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言慈洗完澡,换好衣服,从房间浴室走出来,穿一件白色吊带及膝长裙,一字香肩,肩头精巧圆润,在客厅的英式水晶灯下白得有些发光,多年来精心保养,加上努力健身,她的皮肤比同龄寻常人都好太多,也丢掉那些老气又松垮的衣服,现在她的衣柜风格有多种,淑女的,优雅的,高冷的,甚至有暴露的......

  走出去的时候,盛南正以闲散的姿势靠在沙发里,阖着双眼像是睡着了,他的腿已经从蒸脚桶里拿了出来,踩在拖鞋里,裤脚规整地放下来。

  她脚步很轻。

  盛南还是醒了,黑眸半睁,慵懒和痞气一下就全冒出来了,就那么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她,看她一身白裙款款走到眼前。

  说句实话,这些年他见过的女人太多,什么身材的没见识过?但是偏偏此刻落在他眼里的她,味道十足,像是一道顶未上桌的佳肴,充满诱惑感。

  言慈手里拿着根白色毛巾,递到他的眼皮子底下,刚刚从医院接她时伞大半都撑在她的头顶上,他呢,半边身体都淋湿了,黑发湿润,微湿的百衬衫更为妥帖地裹着精壮的身体,由于扣子解了两颗,从她的角度能隐约看见分明流畅的肌理。

  ......言慈别开头,脸有些红,手又往前送了送。

  盛南哪能瞧不出女人那点儿端倪,弯了下唇,伸手接过毛巾,漫不经心地擦着,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脸上,

  “你可一点儿没变。”

  没变?

  意思是还是不好看,还是没一点儿出彩的地方?

  果然,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她打回原形。

  读懂她眼底的失落,男人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抬手对她朝了朝,“过来”他又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坐这儿。”

  ......

  怎么感觉他是主人,她是客。

  言慈没有再别扭,走过去在他身旁位置坐下,看见白色衬衫呈半透明的状态,清晰能看见胸前两点,噌地一下,脸上像是烧起来一样。

  又别开脸了。

  “我是说——”他无意识地懒洋洋拖着尾音,手揉了揉她只吹到半干的头发,“你还是很容易害羞,不是说你别的。”

  这是他的解释,他不可能因为见过她以前的样子,从而忽视甚至是贬低她现在的光鲜美丽。

  ......“哦。”

  言慈指着他湿掉的衬衫,轻声地,“脱下来,我帮你吹干吧。”

  盛南无声看她,眸色玩味,怎么看都有些吊儿郎当的痞子气,当然和街边那些真正的二流子截然不同,他英俊斯文,禁欲感十足。

  归根结底,还是得看脸。

  见他半天都没动作,言慈也不坐了,直接起身,背对着他负气说道:“那你就湿着穿吧,我不管了。”

  盛南看着那道背影,唇弯着,笑了。

  他伸手,从后方轻握住她手腕,一圈温热感蔓延,嗓音低低喊她名字,“言慈。"

  那一声,直接喊到她心坎里,整个人都要化了。

  这男人真的很戳她,,长相,身高。低音炮,好看的双手,真是哪儿哪儿都戳,简直苏得不行......当然,不止戳她一个人,可能无形中戳穿过很多很多人。

  但他此刻在她眼前。

  言慈转身,垂着眼睫去看他,“要不要吹干衣服?”

  盛南挑眉,耸肩,然后妥协......他面对着她,开始解扣子,慢条斯理的模样,自上到下一颗又一颗的,袒露在她视线里的——先是紧实流畅的胸前肌理,然后是分明又充满力量感的腹肌,再到诱人无比的人鱼线。

  很匀称,且不夸张。

  那画面,要多血脉沸腾都可以。

  言慈白皙脸蛋儿上浮上一层不自然的红色,那红,一路烧到耳根,再迅速地往四肢百骸爬去,好热,浑身都热。

  等他脱下衬衫时,言慈像个熟透的小番茄儿。

  他用那双桃花眼睨她,微微上扬的眼尾含着些碎笑,轻佻地,“没见过男人身子?”

  她去哪里见?!

  言慈瞪他一眼,没说话,然后伸手等衬衫。

  盛南赤着上身,好身材尽览无疑,他盯着她的脸把半湿的衬衫递出去,在她刚要接过的时候,又恶意地收回一截。

  她接了个空。

  下意识地看他,发现他吊儿郎当地冲她一笑,出言调侃,“好不好看?”

  言慈满面通红,本就羞得不行,被他这么一问瞬间就觉得周围空气都被抽走了,呼吸都显得困难,她伸手,一把拽走衬衫,说:“我没有看!”

  男人拿着毛巾撑在后脑勺上看她,姿态慵懒撩人,还是在笑,“那你现在看看?”说完,他还动了动身体,暗示她。

  言慈:“......”

