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1/3)

 鬼,如果能重生,会回到临死前的头一天。

 重生的意义就在于挽救死亡,改变命运。

 1990年夏天,六月街上的蝉叫得撕心裂肺,有几只太过敬业,连声音都有些叫劈叉了。

 石板路被太阳照得发白,除了几个在青瓦的屋檐下乘凉的老人小孩儿,热烘烘的街道上空落落的。

 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老人扇着豁了口子的大蒲扇,眯着昏花的老眼看过去,沟壑纵横的一张老脸刹时怔住了。

 只见远处一个妙龄少女款款走来。

 让老人诧异的不是这少女高挑的身材和桃花般的面容,而是她身上穿的衣裙。

 上身一件粉色抹胸,下·身一条粉色夹金色的筒裙,外面罩一件同色系无领窄袖的短衫。

 筒裙用精美的银质腰带做束裙,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细腰。

 行走间,轻薄光滑的布料下,两条长腿的轮廓若隐若现。

 90年的庄慕市,风气尚还保守,少数民族也鲜少穿得这般鲜亮,再加上傣裙的设计,将女子玲珑的曲线勾勒得纤毫毕现。

 那细腰、翘臀、长腿,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又有些不好意思细看。

 她唇角似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路过人群的时候,细长妩媚的凤眼朝那光·着屁·股的小男孩儿瞥了一眼。

 小孩儿手里的冰棍啪叽一声掉地上,呆呆地看着她。

 待这打扮奇异的年轻姑娘走远了,小孩儿才痴痴傻傻地道,“奶,她真好看,我要娶她做我媳妇儿。”

 周围的几个老人都笑了起来。

 奶奶收回随着姑娘远去的视线,不轻不重地拍了小孩儿的光·屁·股一巴掌,

 “书里写的狐狸精就长这样,你敢娶不?”

 男孩儿没被狐狸精吓到,反而想起自己的冰棍儿,低头一看,已经在光脚丫旁的地上化成一滩粘稠的水。

 他哇地一声哭叫起来。

 “我的冰棍!!!”

 玉温玫瑰花瓣般饱艳丽的唇角轻轻一勾,心想,“什么书里写的狐狸精?人家明明是阴间来的女鬼。”

 也是1990年的夏天,玉温的父亲去世,在安葬好父亲以后,玉温随母亲一起来到庄慕投奔舅舅。

 舅舅一家对玉温母女的到来,倒也表现得热情周到,这让刚丧父不久又寄人篱下的玉温多少有些宽慰。

 90年的时候,私人做小本买卖的观念已经开始崭露头角,玉温手里有一张父亲留下来的烤鸡配方,原本盘算着就靠这个营生,但却一再被舅舅和母亲劝退。

 都说一个姑娘家,现在19了,再过两年找个知根知底的好人家嫁了才是正事。

 玉温才19岁,又是从榕林那样的小地方来的,自然是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哪个少女不怀春?她还曾经悄悄幻想过未来对象的样子。

 不一定要多高大威猛,但一定要长得干净顺眼,性格好,不和她发脾气,宠着她的那种。

 直到5月29号那天,发生了一件事,摧毁了玉温的全部幻想,让她坠入阴间,一等便是32年。

 那天原本是舅舅岩应的43岁生日,舅舅家的日子过得也还算富足,舅妈和妈妈一早上就张罗着做了一桌丰盛的手抓饭。

 竹编的簸箕,里边铺满干净的芭蕉叶,芭蕉叶正中是紫米和糯米饭,依次排开的菜是包烧鸡、烤五花肉、包烧鱼、凤爪、牛干巴、生香菜、生黄瓜、喃米蘸水。

 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玉温从小便对食物有天然的敏感,倒不只是因为爱吃,就是喜欢。

 就像喜欢打扮的姑娘见到美丽的衣裙一样,总要细细揣度一番,印象深刻也就不奇怪了。

 傣族人无酒不成席,那天喝的是傣族传统酿制的小锅烧酒。

 酒过三巡,连玉温14岁的外甥偷偷喝了点酒,都有了一些醉意,舅妈才劝着舅舅回房睡了。

 半夜十二点多的时候,玉温被脸上的一阵瘙痒弄醒。

 睁开眼,看到的是舅舅被放大的脸,沉重的呼吸混着酒气喷到她的脸上。

 她吓得惊声大叫。

 岩应宽厚的手掌倏地捂住了她的口鼻。

 “你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

 岩应的醉眼被欲望烧得血红。

 见玉温被捂着嘴说不出话来,转而他的语气又变得柔和,是一种变态的柔和,让人毛骨悚然。

 他用玉温从未见过的温柔语气,说着世界上最恶心的话,

 “玉温,古时候外甥女和舅舅相好的事也常有,这叫亲上加亲。温儿,你长得这么美,嫁人可惜了,以后让舅舅疼你。”

 “呜呜呜...”玉温被捂住口鼻,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阵破碎的呜咽声。

 和男人力量上的悬殊使她动弹不得,只能拼命地摇着头,长发披散开来,铺满了枕巾。

 “你还异想自食其力?走出这个大门你屁都不是,你和你妈一样,都是没用的寄生虫!”

 “你爹留给你的烤鸡配方?”

 “哈哈哈...”

第1章 重生(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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