:“皇兄说我,你也说我,倒是我不知廉耻了。”

 “你知道我并非这个意思。”

 昌河扔下橘瓣,抱起胳膊,她自然明白谢锳的好意,可成日来闷得无聊,若不说些有趣的事儿,着实觉得没意思。

 她往前探身,小声道:“你说,云六郎为何还不要孩子。”

第105章 第105章(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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