  她没理他,顶着一脸的红晕转身回屋去拿吹风了,出来的时候顺便还拿了条薄毯出来,路过沙发时丢到盛南身上。

  她家里没有男人衣服。

  但是盛南并不买账,把薄毯挥到一边儿,薄唇懒懒吐一个字,“热。”

  他一定是故意的。

  言慈没看他,只要一看就会忍不住被大片风光吸引去,走到挂壁电视旁边,兀自弯腰去插吹风线,故作平静地,“那随你。”

  他勾了勾唇,不语。

  从客厅的落地窗看出去,雨势依旧瓢泼,夜幕沉沉,偶尔一道刺目白光将黑色生生撕成两半,雷声不绝于耳。

  回想在温哥华的几年时间,很少会见到这样的大雨,到底是莲城的夏天才会这样,莲城没变,她也没变。

  越想越感慨。

  盛南几不可闻地吁叹一句,从裤包里摸出烟盒来,低头从中咬出一只含在唇间,拢手点烟的模样帅得令人头皮发麻,她正好在偷看,等他点燃烟回望过去的时候,她又紧张地收回视线生怕被发现。

  呼呼的吹风声融进雨声里,盛南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打量观蔡挂壁电视边的那道纤里身影,她的耳根还是红的,脸颊还是红的,给他吹衬衫的动作很温柔,低垂着眼睫,眼角都是温柔。

  心一下就软了。

  等吸完那只烟,她都还在吹,烟蒂被他摁灭在玻璃缸中,他在一团青白烟雾中起身朝她走过去,赤着上身。

  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到来。

  她正低头吹得认真,来回翻面生怕没吹干,霍地一下有风从后方袭来,等她意识到什么的时候,整个人都被他圈在怀里。

  后背一阵滚烫。

  尤其是脖颈下方背部这些部位,肌肤紧紧地贴在男人炙热胸膛前,像火在烧一样,她手上一停,吹风的声音跟着停下。

  滚烫像是座城,以他骨水血肉做钢筋水泥铸就,将她彻底围住。

  啪嗒——

  吹风机坠地,掉在脚边。

  那件白衬衫还被言慈紧紧攥在手里,好半晌,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盛南,你吓到我了。”

  她确实被吓到了。

  重点是,他还没有穿衣服......

  他拥着她,双手都在她身前,脸却埋进她的脖颈侧间,嗅了下,然后下一秒,微微抬了下脸就那么直接吻她的耳后。

  那是女人最敏感的地方;

  有之一也可能没有之一。

  言慈浑身都颤着软了一下,包括睫毛也是,她颤着,想挣扎,可是被他这样抱着亲耳朵,身子软得像水一样,动弹不得,发出来的声线都变得格外软溺,“盛......”

  ......名字都叫不出来,骨头都跟着要软了,她快站不稳。

  他蓄意,又恶意地一边亲着一边低低的应,“嗯?”

  阿!

  太苏了!

  言慈彻底软在他怀里,他当然不拒,直接一把打横把人抱起放在沙发上,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圈她在怀里,俯身低头去吻她额头,眉尾,眼角,一寸一寸地,不放过任何一处肌肤,非要吻得她面红如血,窒息不已。

  想推开他,手却抵上一片滚烫坚丨硬,触摸到他,然后就更让人羞得慌了。

  “放开呀——”

  言慈嘤咛一声,软绵绵的。

  她一点都不懂男人。

  真的,

  这样的求饶比chun药都还好用,完美地激发出男人的欲望,尤其是隐忍多年没发泄过的那种。

  他压上来,

  在她的低呼声里。

  他又去含她的唇,可谓是通行无阻,任由他予取予求辗转缠绵间尽是温柔缱绻。

  吻着吻着,他转换攻略,开始轻咬撕磨,像是故意在磨她,也像是故意在引诱他,男人真的是天生酒魂食髓知味的生物,他将她彻底拉入爱狱......

  爱意涌动,

  欲望蓬勃。

  盛南往上,再度含吻住她的小巧耳垂,在耳畔边低哑诱哄道:“我不碰你,别怕,你答应做我女朋友。”

  男人在情|欲攀上顶峰又刻意隐忍的模样,要多迷人有多迷人,他的黑眸里充斥着复杂情愫,捧着她的脸,

  “好不好,嗯?"

  真是要命。

  偏偏门在此时被人敲得震天响,伴随着雷声预兆这某种不详。

  盛南用舌尖顶了下腮帮,啧一声,眼神极不满,谁他妈这么会挑时间?

  “我去。”

  他抽身离开,赤着膀子去开门。

  言慈此刻满面通红,脸身上皮肤都因为澎湃变成娇嫩淡粉色,她忙起身坐好,整理了一下被他压皱的裙摆。

  撇一眼墙上挂钟,九点多了,这点谁会来。

  盛南拉开门,门外两人。

  皆是一愣。

  沈妮挽着个鹤发鸡皮的老奶奶,她一脸惊愕地看着站在门内的英俊男人,消泯去情丨欲的黑眸只有平静,幽幽地看着沈妮,沈妮当时被震到,这绝对是她见过身材比例最好的,没有之一。

  赤身男人,独处一室。

  找不到比做|爱更贴切的词语来进行想象了。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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